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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动情了。
眼神迷离,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嘴唇微张。她本身的皮肤是雪白的,此刻脸颊鲜红,仿佛喝了很多酒,连眼角眉头都泛红。
他为这张脸蛋着迷。
她浑身雪白,好像熟透的荔枝。
比他在电影,或者杂志里见到的还要更漂亮,真是美到不可思议。他几乎要呆住了。
他带着点恶狠狠的劲,用力咬了一下她的脖子。
“疼……”她轻哼了一声,身体瑟缩了一下,伸手阻止他。她挡着他的脸,眼睛湿漉漉地恳求:“轻点儿。疼,好疼。”
他埋头,在她脖子,胸前胡乱地啃咬,故意不理会她的要求。
她怀疑他恨她。因为他的动作,不像是亲热,反而像是要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凛凛心想,男孩子,第一次可能都是这样的,带着一点血腥和兽性。就像猫一样,她见过猫交配,公猫就是那样的,会用牙齿死死咬住母猫的颈皮,还会亮出爪子,发出威胁的叫声。许途就像公猫,虽然他平日里那样温柔甜蜜可爱,但交配时,也会充满暴力,变得有些凶残。
她决定忍一忍。
她身体轻轻颤抖着,太阳穴都在跳。
她闭着眼睛忍耐,但无奈实在是太疼了。
他不光牙齿咬,还用脸和下巴蹭,胡须刮得她生疼。她完全想不到他居然有胡须,平常看不出来。他平日里,脸总是光光滑滑,白白净净的。但其实他有长胡子,尤其是他下巴蹭着她娇嫩的皮肤,感觉像用钢丝球在擦一样。
他牙齿也不放过,她怀疑他将她皮肤咬破了。
她实在疼的厉害,便伸手去抱他的头,试图打断他,将他捞起来。
他犟的像头牛,不肯听从她的,仍在不停地用牙齿,在她身上留下印记,磨得她肌肤片片泛红。她用尽全力阻止他,他拗不过,只得抬起头。她嘴唇柔软地在他唇上亲吻着,小声地咕哝说:“不要用牙齿,咬得疼。要破皮的。”
“你亲它好不好?”
她手指抚摸着他嘴唇,示意他:“你可以轻轻地亲它,用舌头舔。”
他眼睛赤红,大概听话了那么一会工夫,不再用牙齿咬,却改为用手捏她。他力道很大,几乎带着一点报复欲,明显在发泄情绪。
“疼……”
她又再次抓着他的手,教他说:“你不要捏,你要手轻轻地摸。”
她教他,用怎样的力道和方式,自己才会舒服。
她将他紧捏着的手掰开,僵硬用力的手指一根根捋平,使他放松,手掌自然地打开。
他想发泄,想放纵。
他有种欲望,想将她毁坏破碎。
看到她完美无瑕的身体,他就想做点什么,毁掉她,
可是每当他一用力,她露出疼痛的表情,说出恳求的话,他又情不自禁地听从她,接受她引导。
他放轻了手,温柔地亲吻她身体。
她眼神迷离,双颊现出艳丽的绯红。
她浑身皮肤酥麻,骨头缝里像通了电一样,劈里啪啦。他的手和吻触到哪里,哪里就有电火花炸开。她骨头都发软,身体像融化成了一滩热热的糖稀,头脑也恍恍惚惚,像是缺氧,整个人似飘在了半空中,像坐过山车一样。她感到自己浑身血流在疯狂加速,脸红烫的厉害。要是有镜子照,一定会吓死的。
她正沉浸在这种令人心悸窒息的感受中。她感觉他头在往下滑,她下意识地腿一用力,夹住他脖子。
忽然,脸上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她美梦方醒,心荡神驰睁开眼,许途皱着眉,脸色不悦地瞪着她。
凛凛红着脸,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她发现他是一副赤胳膊的样子。底下是短裤,上身白皙纤瘦,肌肉和骨骼都十分漂亮,很健康很有活力。而她自己早就衣衫不整,简直丢脸得很。
许途扭过头,咬着牙,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她有点害怕,伸手去拉他胳膊。
“你怎么啦?”
她声音哑哑的,还有点没清醒。
许途皱着眉,生气甩开她手。
“你一点都不痛苦。”他红着眼睛恨她。
凛凛红着脸蛋,一耳朵瞬间发烫。她假装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眼神不安地看他。
“我很痛苦的。”她赶紧解释说。
许途恨她:“我在玩弄你,你干嘛那么享受?”
凛凛立刻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我一点都不享受。”
许途咬牙说:“你撒谎。你明明很享受。”
凛凛说:“我真的不享受。你痛苦我也痛苦,我都要难受哭了。我前几天还哭来着,你只是没看到。我哭了好久。”
许途感觉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他很生气。他本来是想用这种事吓她,羞辱她的。他在玩弄她,她不应该哭泣、受伤,不应该悲痛欲绝吗?还要狠狠抽他耳光,踢打挣脱他才对,然后扭头就走再也不理他。但她看起来一点也没被羞辱,还一副神魂颠倒,飘飘欲仙的样子。好像是他在取悦她,同她亲热一样。
凛凛小心翼翼地凑近,拉着他手。她害怕许途不理她,只能委曲求全,可怜巴巴说:“要不你咬我吧。你咬我我就很疼,就不会那样了。你使劲咬我吧。”
许途愤怒地抓着她肩膀,将她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