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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莺诧异道:“他没去学校吗?”
    凛凛说:“嗯,你能不能问一下……”
    周莺手里端着菜,凛凛跟着走进客厅。话说到一半,就看到许振声从卧室出来。
    “许叔叔……”
    凛凛呆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许振声说:“许途怎么了?”
    凛凛说:“他……他今天没来学校……”
    许振声说:“我白天给他打过电话,他跟他妈妈在一起。你不用担心,吃饭吧。”
    凛凛沉默地低下头。
    周莺叫道:“去洗洗手,吃饭吧。”
    凛凛脑子里一团混乱,她听话地走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洗手,一边茫然地想:许叔叔怎么会在这呢?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许途为什么不回消息,不接她电话呢?
    饭桌上,周莺和许振声一派自然地交谈着,凛凛却一声不吭。
    晚饭后,周莺来到凛凛的房间,告诉了她许振声的事。
    对凛凛来说,这个消息非常意外。
    但放在今晚这个情景,却也不意外。许叔叔和妈妈结婚,这是凛凛从小的愿望。这个愿望随着年纪的增长逐渐破灭。在她已经淡忘的时候,又突然离奇地实现了。她总觉得不太真实。
    她心里,还是有些隐微的高兴的。一个小孩子,很想要一件公主裙,但始终得不到。等她长大,已经不喜欢公主裙了,却有人送了她一件公主裙。她觉得那花色,款式,都已不太适合自己了。但毕竟是曾经渴望过,朝思暮想过的。许振声是她最需要父亲的年纪里深爱过的、形式上的父亲。
    尽管现在有点怪怪的。
    周莺问她:“你介意妈妈将来和许叔叔结婚吗?”
    她摇摇头,说:“妈妈,我不介意的。”
    周莺说:“真的不介意?”
    凛凛继续摇头:“妈妈,我希望你幸福。希望你能结婚,有人陪着你。如果许叔叔能和你结婚,我心里会很高兴的。”
    周莺摸了摸她头。
    这孩子腼腆了笑了笑。她笑的有些勉强,但也有一点是真心。
    许振声站在门口。这孩子抬头看到他,脸飞快地红了。
    凛凛红胀着脸,鼓起勇气问他:“许叔叔,许途怎么办呢?他以后会跟着你吗?”
    许振声温柔地反问她:“你希望他跟着我,还是不要跟着我呢?”
    凛凛脸红的更厉害了。那窘迫的样子,几乎有点可怜:“我想他能跟着许叔叔你,这样我就能和他一块上学了。”
    她为什么要这样想呢?她到底想要什么呢?她不知道。许叔叔和妈妈结婚,她和许途就不能结婚了吧?但她好像也不是很在意这个。她只想能和他在一块,能经常看到他。
    许振声摇头,告诉她:“他要跟他母亲出国去念书了。”
    这孩子有些怔愣,紧接着眼睛里有泪水在打转。她好像还强忍着,不肯承认自己的失望。
    许振声说:“他走了,你会难过吗?”
    她扭过头,再度使劲摇了摇,同时抬手擦了一下眼泪,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第56章 错觉 ·
    许途不知道该做什么。
    他请了一天假,陪冯若楠逛了一天的街。
    冯若楠带他去留学机构,咨询了半天出国的事。他们谈的十分认真,许途坐在一旁,心不在焉,一句话也听不进去。几次冯若楠问他事情,他都回答不上来。
    脑子是空的。
    手机电话一直在响,是凛凛打电话。
    他收到她的短信。
    她说话的语气,还和平时一样。许途却感觉什么都变了。也说不上是恨什么的。并没有那种感觉,他只是很茫然,感觉很空洞。
    他不知道现在这叫什么。
    他不知道该要如何再面对她。
    “我不想出国去念书。”但他这个念头,还是很清晰的。当冯若楠问起他时,他再次说了这一句。他有自己的人生规划,并不想因为父母离婚,而打乱这个规划。他要继续国内的学业。
    冯若楠并不勉强他,只是提醒说:“我和你爸爸已经分居。如果你不跟我走,你就要跟他生活在一起。他现在有别的爱人,你愿意和他生活在一起吗?”
    许途又沉默了,半晌说:“我打算搬到学校去住。学校里有宿舍。”
    冯若楠说:“你要是坚持,我也不能强迫你。我只是劝你考虑清楚。你要是留在现在这个学校,我恐怕不能经常来看你。我本来就是不想回来的,只是放心不下你。我是尽了我责任的。你不肯跟我去,那你在你父亲这边,吃任何苦头,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不是我没照顾你。”
    许途能感觉到母亲语气中的疏离和冷冰。
    他也猜测到冯若楠这一年来不肯回家,不肯见他,也都是因为父亲出轨之事。母亲大概是恨极了父亲,而今的态度,好像在嫌弃他是个累赘,她是无可奈何,才打算接纳他。
    许途说:“我自己能照顾自己。”
    冯若楠对儿子很失望。
    她感觉许途并不亲近依恋她,心里十分沮丧。
    这个孩子一向都有自己的想法,她和许振声,都很少干涉他。而今她和许振声闹离异,她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一心只想着自己的感受,也越加不明白许途的心思。她只是觉得丈夫离开了她,而儿子也同她不亲,越加远离她,这让她极其不爽。这根本原因在于她的自我,她感觉自己受了伤,需要儿子来体会她的感受,依赖她安慰她。但她又是个好面子的人,并不肯直说,反而通过冷淡冷落的方式,试图让许途明白,她受了伤,使这孩子主动来靠近她。殊不知,这传递给许途一种可怕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