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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运灵感应,数次闪身,顺利躲过了连续击来的斧光。
晋信也不意外,露出了赏识的微笑,随即他拿斧的手稍稍用力,这次斧光避无可避重重地打向了皎月。
这此比方才快了数倍,根本来不及闪躲。
皎月拿无痕剑与此剑光正面相撞,砰得一声!
皎月向后飞去。
有一瞬间晋信倒想拉住她,在他迟疑的片刻,皎月已经落地,她向后跪滑了几丈,停在了窗沿处。
尘土绝绝,地上一道深痕。
“裴将军,还要打吗?”尉迟淮晏扬声道。
晋信回头,看到另一边的尉迟淮晏此刻手中握着画心莲圣瓶,悬于空中。
什么。
原来如此!
方才晋信的身份被突然揭露,他来不及反应,战事一触即发,圣瓶倒被他放在了桌子上。原来尉迟淮晏躲在皎月身后是为了掩人耳目伺机拿到圣瓶。
方才皎月迅速主动出击,也是为了快速吸引晋信的注意力。
尉迟淮晏继续道:“我们根本不可能赢过你,更不可能杀死你。所以此幻境能否通关必然不会以杀死圣兽作为判断,若如此,那么是否通关的决定权一定是握在你手中的,若你觉得通关了我们便通关了,若你觉得没有,我们便败了。所以你一路上默然不语,实际是一直在观察我们,也一直在评判。”
他说着将画心圣瓶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我听过一些传说,已故战神于裴将军而言是极其重要的人,这一路上,你不在意自己身上是否沾了沙土,不在意头发是否被风沙吹乱,却自始至终将圣瓶保持的一尘不染,它于你而言定是有特殊意义且极其重要。”
晋信沉默不语。
尉迟淮晏将圣瓶推近晋信:“我方才拿圣瓶也不是真的要挟将军,只是同伴已经都受伤了。”尉迟淮晏看一眼窗边的皎月继续道:“我不想任何一个人再受更重的伤才出此下策。”
半晌,晋信看着瓷瓶未语。他目光划过皎月,她膝前一道血痕,些许醒目。
随即晋信收了金斧黄钺。
“罢了。你们能在天黑前推断出我就是裴念已是不易,且你们愿为同伴身涉险境,这场试练本就是测查你们的勇气,敏锐度,对上古圣兽的了解,以及共同协作的能力。其实,你们确实算是通过了。”
在一旁坚持了半天的尉迟临风闻言松了一口气,晕了过去。皎月悬着的一颗心也落了下来,她踉跄着站起来。
晋信拿起画心圣瓶,转瞬便换了一副容貌。
他身披金色战袍,无风自猎猎。消瘦的面容上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眼角一颗泪痣,挺直细长的鼻梁,一双薄唇颜色深若殷桃。
爱恨分明的模样。是书里写的样子。
皎月看着他,想从他的目光里读出些什么,可只觉得他目光空空如荒原万里,什么也看不到。
她上前一步,问道:“裴将军,倘若我没有读过那个传说,不知道裴家药铺,你当如何?”
裴念看向皎月:“你听过那个故事倒才让我意外。”
他望向皎月的目光里有几分探寻的意味:“你这名字也让我意外。”
皎月自然懂他话里的意思。
他继续道:“本来,我是打算说我听过这个传说,将你们带到裴家药铺的,你倒是替我说了。这是帝君布的幻境,也确实改用了当年真实发生的事。”
“裴将军,这个故事我知道后面那一部分,可有一部分我一直好奇,这鸣沙城到底是如何变成鬼城的?你又为何愿意跟随战神上天宫?”皎月追问道,她想抓住这个机会多问些,她要更了解裴念,更了解裴念便意味着更接近战神死亡的真相。
裴念右唇角向上扯了扯,眼里没有一丝温度。
“若你上了天宫,再来问我罢。”
说完,他又喝了口酒,转身看向窗外笑意凉淡。他珍惜的将圣瓶擦了擦,小心翼翼地别在了腰间。又懒散地摆了摆手,仿佛除了酒,他对这世间的一切都没有丝毫兴致。
转眼,幻境缓缓消散,裴念也不见了踪影。他们几人回到了进入幻境前的地方。
皎月轻轻地呼了口气,终是从幻境里出来了。
裴念的身影依旧在她脑中,他和书里写得那个意气风发的修罗战将不一样了。
书中的裴念,谈笑里,斧定乾坤,杯盏间,血染四海。何等的威风,何等的骄傲。
可幻境里的他倒像是一把被磨灭了期待的钝刀,没了戾气,也没了骨气,仿佛是在酒坛子里泡了太久的草莓,没了色泽,只剩下酸腐的苦味。
“你伤还好吗?”
尉迟淮晏打断了皎月,她回过神来:“呃,没事,不严重。”
皎月看一眼其他人,尉迟临风和林雪还昏迷着。莫晴未倒是先醒了,跟没受伤似的。
尉迟淮晏走近皎月,看她的气色也确实无事。他知道她是战神,自然也知道她不会有事,但他能明显的感觉到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