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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淡的血腥味,她微微抬眼,苏子墨苍白冷峻的脸便呈现在眼前,湿哒哒的眼睫上挂着水珠,一滴滴地落到她的肩膀,再往下望去,一桶清水泛着点殷红。
    她猛然意识到什么,刚要开口问,苏子墨的却先一步开了口,“好点了吗?”
    低沉沙哑的声音传入耳际,还带了虚弱,她轻轻“嗯”了一声,转了话锋道:“你的伤口流血了。”
    苏子墨扯唇一笑,揽过她的肩膀,凑到她的耳畔,故意撩拨道:“是你动静太大了。”
    荆落笙往后一靠,霎时涨红了脸,神色微窘,眼神不自觉地错开。
    一旁的苏子墨眼底荡开了笑,神色带了丝玩味,饶有趣味地望着她,“我没力气了,帮我穿下衣服吧。”
    她微微怔住,看在他旧伤复发的份上,就暂时不跟他计较了,遂说了句,“你闭上眼睛。”
    苏子墨笑笑,没有任何动作,她面色微愠,忿忿盯着他,大有他若不闭眼,就跟他在这里耗一晚上的架势,他只好照做, “好了。”
    “不许睁开。”起身前,荆落笙又特意叮嘱了他一番。
    “好。”苏子墨应着声,心里暗笑,又不是没见过,还那么害羞。
    荆落笙起身迅速给自己披上了衣衫,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再去柜子中拿出干净的里衣走向苏子墨。
    她扶住他的手臂,将他拉了出来,她有心别过眼,但余光还是不免瞥到,这样一具阳刚强劲的身体赤.裸在眼前,她顿时羞红了脸,撑开衣衫为他搭上,才掩去了一汪春色。
    为他穿好衣服后,她自去拿了伤药和绷带,撩开他的衣袖,露出渗血的手臂,为他重新上药,缠好绷带。
    “今晚可以不走吗?”
    收拾伤药的手突然停住,她渐渐回神,回眸道:“毒已经解了。”
    拒绝之意明显,苏子墨淡笑一声。
    “真的没有机会了吗?”他温柔的眉眼再次贴了过来,声音蛊惑,“阿笙。”
    “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荆落笙往后退了一步,忽有些不忍,但又一想她又不喜欢他,拒绝再正常不过了,“你好好休息。”
    说罢,便急匆匆地逃也似的走了。
    苏子墨愣了片刻,望着她离去的身影,心中愈发沉重。
    **
    由于苏子炎的铩羽阁已经折损大半,再加上他对煜王府的猛然袭击,这显而彻底惹怒了苏子墨,清扫行动极速展开,没多少时日,便有探子来报苏子炎藏匿的位置。
    苏子炎带领铩羽阁退至了澜河镜山,抢了原来一帮盗匪的地盘,占山为王,打算东山再起。
    听闻此消息,苏子墨立刻笑了,苟延残喘之辈而已,他那么几个人还想跟朝廷对抗,还真以为他有翻云覆雨之势?
    他在七年前就该死了。
    苏子墨带领大部队出发,荆落笙紧紧跟上,随行之人还有宋铮的御林军。
    荆落笙翻身上马,却忽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她猛然转身,正对上宋铮阴沉沉的目光,那带着十足威慑力的视线压了过来。
    她不禁瑟缩了下肩膀,转回了眸,但心中仍是疑虑万分,若是宋铮知道她就是他的杀兄仇人,为何拖到现在一直不揭穿她,还是说他在计划着别的什么。
    她自然不清楚宋铮心中所想,但她总觉得宋铮的眼神很不对劲,仿佛是在盯着一只志在必得的猎物,着实令人不舒服。
    队伍出发的马蹄声顿时拉回了她的思绪,她扬起马鞭跟在苏子墨身后。
    敌我悬殊,苏子炎根本招架不住苏子墨带领的五万大军,几乎是碾压式的攻击。
    最后苏子眼身受重伤,被逼至山口夹道处,苏子墨持剑逼近,苏子炎见状,转身往后跑去,然而在接近出口时,一袭白衣的荆落笙却陡然现出,身后跟着数名暗卫。
    苏子炎顿时止步,两人四目相对,他忽而扯开一抹笑。
    “苏子炎,你已是穷途末路。”身后的苏子墨紧追而上,威胁声几乎近在耳畔。
    他俯身笑得越来越猖狂,猖狂中渐渐失了尾音,绝望在唇角绽开,继而转身,“三弟,以为这样你就能独善其身了吗?”
    苏子墨笑笑未说话。
    “六弟生性多疑,眼下除了我,就剩下你一个亲王了,你的结局很可能跟我一样。”
    苏子炎心中不甘,自顾自说着,六弟苏子谦的皇位纯粹是捡来的,这么多年了,他不甘心,更不愿放下心中的执念。
    苏子墨听罢,眉峰隐隐皱起,似是触动了他心中紧绷的某根弦,语气颇有些赌气的意味,“我跟你不一样。”
    “真的吗?”苏子炎事到如今什么都不怕了,人之将死,他便口无择言起来。
    “可你本有机会登上皇位,他就真的一点都不忌惮你吗?”
    第39章 年节
    此话落毕, 苏子墨虽面上波澜不惊,但早已在心底掀起了数层风浪,当年若不是被苏子炎揭开母妃私通外男的丑事, 这个储君还真轮不到当今皇上来当。
    这无疑给他们的关系埋下了一颗隐患的种子。
    而且近年来, 皇上的确变得越来越多疑,因有苏子炎的前车之鉴,皇宫守卫愈加森严。
    而且他每次被召唤进宫,与皇上谈话间, 只言片语中便感觉到了皇上的敏感和疑心, 对他更是多有防备。
    当兄弟中夹杂着皇权与欲望, 一切都变得不可言喻,嫌隙就会见缝插针, 钻到各处本就敏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