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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这天时地利却都被敌人占了去。
    这时,右上方一处突出的石头旁,闪出一抹青灰色衣角,似与山石融为一体,站在高处,俯瞰着他们,只见他幽幽道:“三弟,你果真来了。”
    “大哥,好久不见。”苏子墨朝他望去,大拇指按压着腰间的剑柄,神色凝重。
    苏子炎淡淡开口,脸上挂着笑,特意提醒道:“三弟再往前可要小心。”
    苏子墨还没动,他身后的荆慕羽倒是先沉不住气了,面上一派冲动,迈步向前朝着苏子炎吼道:“我阿姊在哪?”
    说着便控制不住地往前冲,一旁的常林见此,立刻揪住少年的领口,把他抻了回来。
    苏子炎望着荆慕羽的愚蠢行为,冷哼一声,神色变得阴狠,“我跟我三弟说话,轮得到你插嘴吗?”
    少年怒目眦欲裂,怒视着他,常林死死抓着少年的衣领,朝他警告式地瞪了一眼,“别添乱。”
    少年回头,一张脸涨得通红,心中急切,但也只好按捺下自己的情绪。
    “想必三弟今日不是找我闲聊的吧。”苏子炎将手搭在前面的嶙峋怪石上,面上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她在哪?”苏子墨紧握成拳,指甲几乎嵌进皮肉里,“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你能想到什么,我就做了什么。”
    闻言,苏子墨心中掀起一阵狂风巨浪,不禁扬高了声音,“她曾经救过你,你就这么对她?”
    若不是苏子炎骗了闻家,闻府何至于被扣上逆贼同党的帽子,若是那天他再快一点,就可以制止悲剧的发生,可惜天不遂人愿,他到达闻府时,闻府已经被烧成了一片灰烬。
    他当时恨不得手刃了御林军统领宋坡,后宋坡告知他,闻家人曾喊过冤,说是苏子炎隐瞒了身份,他们才会接待了他,他们不是有意的,若是一早就知那是苏子炎,他们绝不会救一个朝廷钦犯。
    然而宋坡却是秉承着宁可错杀不要放过一个的宗旨,毫不留情放火烧了闻府。
    他们宋家向来冷漠无情,擅于用雷霆手段镇压,就算是平民百姓都不会放过,尤其是从宋坡的父亲宋将军在战场上为国捐躯后,宋家子弟就愈发冷酷。
    煜王知晓来龙去脉后,质问了宋坡一番,然而宋坡仍是坚持己见,认为闻府该杀。
    苏子墨听了后,紧紧攥拳,手背上青筋隐隐现出,恨不得立刻杀了宋坡,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宋家毕竟是朝廷的肱股之臣,就算是他也暂时动不得。
    但自从这件事后,苏子墨原本与宋家世交的感情瞬间冷淡。
    虽然面上看起来还是和善的,但早已道不同不相为谋。
    从前他没有护住闻府,现今他绝不能让悲剧再发生第二次。
    想到这里,他不禁扭头看了一眼身旁面色冷漠的宋铮,心中涌现出一股复杂之意。
    “三弟,这不是跟你学的吗?”上首的苏子炎忽而俯首笑了出声,视线定在苏子墨身上,“你也不是一样,此前你是如何对你的救命恩人的,现在倒是后悔了?”
    一字一句虽轻缓,却如雷鸣般灌入苏子墨耳中,他脸色越来越难看,联想到从前,他料到很可能荆落笙隐藏身份入王府就是苏子炎故意而为之,然而苏子炎却没料到他会先一步端了他的铩羽阁,所以荆落笙才会临时倒戈。
    而他却一直把她当做一个毫无尊严的替身。
    他恨自己的故人不识,但更恨苏子炎的卑鄙无耻。
    而一旁的荆慕羽听到这句话,心中顿时疑窦丛生,他朝苏子墨抛去探寻的目光,什么时候阿姊成了他的救命恩人?
    然还没来得及开口问,苏子炎复又开口道:“既然想要救她,总得拿出点诚意来,现在可不是小时候玩的过家家。”
    苏子墨神色微眯,抬眸冷笑道:“你不会真的以为杀了我就能坐上那九五之尊了吗?”
    “路总是要一步一走的,荆棘也是一棵一棵斩断的。”
    苏子炎掷地有声,他知道想要颠覆皇权,就必须先把苏子墨这个拦路虎除掉。
    苏子墨紧紧握了握拳,现下荆落笙在苏子炎手中,而他根本毫无筹码,不得不说苏子炎这步棋走得确实精妙。
    不过为了荆落笙,他愿意赌这一把,他从前欠她的,他会一一还给她。
    然而这时,身侧的宋铮开口道:“王爷,王妃虽然重要,但是陛下的安危更重要,苏子炎一日不除,王朝的社稷便危险重重,孰轻孰重,还请王爷不要意气用事。”
    苏子墨顿时回眸盯向他,眸中复杂之意不可言说。
    宋家的人惯是这般冷漠,从他身上忽然看到当年宋坡冷酷的模样,果真是亲兄弟。
    可惜生在皇族的子弟却是自相残杀,无休无止。
    然还没等苏子墨说话,宋铮便径直朝身后的御林军招手示意,直接攻击。
    苏子墨见状,心中气愤不已,刚要出声喝止,却见不远处的苏子炎传来一声威胁,“再靠近一步,我立马割了她的脖子。”
    苏子墨瞳孔一震,立刻转头,只见一抹青影登时映入眼帘,那冰冷的刀刃架在她纤细的脖颈之上,她面色煞白,几乎毫无血色,几许鬓发散落在耳边,几日不见,本就纤瘦的人更加瘦削,连下巴都尖了几分,仿佛风一吹,她的骨头就会散架。
    心脏仿佛倏地被抓紧,他全身像是都冒了火,他日夜殚精竭虑,思忧过度的人,竟被苏子炎搞成了这幅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