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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难怪她看错,人靠衣装,她又不是千里眼顺风耳。
陆斐气息奄奄地道:“不是你说要做戏给娘娘看么?”
纪明夷恍然,似乎定的是今日,偏那会子光顾着思量白清源跟五公主的婚事,就给忘了。
可是也不必在这假山洞里呀,弄得跟野合一般……
纪明夷脸上微红,“你怎么挑了这个地方?”
陆斐道:“要隐蔽,又要凑巧被娘娘眼线看到,可不就剩下离毓秀宫最近的御湖边上?”
只是不知探子几时过来,最好多留半个时辰,他也顺便歇歇气,养一养伤。陆斐掀起袖管,白皙结实的肌理两排深红整齐的牙印,甚是骇人。
纪明夷这会子就有点轻微的不好意思了,“我帮你揉揉?”
陆斐睨她一眼,“光揉怎么能好,我听说女子的津唾最能消肿生肌……”
从哪听来的谬论?她就不曾在哪本医术古籍上见过类似的话,纪明夷明知对方不过在调戏她,嘴上却道:“好吧。”
缓缓舔舐着红唇,惹得陆斐心旌摇荡,打从她有孕以来,两人已甚少如此亲昵,今日许是头一遭。
纪明夷臻首低垂,缓缓覆上那块红肿肌肤,陆斐只觉一阵濡湿麻痒,不由得又闷哼了声,然而随之而来,却是一股几欲见骨的剧痛,他霍地跳开去。
纪明夷则得意抬眸,“如何,满意了罢?”
陆斐望着她唇畔微露的小虎牙,就觉得佛偈上的寓言故事说得不错,女人的确如老虎,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着她的道了。
他再不敢招惹,只远远望着,一副敬而远之的态度。
纪明夷却又微笑着招手,“过来。”
“干嘛?”陆斐哪还有半点偷香窃玉的心思——吓都吓软了。
纪明夷却兀自将他带过去,用清冽的湖水为他将伤处洗净,又解下一方丝绢帮他将伤处裹上,轻轻吹了口气,“如此好了些罢?”
陆斐心里熨帖极了,想吻一吻她的脸颊作为回报,怕她再来一口,只能委委屈屈地点头。
纪明夷拍了拍他后脑,欣慰道:“真乖。”
陆斐:……合着她把我当儿子养么?
两人在假山洞里幽期密约,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方才鬼鬼祟祟出来,纪明夷道:“等会子我先回去,你仍用这副装扮溜达一圈再走,省得叫人起疑。”
陆斐颔首,“明白。”
纪明夷温柔地摩了摩他脸颊,“用不了多时,咱们就能自在了。”
陆斐被她一席话弄得心里酥酥麻麻的,明知道说的是容妃,可却忍不住往歪处想——太医也说,待胎气稳固后适当行房是无虞的,纪明夷会否暗示他什么呢?
趁这段空档,看来他该好好补补身子了。
容妃接到姜嬷嬷送来的密报,面上却没什么反应,只轻哂道:“我还当她多好的眼光,原来不过为了个奴才。”
姜嬷嬷道:“侍卫里头也不乏家世好的,若肃王妃只为借种,身份更不值一提了。”
但若纪明夷真是如此,怀孕之后很不该如此慌张,更该一早料理了那人,怎么还继续私会?只怕是恋奸情热,藕断丝连。
姜嬷嬷难掩激动,“娘娘,咱们是否向陛下出首此事?”
容妃摆手,“不急。”
如今忙着告发,只怕皇帝也舍不得严惩,胳膊折在袖里,睁只眼闭只眼就罢了——倘若那腹中之胎真是陆斐的呢?
要彻底坐实纪明夷的罪名,最好能逮个正着,下个月乃中秋家宴,届时只要以奸夫的名义送去一封密信,纪明夷自然不敢不去赴约,那奸夫又是宫中守卫,必得在外听差,见纪明夷独行,他岂有不去的道理?
捉奸拿双,众目睽睽下,谅她翻不出五指山去。
容妃计划一定,便巧笑俏兮连同贵妃操办阖宫家宴去,又叮嘱纪明夷务必得好好打扮,别辱没了肃王名声。
到了正日子那天,陆斐却称病没能出席,他这一向连六部都偶有缺席,说是染了时疫的缘故,须卧床休养。容妃却心知肚明,许是被气病了——再怎么肚量宽广的男人,也不能容忍红杏出墙,更别说肚子里没准还怀着块孽种。
这要还能健健康康的,那才奇怪呢。
纪明夷则皓齿朱唇,眉目如画,只是在强撑出的气色下,仍能看出敷的过厚的脂粉与不安。
吴贵妃只当她是担忧身孕的缘故,因劝道:“不必忧心,有太医院诸位圣手看着,你这一胎必能平平安安的。”
五公主噘着嘴道:“母妃自己又没生过孩子,怎知道生孩子容不容易?”
吴贵妃笑骂道:“你这滑头!”
也幸好是五公主所说,旁人就有揭贵妃伤处的嫌疑了。
容妃命人将纪明夷身前的甜酒换成酸梅汤,又笑道:“你也放宽些心吧,无论生男生女,阿斐都会高兴的,本宫也一样。”
她这样宽和倒是罕见,就连吴贵妃都暗暗称奇,心想这狐媚子几时转了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