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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灼烫的呼吸近在咫尺,清爽的柠檬染了淡淡的木质香气。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放开柔软的唇瓣,身体却仍未退开,抵着她的鼻尖碰了碰:“那我要以什么身份过去?”
    林惊棠缓缓睁开眼,撞入深邃的眼眸,下意识想躲,但身后已无路可退,只好垂着眼睛。
    “你说呢,江太太?”压低的声音喑哑,故意勾着她。
    耳垂的红更深了,像是已经成熟的水果,似乎咬一口就能溢出甜腻的汁。江行砚盯着红透的皮肤,凑了上去。
    林惊棠身体一颤,呼吸都乱起来。
    “别,别在外面。”她弱弱地发出反抗,声音都在发颤,“那边,有酒店。”
    身体顿了下,江行砚退开距离,深邃的眼眸满是无奈和宠溺:“别乱想。”
    林惊棠盯着他,眼尾勾出抹红,委屈地像是发出最后的诉求。
    江行砚心里暗骂一声,声音隐忍而克制:“我不会强迫你。”
    林惊棠沉默了一下,咬着唇:“如果是你,我不介意的。”
    这句话在他还未平息下来的心间余火又填了把柴。
    江行砚靠着驾驶座后背,心想不能再这么谈下去,于是嗓音低哑着岔开话题,将这件事翻篇:“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不要他做男朋友的话的确是她说出去的,林惊棠困扰地想了半天,最后苦恼地问:“你觉得呢?”
    江行砚喉头滚了滚,低笑着说:“不如把给我的特权延长一下。”
    “延长?”
    他字字说得缓慢:“嗯,延长到你成为江太太的那天。”
    认真说起来,这种说法和谈恋爱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林惊棠喜欢钻牛角尖,她坚持自己的想法,他并不介意配合。
    林惊棠听着这称呼,耳朵一烫:“你别再叫了。”
    她没说别叫什么,但江行砚知道她的意思,轻笑着逗她:“你倒是霸道,只许你自己叫?”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霸道。
    她皱着眉解释:“我那是在开玩笑。”
    “我没有在开玩笑。”他说。
    车内沉默了半分钟。
    林惊棠自暴自弃,觉得跟他讲道理简直是对牛弹琴:“行吧行吧,但我还没到法定年龄。”
    “没关系,我可以等。”看着她炸毛的样子,江行砚挑起眉,指尖愉快地在方向盘上敲着。
    林惊棠想了想:“还有三个月。”
    她竟然认真地算了时间。
    江行砚倏地笑出声:“你真打算一到时间就跟我去领证?”
    她耳垂又开始红起来:“谁要跟你去领证!”
    到家门口,是林河开的门,家里大部分人都在,为后天的团聚特地提前几天将手上的工作完成,好空出时间。
    “林导,我来送糖糖回家。”江行砚站在庭院门外,礼貌地打招呼。
    林惊棠余光扫了他一眼,无语地撇嘴。
    现在这副疏冷礼貌的模样和刚简直刚判若两人。
    林河已经从林饮溪那里听说了,刚刚在客厅还在向林征讨要好处,说是为老林家搭桥牵线促成了两段姻缘。
    而林征扯动嘴角,一句“怎么,你不是老林家的人?”给堵了回去。
    林河在话剧排练过程中就很看好江行砚,觉得当时拉侄女去剧院学习的决定简直再正确不过。他拍拍对方肩膀,做出邀请:“来家里坐坐?”
    江行砚摇头拒绝:“今天先算了,后天再来叨扰。”
    林河愣了下,但很快收到自家侄女递过来的眼神,笑了两声:“好,那后天再见。”
    “再见。”他微微颔首,看了眼快速摆摆手的林惊棠,眉眼弯起来。
    送走人之后,林惊棠关上门,同叔叔回家。
    林河纳闷起来:“你俩才在一起多久,就把人请回家了?”
    她不好意思提这个,试图敷衍两句蒙混过关:“你刚刚不是也请人回家坐坐了?”
    “这哪能一样,后天是咱们家团聚的日子你还不知道?”林河推开门,在玄关处换鞋。
    林惊棠没理他,走了两步,往沙发上一扑。
    老爸和哥哥坐在客厅的沙发喝茶,谢敬今天还有工作,要明天下午才能过来。
    林征听见了他们在院子里的对话,此时眉梢紧紧拧着,家里氛围突然沉重起来。
    林惊棠率先打破沉默:“我后天要带个人过来。”
    老林同志没说话,只是看着她,严厉的目光让人心颤。她有许多年没这样被老爸凶过了,下意识往林饮溪身旁凑近。
    他太了解林惊棠的性子了,认准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和她妈妈一样固执又倔强。现在突然冒出个男朋友,相处了没几个月还要领回家吃饭,心里难免觉得不舒服。
    见老爸不说话,林惊棠心里直打鼓,胳膊碰了下身侧的哥哥,用眼神求助。
    林饮溪不慌不忙地将品茗杯里的茶水饮尽,才徐徐开口:“糖糖不小了,有自己的判断。”
    林征叹了口气:“上次把人留下的时候,你和他谈过?”
    林饮溪扫了眼身侧讶异的小姑娘,点点头。
    林惊棠急忙问:“谈什么了?”
    “没什么。”
    她夺过茶壶,眉间拧着:“你别欺负他。”
    林饮溪:“……”
    他扯了下嘴角,将茶壶捞回来,嘲讽道:“他那么大的人,我欺负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