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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宜好奇地翻出她的私人微博。
    “和喜欢很久的人在一起是怎样的体验 很爽,想在他的鼻梁上滑滑梯,在他的眼睛里游泳,在他的腹肌上弹钢琴,在他的心上跳广场舞。”
    夏宜竖起大拇指:“你命油你不油天。”
    池年无辜地看着她。
    和夏宜分开时,天已经有些暗了。
    13号公寓前的花坛里,一盆盆精心培育的初初开放的蝴蝶兰在夜风里摇摆。
    池年看着那些花儿,突然想起五年前的那年夏天,在云大的教师宿舍楼第一次看见祁深的场景。
    教师楼是那种六层的居民楼,楼外还有十几层台阶,门口也有一片蝴蝶兰,花枝旺盛,将花盆都盖得严严实实的,只剩摇曳的花叶。
    那天是个雨天,她刚从老师家出来,没有打伞,只匆匆忙忙地护住手里的文献冲出楼。
    而后,她在下台阶时撞到了祁深,险些滚下楼梯。
    祁深穿着休闲衣逆着光站在楼梯上,一手撑着一柄黑色的雨伞,一手护住了她。
    不过片刻,他已经将她扶稳,看了眼越发大的雨势,将雨伞给了她后,点点头走进楼中。
    那时他的身后是一片盛开的蝴蝶兰在雨中摇曳。
    她最初其实并没看清他的脸,只隐约在他的身上看出一股隔岸观火的冷淡,却已经足够她在心里勾画出了一个完整的他。
    而事实上,当看清时,她勾画的他不如真实的他一半的俊美。
    她想,当他的女朋友一定很快乐。
    那是一段比四年还要久的时光,本以为将会成为永远藏在她心里的小秘密。
    没想到,还有机会重见天日。
    没想到,她可以在某一天以女朋友的身份告诉他:诶,祁深,我喜欢你比你以为的更久呀。
    池年拿出手机,将蝴蝶兰拍了下来,发给祁深。
    对面一直到凌晨都没有回应。
    池年皱眉,不说他们现在的关系,就算以前只是上下级,她发了消息他看见了也会回应,即便大多数只是一句冷淡的“嗯”。
    这晚池年没等到祁深的回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第二天一早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
    来电显示是祁深。
    池年从床上坐起身,抓了抓头发,接通:“祁深?”
    “是池年女士吗?”电话里传来的是一个陌生的女声,还夹带着回音。
    池年皱眉:“请问你是?”
    “这里是凌雅医院,祁先生昨晚出了车祸,联系不上他的家属,您方便来一趟吗?”
    第002章
    池年赶到医院时,时间才过去半小时。
    一路上她想了无数个可能,如果祁深撞残了怎么办?毁容了怎么办?
    他这么高傲一人,万一想不开……
    越想池年越是心惊胆战,一路小跑直接冲上了医院十六层的VIP病房。
    以往祁深发烧生病,都是她负责将他“强硬”地压来这里的。
    病房门虚掩着,池年直接推开:“祁深,你……”
    声音在看清半靠着病床的男人时戛然而止。
    祁深的头上包着一圈白色纱布,正神情冷漠地坐在那儿,护士在为他检查手臂的伤势。
    他平时一丝不苟梳起的黑发有些凌乱,几缕碎发垂在纱布前,精雕细琢的脸庞透着病态的苍白,漆色的瞳孔幽沉,俊美的眉眼依旧自带一股神秘冷漠的矜贵气质。
    只是手臂吊了吊带,腿上也打了石膏,脸上身上都有着不同程度的擦伤,有些甚至透过纱布渗出了血迹,但索性人看起来没有大碍。
    听见声音,祁深转头朝她看了过来,目光从她的衣着往上,落在她的脸上,最终看向她的眼睛。
    白皙的脸颊,长发只简单地扎了下,一双眼睛有些红肿,看起来像被泪水冲洗过,像只……兔子。
    护士已经检查完毕,推着推车走过来,看着池年:“是病人家属吗?”
    池年想了想,点点头。
    护士嘱咐了些注意事项便走了出去。
    病房只剩下二人,池年看着祁深,心终于放下去些,眨了眨微酸的眼睛:“你没事?”
    祁深没有说话,始终平静地打量着她,眼中带着些探究与沉思。
    池年见他不说话,索性走上前去,伸手就要察看他脸上的伤势。
    祁深却下意识地避开她的手,眼神随之冷峻下来,肢体满是抗拒。
    池年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许久瘪瘪嘴收回手,小声嘀咕:“冷血资本家,翻脸不认人。”
    前几天还一起牵手回家呢。
    祁深皱了皱眉心,许久用没受伤的手揉了下太阳穴,看着她:“你是宋朗新招进来的那个助理?”
    池年下意识地想要点头,却又突然察觉到什么:“什么新招进来?”
    祁深没有回应,眉头皱得更紧,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宋朗呢?”
    “他?出差了,”池年越发觉得可疑,顾不上他刚刚的抗拒,用手背碰了碰他的脸颊,“还在发烧?”
    祁深怔了下,继而脸色一沉:“池小姐!”
    说完自己也顿了顿。
    池年被他凶的有些懵,也有些委屈。
    事实上,除了四年前刚刚入职时,因为工作节奏完全没适应,有一次耽误了和重要客户的见面,祁深曾经这么凶过她一次外,他很少会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