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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学的生活多姿多彩。
    黎晚军训之后, 就把头发染成了蓝色,每天变着花样穿露脐装,只为露出她肚脐上亮闪闪的肚脐环, 耳朵上十五个耳洞, 恨不得戴十五个样式,这段时间, 她是怎么夸张怎么来,加上每天游走在各个社团和学生会之间,日子过得风风火火, 全校都小有名气。
    比起高中,显然大学才是黎晚的乌托邦。
    她有更多的时间去做高中时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比如坐飞机去西安听一场地下Rapper们的Battle,翘课去机场接当红偶像的机, 和学校舞社的人在街上跳舞募捐。
    潮生的生活远不如黎晚一半有意思。
    他把自己埋在书堆里, 每天都要写上一会儿的字。
    除此之外,就是去打工。
    他渐渐爱上打工, 同样是做服务员,在西餐厅里和在中餐馆里气氛完全不一样, 在咖啡店打工和在奶茶店打工体验感也完全不一样。
    接触到不同的人和行业, 对他写小说很有帮助。
    而温澜和唐未, 他们在另一个城市生活着,唐未不经常发朋友圈,但是每次发圈必定发和温澜的合照。
    那些照片里, 有他们一起打卡新开的餐厅的,有在学校操场随意拍的, 还有搞怪的。最新的一张是他们在夜晚的街边, 两个人并肩站着, 唐未把手搭在温澜的肩膀上,温澜笑得岁月静好。
    温澜一袭白裙,还是那么清冷,干净,像个高中生似的,而唐未还是痞坏痞坏的感觉,叼着烟,头发微乱,笑意懒散。
    潮生给那张照片点了赞。
    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放下,但是他很清楚,他早已接受唐未和温澜在一起的事实。这二者并不相悖。
    大一寒假之前,温澜和唐未第一次吵架了。
    温澜打电话和黎晚哭了半宿,第二天早晨黎晚到男生宿舍楼下等潮生,那会儿她蓝色的头发已经染成橘黄色,特别显眼。
    潮生出去见她,舍友们故意咳嗽的很大声,朝他们挤眉弄眼。
    黎晚素来大方,不理会这些起哄,反而挑着眉对潮生笑:“看来咱俩挺配的。”
    潮生淡淡扫她一眼:“我可配不上你。”
    他有时候讲话很噎人,又不爱笑,要不是黎晚脾气好,早骂他了。
    黎晚只是开玩笑说:“天底下能配得上我的没几个,便宜李微印那小子了。”
    潮生问:“找我什么事。”
    “你家温澜和唐未吵架了,说是下周考完试来厦门找咱们。”
    黎晚这句话的每一个字眼都让潮生不自在,他问:“吵什么架?”
    “唐未小心眼呗,看温澜和一个学长走得近,他心里不舒服。”黎晚叹气,“我之前看过一句话,如果你的男友是醋精,其实是因为他知道你值得更好的。”
    高中的时候虽然大家成绩好坏不一,但好歹在一个学校里,没有很明显的三六九等。
    但是大学就不一样了,双一流一本与普通一本明显有高低之分,一本又与二本悬殊更大,而偏偏温澜和唐未,就是双一流大学和二本的差别。
    唐未在高中大小也算个人物,被追捧惯了,也狂妄惯了,有点大男子主义。
    温澜比他考得好,他高兴,但温澜要和一群比他考得好的人在一起朝夕相处,他就不是滋味了,毕竟温澜多招男生喜欢呀……
    黎晚给潮生分析这一切。
    潮生想了想说:“连他都会患得患失了。”
    黎晚微顿,随即笑说:“以前吃醋多少有调情的成分,现在可能是真的紧张了。”
    潮生对此不发表意见。
    温澜在下周如期来到厦门。
    潮生和黎晚一起到机场去接她,时隔大半年没见,潮生竟生出一股近乡情怯的感觉,毕竟他俩以前基本上天天都能见。
    温澜把头发剪短了一些,留在肩膀靠下一点的位置,很像《那些年》里沈佳宜的造型,特别乖乖女,她穿一件牛仔外套,让人感觉青春气扑面而来。
    温澜给潮生说的第一句话是:“江潮生,你变帅了。”
    潮生已经逐渐向一个男人靠近,他眉眼疏离,身形单薄而萧条,不近人情的气息很浓。
    他清清冷冷的看着温澜,但语气是温柔的:“你也变漂亮了。”
    黎晚听他们俩这么说,就撇嘴:“你俩认识快二十年了,怎么像认识二十天似的,假惺惺商业互捧。”
    她这句话让气氛一下子变得快乐起来。
    随后他们仨先是和温澜一起去酒店放行李,随后又去闹市找了家店吃饭,之后又到一家酒吧坐了坐。
    这期间唐未给温澜打了不下于二十个电话。
    温澜闹脾气,一个都没有接。
    黎晚喝长岛冰茶,温澜喝红粉佳人,潮生喝血腥玛丽。
    三个人三杯酒,浅浅的啜。
    台子上有人唱歌,女生欧美腔很浓,唱霉女也唱日婆,后来上来一个男生开始唱粤语,从陈奕迅唱到梁汉文。
    唱到最后,他们的鸡尾酒喝光了,又一人开了一瓶百威,黎晚和潮生对瓶吹,温澜拿酒杯倒着喝。
    酒喝多了,有些话就可以说了。
    黎晚问:“你和未哥还好吧?”
    温澜闷声说:“我也不知道。”
    说完这话之后,她喝了一大口酒,皱着眉咽下去,又问黎晚:“你和李微印是怎么保持的?我感觉我和唐未异校都很困难了,别说异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