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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叫“天子一怒,浮尸千里”。
    她伤了皇帝的心,吃亏的是他们这些伺候的奴才,及文武百官。
    皇帝可以矜持,他却不能。
    世人常道,他这个司礼监提督,与锦衣卫都指挥使刘桐,是皇帝两条走狗。
    狗也好,人也罢,若不能为主上分忧,便没有存在的意义。
    冷怀安深谙此道,是以今日来寻傅娆。
    “县主,老奴实话实话,这是老奴自己的主意,县主不必多问,您的值事牌子老奴已帮您取了,您请吧。”
    傅娆闻言气得眼眶泛红。
    每日当值太医是要挂牌子的,哪位被请走,便将牌子取下。
    冷怀安这么做,便是逼她去奉天殿伺候皇帝。
    冷怀安语气强硬,傅娆再三推辞无用,只得忍着屈辱,不情不愿跟着他到了奉天殿。
    待进入皇帝寝歇的暖阁,方觉皇帝闭目躺在软塌,胸前搭了一条绒毯,脸色泛白,黑长的眉微微蹙起,没了往日的温和,像是被刀刃一般,带着冷冽的锋利。
    原来是真病了。
    傅娆心头那些不恁登时散去,急忙上前,将医囊放下,悄悄将皇帝手腕放平,跪在他跟前把脉。
    皇帝睡得迷糊,察觉有人翻动他手臂,缓缓睁眼,入目的是一张明丽的容,那双水杏眼纯澈明亮十分专注,鸦羽般的眼睫也一眨不眨,显然是在凝神听脉。
    压在他心头数日的阴霾,蓦地一扫而空,他眉梢如驻春晖,缓缓一笑,
    “你怎么来了?”
    傅娆望了他一眼,并未接话,直到切好脉,方松开他,蹙眉问道,“陛下,您着了寒凉,为何不宣太医?”
    皇帝面有赧色,撑着身子坐起,靠在素色迎枕上,稀松平常道,“不过是偶感风寒,抗一抗就好,若回回用药,身子越发垮下,朕每年也不过这么一回,不碍事。”
    他是军人出身,自然不把这些小病放在眼里。
    傅娆倒也理解,她也一贯如此,不过,既然她来了,便不能不管,
    她一边将医囊摊开,一边问道,“您有哪里不舒服?”
    皇帝指了指额头,“这里仿佛有个紧箍咒,还有就是鼻子略堵....”
    他鼻音有些重,傅娆已听出来,“头疼是吗?”她放下手中活计,侧身抬手细细按在皇帝手指之处,“是这里吗?”
    皇帝顺着她,往前倾身,“是。”
    她顺着他眉骨的方向,来回按这处经脉,“这里都痛吗?”
    她弯腰过来,身上的甜香几乎是毫不顾忌扑洒而来,声音又软又甜。
    也不知是越想得到而越得不到,从而勾起了他的心思,还是她真真处处对了他胃口,他着实是喜欢她的,她这一出现,病都好了不少。
    他深深望着她的眼,嗓音带着几分勾缠,“疼...”
    傅娆恍然不觉,只蹙着眉,注视着他眉骨,将手挪至他右侧,“那这边呢?”
    娇柔的吐息悉数洒在他面门,顷刻涌起密密麻麻的颤意。
    从来没有人敢罩在他跟前,没有,傅娆是第一个。
    他喉结滚动了下,咽了咽嗓,“这边好些。”
    傅娆颔首,腰身勾着回去,神色略凝重,“您有些偏头痛,日思夜虑的缘故。”
    “臣女先帮你止一止鼻塞,再开写方子给您抓药治风寒....”
    她喋喋不休讲着他的病症,皇帝一个字都没听进耳里,目光只追随她那皓白的手腕而动,
    她的医囊皆为牛皮所制,最上一曾布满了银针,里面隔层各有医具,也有一些随身的救急医药。
    傅娆从第三层口袋里,寻出一小瓶子,又从外侧口袋拿出一块奇怪的类似纸张一样的东西,
    皇帝好奇,指着那纸张问道,
    “你这是做什么?”
    傅娆笑了笑,眸间溢出几分明亮的神采,“陛下,这是臣女自创,您且瞧一瞧效果。”语气极是自信与自得。
    这一抹亮彩与平日沉静克制的她迥异,仿佛一束光照入他幽深的眼底。
    只见她将那纸块剪成一个个小圆圈,再将一药瓶扭开,用钳子夹了些药膏涂至其上,再用一白色的粘带给粘起,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她眉宇里的,自信,骄傲,以及专注,仿佛与生俱来,仿佛这是到了她的领地,任她驰骋。
    明澈的眼,倒映着案上那一灯幽火,跳跃,涌动。
    似有清风明月般,涌入他心间,令他沉醉。
    这一瞬间,皇帝恍惚能理解,她不肯入宫,不仅仅是不喜欢后宫,更重要的是,那不是她的天地。
    而她的天地,在这尺寸的医囊,在这狭小的瓶瓶罐罐,更在那广袤的民间疾苦。
    傅娆把这一切做完,并不急着给皇帝上药,而是沉吟片刻,从最里一层,掏出一个棕色的药瓶,她手执药瓶,犹豫望着皇帝,
    “陛下,这是臣女调制出来的药水,专治鼻塞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