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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9

      .”
    皇帝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脸上神色一收,朝外吩咐道,“传明郡王!”
    彼时,明郡王正在太皇太后的宫车里说笑。
    外头的内侍却是急翻了天。
    傅娆马车里没寻找人,只有个惊慌失措的丫头,说是她配药去了,其他一问不知。
    内侍又寻去太医院的药车询问,只说傅娆取了药丸不知所踪。
    兜兜转转寻了一圈,没个踪影。
    正愁着不知如何答话,冷怀安小步来到太皇太后车驾旁,
    须臾车驾停下,冷怀安笑眯眯上了车,跪在里头请安,“老奴来给太皇太后领个错,听说您要召见乾宁县主,可是不巧,午膳时陛下似有耳鸣之症,老奴便寻这位县主拿药,怎知太医院那头没这个药,恰恰营帐那深山里有紫葛根,县主说要亲自去采药,老奴想着陛下这个病是先前在军中落下的旧疾,担心一发不可收拾,便着两名羽林卫跟着她去了。”
    “怕是得夜里才能赶回行宫。”
    太皇太后听闻皇帝身子不舒服,哪里还顾得上傅娆,语露关切,“皇帝耳鸣又犯了?近几年鲜少见他耳鸣,还以为彻底好了呢。”
    冷怀安陪着笑道,“些许是今日那礼号吹得太响,一时引发也未可知。”
    “成,你别耽搁了,快些去照料皇帝。”
    冷怀安退了出来。
    片刻,明郡王也跟着出来,“皇兄若是不舒服,臣弟正好去探望。”
    冷怀安瞥了他一眼,暗想傅娆正在宫车里,怎么能放旁人进去,待要拒绝,怎料皇帝身旁一小内侍走来,朝明郡王施了一礼,“陛下有旨,宣郡王觐见。”
    明郡王丝毫没料到自己触了龙鳞,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大步往前方圣驾追,“瞧,皇兄定是想我了。”
    冷怀安默默同情了他一番,跟了他的脚步。
    须臾,明郡王追上銮驾,跪在车辕上请安,一改纨绔本色,语气恭恭敬敬的,
    “臣弟给皇兄请安,听闻皇兄不适,臣弟正要来探望,不知皇兄宣臣弟可是有吩咐?”
    隔着一扇明黄的车门,傅娆满心忐忑地睃着那车帘,生怕明郡王要进来,她悄悄挪着步儿,跪到了另一侧,将自己塞在书架角落里。
    皇帝将她做贼心虚的动作收在眼底,唇角弯了弯,说出的话却十分严厉,
    “锦衣卫禀报,说你昨夜在八大胡同鬼混,弄伤了一妓子,差点误了今晨起驾,你可知罪?”
    车外的明郡王眼神嗖嗖直了,扑下哭道,“陛下,冤枉啊,臣弟请锦衣卫都指挥使刘桐来对证,臣弟.....”
    “好了!”皇帝冷声喝断他,“你以为朕御案上的罪证还堆得少?”
    明郡王嗖的一下住了嘴,旋即鬼哭狼嚎在外头求饶。
    皇帝懒得与他纠缠,扬声吩咐道,“来人,将明郡王拖下去打二十板子.....”原是打算将他丢回京城,思及明王也随驾,不好叫老王爷脸上太难看,便住了嘴。
    羽林卫将明郡王带了下去。
    傅娆在里头听得目瞪口呆。
    就因为明郡王提了亲,皇帝就给他打了一顿,那她这抗旨的该当如何?
    虽然明郡王也确实该打,可傅娆怎么都觉着,皇帝这是有意敲打她。
    皇帝瞧见傅娆一双黑啾啾的眼神儿骨碌碌的转,心满意足地笑了笑。
    总有一天叫她心甘情愿跟他。
    酉时三刻,銮驾穿过层层暮霭,抵达燕山行宫。
    燕山行宫坐北朝南,三山拱卫,气势雄浑。
    远处,层叠的山脉匍匐在暮色里,似猛将仰卧抱弓,又如苍龙俯卧,巍峨肃穆。
    十几座殿宇长廊相接,错落有致掩映在苍木中,隐隐些许脊兽翘檐,如黑爪伸向迷茫的夜空,给宁静的行宫,添了几分森然。
    皇帝早已在正门下銮。
    傅娆躲在銮驾里,直到内侍将之牵至正殿后院,傅娆才在夜色的掩映中悄悄下了马车。
    冷怀安指挥着数位内侍将皇帝御用之物搬卸,原先宽敞的院落,被堆满了箱笼,显得逼仄不堪。
    傅娆上前朝他施了一礼,满脸愧色道,“给公公添麻烦了。”
    “嘿嘿,睡得可真香....”冷怀安弯着笑眼打趣一句,不再多言,还有一大堆事等着他去料理,吩咐小黄门领着傅娆去住处。
    皇帝寝宫极大,正殿左右各有侧殿,侧殿往后连着一片耳房,耳房下方的庭院正是太医院临时衙署,冷怀安将傅娆安置在一间上好的耳房。
    有几位娘娘不甚颠簸,略感不适,刚一下马车,几位太医被悉数传走。
    唯有几名药童在院子里整理箱笼并药材。
    贺玲也在此处帮忙。
    这是一处回形的小院,南面有几间房,几位太医今晚下榻此处。
    傅娆沿着繁复的长廊寻了一遭,总算找到贺玲,
    “玲儿。”
    贺玲听到这声呼唤,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