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旁边的笔，往水里搅了搅。
    ……确实是水。
    张队的三观快碎掉啦。
    半晌，他抬眸看向乔麦，瞳孔震颤，久久没有出声。
    他这目光实在太过复杂，乔麦不得不拿出十万分的认真，她郑重地说：“张队，你看过武侠电视吧，我刚才用的……是内力。”
    张队继续无言地看着她，假如问号能够实体化，他头顶定然顶了一排大写加粗的问号。
    乔麦眨着卡姿兰明亮大眼回视他。
    *
    发现自己体内出现内力后，乔麦也是意外和惊讶的。
    乔麦当年穿过来，自然试过练习上辈子学的武功。
    然后发现练不出内力，只能用招式。
    好在这个世界很平和，几乎没有危险，和刀光剑影的上个世界比起来，简直堪比天堂。
    ——这也是乔麦融入得如此快的原因。
    事发当晚和儿子回家后，乔景亦先是面无表情地给乔麦处理了脚上的伤，然后准备和她好好掰扯掰扯，乔麦瞄他一眼，用一句话把他给打发了：“宝宝呀，妈妈是不是很久没打你了。”
    乔景亦：“………………………”
    一句话降伏儿子后，乔麦又指使乔景亦给她煮了碗面填饱肚子，然后就洗洗睡了。
    又是走红毯又是打架跑步的，折腾一晚上，她也有些累了。
    睡着之后，乔麦迷迷糊糊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
    “恭喜行侠仗义两次，第一次抓小偷，牵出混混小团伙，间接避免一次命案，奖五十分。”
    “第二次，司机A保镖B助纣为虐，你亲自制伏，给予教训，奖五十分。”
    “顾昀川四人行事恶劣的纨绔，你把他们送入监狱，避免更多人遭受他们的残害，奖三百分。”
    “毒贩麻二身负三条人命，你将他抓捕，为警方提供更有力的线索，促进“粉晶”暗线拔除，奖六百分。”
    “总奖分数达到一千，恢复你百分之五的功力。”
    ……
    乔麦蓦地惊醒。
    这是做的什么梦？
    她啼笑皆非地在床上躺了会儿，感觉有些口渴，从床上坐起，按开灯，准备去楼下倒水。
    掀开被子，脚刚刚踩到拖鞋时，她忽有所感，指尖一弹，一缕真气下意识发了出去，柜门上出现一个小小的坑。
    那一瞬间，瞪着自己指尖的乔仙女，嘴里吐出了一句极不优雅的国语：“……操。”
    她脑海里疯狂回荡“梦”里那个声音说的话，默默坐在床边消化。
    都能变年轻了，内力恢复也没什么惊讶的——何况还有那个声音解释。
    等等……
    那个声音说她现在恢复的是她以前功力的百分之五。
    是否意味着，如果她继续“行侠仗义”，获得分数，以后功力可以全部恢复？
    ——“是的哦。”
    念头刚一闪过，那个声音突然冒出来，乔麦差点一脚把地板踩塌。
    ——“别紧张，我是系统‘行侠仗义’，你可以叫我小义。”
    乔麦：“……”
    ——“检测到宿主脑速语言过快，我挑选其中几个问题回答。”
    ——“我不是人也不是鬼，你可以理解我为某种人工智能。因为你在上个世界行侠仗义分数累积过亿，所以二十七年前，我的任务是奖励让你来到这个世界活下来。不巧的是，系统出现bug，我回去更新啦。”
    ——“三个月前，我更新完了，发现你在这里累积的行侠仗义的分数过万，任务奖励你变年轻。”
    乔麦控制着让大脑放空，她顿了顿，问：“……为什么这么久你都没有出现？”
    系统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不好意思：“那个……隔壁有个系统找我帮忙，我对你很放心哒，所以就去帮了个小忙。”
    或许是怕乔麦追究，它赶紧转移她的注意力：“变年轻后，你的分数再次清零，所以我重新给你建立了个数据库，每次分数累积过千，都会有一次奖励哦。”
    “只要你一直行侠仗义下去，什么都会有哒！”
    乔麦按了按太阳穴：“接下来你会一直在？”
    “不出意外的话，是哒。”系统声音小了点，“你这个语气，是在嫌弃我吗？”
    乔麦答得很快：“没有。”
    系统：“可我听出来有。”
    “真的没有，很高兴你的出现替我解答了一些疑问。”
    “那我就放心啦。”系统开心起来，“你还有问题要问我吗？”
    乔麦一时也不知道问什么，只好说：“暂时没有了。”
    “那我去找隔壁统哥玩啦，你有事喊我哦。”
    声音消失了。
    乔麦：“…………”
    乔麦呆坐了会儿，最后重新倒回床上，什么也不想，继续睡了。
    第二天依旧不到六点醒。
    体内有了真气还有点不适应，乔麦走路都有点飘。
    再看脚上的划伤，几乎痊愈了。
    过了这么多年，她才知道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
    说不恍惚是假的。
    但一夜过去，那些莫名微妙的情绪尽皆消失，乔麦心情倍儿棒，打开卧室门，遇到了起来逮亲妈的乔景亦——他担心乔麦带着脚伤还要出去跑步。
    结果还真给他给逮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