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加班，让我休息。 」蕸珺往被窝里钻，只差没说送客。
    「我衣服都换了，别想赶我走。」小密在婴儿床边，探头看着婴儿。「感觉很乖，睡得很沉。」
    「她都醒晚上的，折腾人。」蕸珺背对着小密躺着。「别吵醒她，让我懒一会儿，待会儿得挤奶。」
    「为何不让小朋友喝奶粉？」
    「等等，等她再大些，反正我在家没事。」
    「听妳说，威叡他升职了。」
    「他自荐的，他学妹群总嫌他这个主管多事，他现在反而能早点回家了。」蕸珺闭目养神中。「他学妹们受不了他的龟毛，都爱他早点下班。」
    「对了，跟妳提我来的主要目的。我后年生日三十岁，恰巧是良辰吉时，真巧。我帮妳决定，妳放完育婴假，婚礼现场我帮妳全权处理。」
    「不排斥，妳说我听。」
    「来日方长，缓慢计划。我几个学妹在当婚礼顾问。」
    「妳涉猎的范围真广。跟威叡一样，学妹超多。」
    「才不像他，我口中的学妹，遍及各系。」
    「妳帮谁办过婚礼？」
    「只有妳，妳是第一位，就那么说定了。」
    蕸珺深吸一口气。「妳一定要刺激刚分娩不久的母亲？」
    「放心，不会让妳失望的。」
    第三章
    小密三十岁生日前两周。
    夜里，她马不停蹄的使用笔电联络海外服装采购事宜。
    「今年生日妳打算怎么过？」
    「生日？有这回事吗？」她原本确认着人名和服装，听见麦江说话，这才抬起头来。「我很忙，哪有空过什么生日？」
    「我那天刚好有难得的空闲，陪我。」麦江重复查阅手中近期会议报告资料，也不曾停歇。
    「哪里难得，你一天到晚窝酒吧。莫名其妙，每次去接你，走在酒吧街那一带的路上，一堆女孩都认识我。」
    「因为妳眼线布得很扎实。」
    「表示我是敬业的管家，每日担心你是流落在何处。」
    「在不知情的人眼里，我们和私奔的差异不大。」麦江端来两杯威士忌，一杯搁小密手边，在空中敬小密。「所以妳不是因为吃醋，所以想掌握我所有踪迹，以及和女性间的往来？」
    「想太多，我是怕你哪天暴毙在哪个温柔乡里。」小密回敬麦江，一小口含在舌，缓缓吞下。「我喜欢这瓶威士忌的尾韵。」酒杯放回桌面。「倒是你为何比我热衷于过我的生日？」
    「妳忘了妳的承诺？」
    小密抿着嘴叹了口气。「我没忘，只是意外说出口，哪算承诺？随口一句话你当真。你谁？B哥，你稀罕这个？」
    「所以妳为了这个承诺，一直拒绝所有人，在等我？」
    「不是，我忙到没有正常男人有机会追我。」小密暗自感到手汗直流。
    周麦江是她迟早要道别，各自好好过生活的雇主，她一直是这样想。实现承诺后，她定能全身而退的。
    「我知道，妳一直在帮我物色女友，好能不兑现妳的承诺。」
    「我是在拯救女性，想找个人管住你，别再让谁被你拐骗。」
    「由妳拯救呢？」
    「我没那个能耐处理你那群红粉知己，饶了我吧！」小密手在平板滑了几下，传几张照片给麦江。「这套服装，感兴趣吗？看你手机。」
    「我相信柔柔眼光。」他不为所动，继续忙碌手边的事情。
    「喔，你自己有书房，为何老是要赖在我房里？」
    「帮我看一下这段外文。」麦江对她的埋怨听而不闻，自顾自的问着问题。
    「你考倒我了，这种隐含当地法规意涵的专业用词，不该问我。」
    「我以为妳是天才。」
    「你当真来问我问题，还是来刁难我的？」
    「看来还是得找法律兼语言双才的的新进人员。」麦江去电公司内部人事部门，简短说了几句话，即停止通话。
    「你该不会想挖角我吧？」
    「有想过，可是唯恐亲朋好友相遇，会有冲突。」麦江收拾手边物品，准备离开小密房间。「况且刚才测试过，妳专业度不足。」麦江回头丢下一句，关上了门。
    麦江对她向来温柔，几句批评她专业度的言语，深刻的刺激她的自尊。
    ＊＊＊
    小密三十岁生日适逢假日，她一早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