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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怜恙将头埋在萧念的肩窝处,哭到整个人都在颤抖,“萧念,萧念。”
    他喊他的名字,像是溺水者在向施救者求救一样,“你抱抱我,求你。”
    萧念喉咙一紧,又将抱住他的双手紧了紧,最后他干脆直接将怜恙抱在了怀里,缓步向床边走去,像是哄一个婴孩一样的哄他。
    他坐在床边,让怜恙跨坐在自己腿上,宽厚的手掌有规律的拍打在他的后背上,语气温柔的说道,“再哭嗓子就要哑了。”
    许是哭了太久,怜恙哭声渐渐地弱了下来,他躲在萧念的怀中,偶尔的抽噎着,语气委屈的说,“谁让你说我得?我就哭!”
    这傲娇的模样,一看就是被惯坏了。
    萧念忍俊不禁,他后退一些,与怀中的怜恙拉开一些距离。
    哭了太久,怜恙脸颊透着几分不正常的绯红,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
    萧念抬手,用手背为怜恙擦去额头上汗,一字一顿,清清楚楚地说,“阿怜,我可以无限的宠你,纵容你,但前提是,你要学会保护你自己,如果连你自己都不知道珍惜自己的身体,那么我的爱就会变得廉价又可笑。”
    怜恙摇着头,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说,“不可笑,一点都不可笑。”
    萧念直视着怜恙,目光很深,带着浓浓的眷恋。
    他倾身,极尽温柔的亲吻了一下怜恙的眼睛,虽然没有说话,可又好像早就已经说完了千言万语。
    第519章 念恙:长长久久的陪伴
    刚才哭了太久,怜恙出了一身汗,萧念陪着他去了浴室,伺候着他洗漱过后,便如往常一样躺在床上哄他入睡。
    只是往日的怜恙虽然会粘着萧念,却不会像今天这般没有安全感。
    他手紧紧的攥着萧念腰间的衣服,躬着身子,眉头微锁,睡得不是很安稳。
    他闭着眼睛,看起来特别脆弱,像是水晶展柜里面的人形玩偶一样,精致又薄弱,看得让人心疼。
    萧念无声叹息,他甚至开始怀疑,今晚他发脾气,到底是惩罚怜恙还是惩罚自己。
    到最后,心疼的还是他。
    终于,怜恙缓缓入睡,进入深眠状态,他攥紧的手也在不知不觉中松开了。
    萧念为他掖好被角,轻手轻脚的走下床,缓步向卧室外走去。
    淮书不知何时已经从张宅赶了回来,他单腿屈膝坐在沙发上,手捧一杯红酒,眼底还有因为杀戮还未散去的戾气。
    萧念缓步上前,坐在了淮书的对面,举起淮书提前为他准备好的红酒,抿了一口。
    “小鬼睡着了?”淮书有些明知故问的说。
    说完,他自己又嗤笑一声,自言自语道,“我这不是废话吗?他不睡着,你能舍得出来?”
    萧念端着酒杯,随意的靠在沙发靠背上,深邃的眸带着几分慵懒,说,“解决了?”
    淮书轻哼一声,声音不似刚才那般紧绷,平铺直叙,不带什么感情地说,“一个张家而已,能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不过中间却是遇到了点麻烦罢了。”
    萧念淡淡的睨了眼淮书,没说话。
    淮书见状,耸耸肩,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淡声说道,“他那两个儿子学过射击,中间抢了两把枪,本来不用见那么多血的,结果遇到了那两个蠢货。”
    萧念沉吟不语,手搭在沙发的扶手上,指尖轻轻地敲,哒哒哒,一下一下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内分外明显。
    须臾,他淡声问道,“她死了吗?”
    不用多言,淮书也能猜得到这个她指的是谁。
    淮书动作一顿,又为自己添了些酒,不疾不徐地说道,“没死,但是疯了,她儿子的命我收下了,总不能让他白白的伤了小鬼不是?”
    萧念勾了勾唇,语气悠悠,带着几分柔软的说,“我以为你会一辈子都和阿怜水火不容。”
    淮书撇撇嘴,白了萧念一眼,“拜托,我是不喜欢他,但那是我和他的事儿,还容不得别人动手伤他呢!”
    萧念轻笑一声,将酒杯放下,又问,“之前让你准备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淮书咬着牙,怒气冲冲的吼,“萧念,我活该给你免费打工是吧?杀人的是我,忙工作的是我,现在还得帮你跑腿!”
    萧念敛了敛眸,嘘了一声,低声说道,“小声点,阿怜在休息。”
    淮书恶狠狠地瞪了萧念一眼,像是置气一样,把酒杯猛地往茶几上一放,压着声音,低声吼道,“阿怜阿怜,找你的阿怜去吧!”
    他说着,猛的起身,阔步向门口的方向走去。
    临出门前,又回头冲萧念吼道,“都准备好了,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随即,门砰的一声关闭。
    萧念看着紧闭的大门,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起身,端着酒杯缓步向阳台走去,窗外阴天,灰蒙蒙的天伴着阵阵秋风,带来几丝凉意。
    他柱在阳台围栏上,手中端着酒杯,深邃的眼底不见底的一点漆色。
    倏然,他腰间一紧,一双白皙的胳膊从他的背后绕至身前,紧紧的搂住他的腰。
    萧念并不慌张,像是早就知道背后的人的存在一样。
    他缓缓转身,垂着的眼睫稍稍抬起,柔声问道,“怎么突然醒了?”
    怜恙颔首望着萧念,惺忪的眸清澈了几分,嗓音喑哑的说,“萧淮书动静那么大,就差把房顶掀了,我怎么可能还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