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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侧首看向顾司昂,替自己的女儿解释道,“江南很少动枪,这次是意外,萧家的事情她也从不触碰,会开枪只是因为我私下教过她而已。”
顾司昂嗯了一声,看得出来对这件事是真的不介意。
萧恒想了下,又说,“不知道你的父母什么时候有时间?若是可以我想见他们一面。”
顾司昂思忖了下,答道,“他们月末的时候会从国外回来,届时我会与我的父母亲自登门拜访。”
萧恒点点头,笑了下,说,“回去吧,宴会也没剩什么了。”
江南嗯了一声,她挽起顾司昂的手臂,提步离开,刚走没两步却被一旁的温如芳叫住。
“江南。”她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与哽咽,“这个家,你以后都不回了吗?”
不知怎的,她突然觉得她就要失去这个女儿了,这次放她走,怕是这辈子都没机会再见她了。
江南停下步伐,转过身,调波澜不惊,没有喜怒,“我记得很久前我就说过,这个家是你们一家三口的,不是我的。”
温如芳面露痛苦的将双手攥在胸口,眼眶里全是泪,“江南,这是你的家,这永远都是你的家啊,我知道,我知道我以前有些偏心,但是江南,妈妈是爱你的,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我怎么可能不爱你呢?”
江南勾唇,笑不达眼底,漫不经心的说,“你爱我吗?你要是爱我的话,也不会因为我学不会你最爱的钢琴,就罚我不吃不喝跪了一夜吧,也不会因为萧江西说我故意用刀划伤她的手,就用戒尺把我的手打坏吧。”
她回忆起刚回萧家不久后的那段日子,现在想来痛苦真的多过于幸福。
她笑了一声,凝眸望向温如芳,不疾不徐的问道,“你知道为什么我不肯穿裙子吗?”
温如芳微愣,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因为穿裙子会被玷污,没错,就是你想的那种玷污。”江南说着,冷笑一声,“温女士,你的女儿是在垃圾堆里长大的,永远都没办法变成你幻想中的公主。”
话落,她转身,与顾司昂并肩离去,利落的不带丝毫的留恋。
温如芳崩溃的痛哭出声,她拽住萧恒的衣角,问他,“南南是不是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了。”
萧恒垂眸,想要安抚她的手抬起又落下,他无声叹息,说,“温如芳,这都是报应。”
亲生女儿从此与她老死不相往来,养女右手被毁,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弹琴了。
有因必有果,她所承受的,都是她当初种下的因。
从萧宅到顾宅,一路上江南都安静的出奇。
她倚靠着车窗,目光一直停留在车窗外,路旁的路灯时而从她脸上划过,忽明忽暗,让人一时间看不穿她的心绪。
倏然,她右手手腕一紧,下一秒她径直的落入顾司昂宽阔的胸怀中。
他抬起手,挑起她的下颌,沉声问道,“还在想萧家的事?”
江南抬手搂住顾司昂的脖子,语气有些失落,“顾司昂,那里我不会再回去了,所以我是不是又没家了?”
顾司昂单手扶住她的腰,微微用力,将她抱在怀里,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用力的吮吸。
须臾,他伏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我买了一栋别墅,在海边,等过段日子我们就搬过去,我们可以一起去打理它,一起去装扮它,那里会是我们的家。”
江南眼眶温热,声音哽咽的说,“你的父母会允许你搬出去吗?。”
顾司昂俯身,温柔缱绻的吻了一下她的唇,又用鼻尖轻轻的蹭了蹭她的鼻尖,轻声细语地说,“我得的父母也好,我们的家室也好,除了你和我,剩下所有的事情你都不需要考虑,把他们交给我,江南,开心些,如果你不开心,我所有的努力就都没有了意义。”
他设计算计萧江西,他与萧念的那些合作,他与旁支的那些对抗,他所做的一切一切为的只是让他的女孩开心罢了。
江南鼻尖一酸,在眼泪夺眶而出之前,伸出手抓住顾司昂的衣领,抬起头,吻在了他精致的锁骨上。
她吻得很认真,温热的舌尖仔细的描绘着他的锁骨,舌尖滑过的地方先是一热,又转瞬即凉。
顾司昂闷哼一声,伸手捏住江南的下颌,不许她再撩拨自己。
江南起身,嘴角噙着笑意,伸手搂住他的脖颈,在他耳边吐气如兰,“顾司昂,你不想要我吗?”
车子停下,顾司昂的回答变成了他粗鲁的动作。
他走下车,绕到车的另一边,一把将车内的江南拽了出来,不等她说话,直接将她扛在了肩上。
像是土匪扛着自己压寨夫人那样,阔步向卧室走去。
从客厅到卧室,不过几分钟之后江南就已经被顾司昂粗鲁的扔到了床上。
她颔首,看着顾司昂迫切的脱去外套,俯身将她压在身下,“江南。”
他唤道她的名字,嗓音低沉沙哑,喉结不由自主的上下滚动了一番,“想清楚了吗?”
哪怕理智已经被撩拨到溃不成军,他却还是保持最后一丝理智询问她的意愿。
江南勾了勾唇角,双手搂住他的脖颈,仰起头,在他脖颈处重重的落下一吻,嗓音撩人的说道,“清楚到不能再清楚。”
顾司昂眸色一暗,重新将她压回到床上,将手从她的衣摆里伸进去,从她那截纤细的腰慢慢挪至她胸口前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