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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王爷靠我续命 第51节

      撩人的吐息环绕在耳边,嗓音清润如泉,“夫人惹的火,现在就想走,不厚道啊。”
    “我、我……”池水温温热热,纪瑶觉得自己像只煮熟的大虾,实在寻不到理由,便用力拍了拍他胸膛,羞臊不已地唤了声,“夫君……”
    她那点力道拍在他身上跟挠痒痒似的,心上人小小一只缩在他怀中,满脸娇娇怯怯,乖的像只小猫,温顺得不像话。
    纪瑶感受到灼热目光落在身上,又迟迟不见他有所动作,禁不住疑惑地抬头,“夫君?”
    “唔!唔!”
    赵霁如雄狮攻占领地般,疯狂而不停地掠夺着她口中香甜,不知餍足,丝毫不觉疲倦。
    池水温热,淡淡雾气氤氲,满室风光旖旎。
    夜里琼洁地细雪缓缓飘落于屋顶,却碍于这满室的火热而缓缓融化,就连透骨寒风渗进屋内,也撼不动池中旖旎之景的一丝一毫。
    翌日,风雪骤晴,融融朝霞映在积雪上 显得红彤彤的。
    赵霁于美食的芳香中苏醒,双眸紧闭,顺手在怀中捞了捞。
    空落落的,什么也没有。
    英挺的剑眉顿时微微一蹙。
    小厨房内纪瑶着一身便装,将最后一道汤盛好,小珠在一旁眼疾手快地接过,头也不回地端去正房。
    纪瑶见此扫了眼周围跟着忙活的几个丫鬟,微微一叹,“我哪有那般虚弱,身子并无大碍。”
    绿娥绿星正忙着和面,绿叶忙着烧水,几个洒扫丫鬟打下手,闻言皆是红着脸低下头,默默忙着手里的活。
    这些均是王妃给王爷做吃食需要的东西,可不能耽搁了。
    纪瑶见她们各个面色羞红,只觉怪异,正要询问,忽地想起一事来。
    她面色通红地垂着头,快要低到泥地里,不敢瞧任何人一眼。
    昨夜她和赵霁在浴池闹出些动静,她们……定是听到了什么。
    思及此,纪瑶面容越发红透,都怪他!
    纪瑶心里虽埋怨着,脑中却不自觉闪过昨夜的场面。
    浴池室内灯火通明,烟波袅袅的水面似笼了一层醉人的光辉。
    男人强壮的身躯搂着她,彼此的汗液顺着晃动的肌肉纹理滑入水中。
    她像汪洋大海中的一只孤舟,无论她如何抵抗,也只能任他为所欲为翻来覆去地折腾,她只能可怜无助地微喘着。
    他们动静确实大了些,就连边上的楠木软榻都被打湿许多。
    纪瑶低垂着头,小厨房内燥热的烟火也掩不住她面上的火热。
    她清晰记得昨夜攀上山顶时,她抑制不住口.中呜咽,只好咬住他结实的臂膀泄愤,之后又一次次被他带到山顶,整整折腾到天亮才歇下。
    纪瑶火烫的面颊突地传来一抹冰凉,清润如玉地嗓音响起,“在想什么?起的愣早,也不多歇歇。”
    说话间,赵霁长指微伸,捡去纪瑶发间枯黄的菜叶。
    第43章 43。
    纪瑶蓦地回过神来, 胀红的双颊越发红透,如何也消不下去。
    赵霁清冷的眸光微垂,瞧她这般可爱, 一把将人抱起离去, “夫人累了一夜正需休憩,小厨房就不必操心了。”
    纪瑶惦记着呆会儿要烙的煎饼, 用力挣动了两下,但因被某人紧紧扣住腰身,挣扎显得毫无意义。
    “夫君自用早膳便是,怎地非要与我一块儿不成?”
    赵霁抱的得越发用力, 面上不动声色, “为夫不日便要南下,自然要与夫人一块儿用膳。”
    “可……我还要烙些大饼给你当干粮, 省得你在外边又挑食儿, 饿得跟个瘦猴似的。”纪瑶说话间已被抱坐在桌旁。
    赵霁扫了眼满桌的早膳, 低头吻了下纪瑶额间,语气里难掩怜惜, “夫人特意早起为我做的?”
    纪瑶缓缓点头,“夫君就要南下,不知何日能归。便想着多做些吃食给你尝尝, 夫君还想吃什么只管与我说,我再做给夫君就是。”
    赵霁清冷双眸闪烁微光, 没忍住揉了揉小姑娘的发顶, “只要是夫人做的, 我都喜欢。”
    转瞬,又坏心眼地掐了把她柳条似的腰肢,“不疼了?”
    “唔!”
    纪瑶吃疼地闷哼出声, 一把拍开某人爪子,嗔他一眼,“夫君这是做什么,膳食凉了就不好了。”
    “厨房的事夫人交给奴婢就好,夫人只管专心陪我用膳。”赵霁夹一粒鱼丸喂到纪瑶口中。
    “唔!”
    纪瑶嚼着香糯的鱼丸,“能行吗?你不是吃不惯吗?”
    赵霁清俊无双的容颜显出笑意,“夫人以为我以前行军打仗是如何度过?”
    纪瑶水灵灵的双眸眨了眨,“听夫君的两个长随说起过,夫君以前每日吃得很少,生病以后就更少了。”
    赵霁要一勺肉羹喂到纪瑶口中,比起自己吃,他对投喂纪瑶更敢兴趣。
    “夫人放心,此次南下饿不着为夫。反倒是夫人……我已同舅母说过,若你有应付不过来之事大可去寻她。”
    纪瑶不由得抓紧他袖口,垂下眼眸,眼底不禁闪烁泪光,“夫君别管我了,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此次夫君南下危险重重,要多多小心才是。”
    赵霁用膳动作慢慢停了下来,“越映告诉你的?”
    他一直隐瞒南下的处境,就是不愿她多心。
    纪瑶愣了愣,“是我逼他说的。越世子武艺也不错,此次夫君和他一起南下,可别为这事怪罪他了。”
    “逼?”赵霁微微一顿,“夫人如何能逼迫他?”
    “……”纪瑶脑袋低垂,“这个夫君就别管了,总之夫君远行要多加小心。”
    赵霁默了默,抚摸着纪瑶柔润的密发,慢慢将人揉进怀中,此时此刻千万万语,却无语凝噎。
    翌日风雪初停,宣王府的马车快马加鞭使出城门,绿叶掀开车帘,再次催促车夫,“可快些,晚了就赶不上了,仔细王妃扒了你的皮!”
    “驾!”
    车夫驾驶马车往前飞奔。
    马车内纪瑶心都揪了起来,昨日他哪儿也没去一整日陪着她你侬我侬,可今日她特意起得比往日早些,却仍没赶得及送送他。
    “驾!王妃就在前面了。”
    纪瑶掀开车帷望向窗外,浩浩汤汤的禁军列队整齐地向前,于皑皑白雪中前行。
    盔甲声铿锵有力,风吹过,头盔上一列列的的红缨在寒风中招摇。
    赵霁身着银白铠甲行在最前,腰间的长剑与盔甲发出咧咧响声。
    他全神灌注之时,听得后面有车轱辘声,刚欲叫停行军,便隐约听见有人唤她,“夫君。”
    纪瑶在丫鬟搀扶下下了马车,见队伍最前方那道最令她牵挂的身影身体僵直了一瞬,随即叫停行军,策马朝她奔来。
    纪瑶眼眶红红地,拎起群角朝那人飞奔而去,暖融融的狐毛围脖被雪花打湿了也毫不在意。
    “吁!”
    赵霁即时勒停骏马,才以免纪瑶在马匹的铁蹄下受伤,随即翻身下马,将浑身裹得暖融融的小小一只的姑娘揉进怀中。
    “夫君坏!”纪瑶紧紧抱住他冷硬的盔甲,坚冰般的触感令她想到此次南下的艰辛,眼泪便再也忍不住,漱漱滚了下来。
    “夫君坏,连让我送送你都不肯,竟想就此一走了之。”
    纪瑶边落出莹莹泪花,边用力地捶打赵霁,白嫩的手指都打红了也不罢休。
    赵霁紧紧将人禁锢在怀,下巴抵在纪瑶头顶,哽着喉咙道,“等我。”
    “夫君,我等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纪瑶流着泪抬起头,泪珠滴在盔甲上很快凝结成冰。
    赵霁微微勾唇,抬手轻轻抚了抚心上人发顶,目光深深地看着她,似要将她的模样铭刻在心底。
    纪瑶流着泪,咬唇极力忍住呜咽,眼睁睁看着赵霁转身上马,看着他头也不回地行到队伍最前方,看着他英姿勃发地率领训练有素的军队离去。
    远行的军队在纪瑶眼中逐渐变成一条线,再逐渐化为一个点,直到最后再也寻不见踪迹。
    寒风冻得纪瑶满脸通红,她却丝毫不觉得冷,心底空茫茫一片。
    绿叶取来手炉交到纪瑶手中,摸到她双手冰凉,浅浅叹了一声,“王妃,咱们该回了。”
    纪瑶站在原地不肯挪动,绿叶牵住她的手,将她一点点一步步带上马车,直到车帘落下,纪瑶才缓缓转回头来。
    赵霁离开的第一天,不止纪瑶牵挂着,小胖墩七殿下更是哭闹着要寻他哥哥。
    他不停责怪下人不告诉他,责怪纪瑶隐瞒他,甚至责怪皇帝不该叫他进宫,不该考校他功课。
    七殿下小小年纪口无遮拦,吓坏了底下一棒子伺候的太监宫娥,纷纷跟在伤心欲绝的小家伙屁股后面,哭求他说话仔细些。
    赵霁离开的第二天,越映上门探望纪瑶,纪瑶此时方知越映并未随赵霁南下,心底越发担忧起他的安危来,任凭越映如何宽她的心也无用。
    越映离去前逆着光,看不清神情,“嫂子请放心,表哥不会有事。我定不会负他所托,定会照映好嫂子。”
    赵霁离去半个月后,小胖墩七殿下终于不再每日闹着要哥哥了,宫里的陛下给他派了新的老师,小家伙的课业也加重了。
    赵霁离去一个月,纪瑶忍不住给他写了封信,信里全是前日昨日今日的日常,吃了什么喝了什么见了什么人,太子妃有给宏国公府夫人找了怎样的麻烦等等。
    赵霁离去一个半月后,阿元敲响了晋王府的门,见了纪瑶第一句话便是,“瑶瑶我怀孕了,要离开京城一段时间,别让他找到我。”
    纪瑶听到消息人都懵了,“阿元你这是何意?莫非你要单独出趟远门,把这孩子生下来不成?”
    屋内没有外人,阿元索性直言,“是啊,到时就说这孩子是捡来的,没人会知晓她的身世。”
    纪瑶简直难以置信,“阿元你可有想过你怀有身孕的女子,独自出门在外有多危险,可有想过女人产子九死一生,若有万一可如何是好?”
    阿元无所谓地笑笑,“放心吧,凭我的伸手谁也伤害不了我。到时请几个产婆和丫鬟,不会有事的。”
    纪瑶一个劲摇头,力图劝阻阿元,阿元拍拍她的手,“放心,我自有分寸。你只需帮我瞒着他就行,别让任何他找到我。”
    纪瑶见阿元心意已决,苦苦劝解无果后,只能命绿娥找来几个得力的丫鬟跟去伺候阿元,不想阿元却想也没想的拒绝了。
    阿元走后,纪瑶始终放不下心,纠结许久,终是让小珠亲自去了趟宏国公府,请越世子过府一叙。
    纪瑶在府中焦急等待,这一等,便是等到夜深人静,赵睿被丫鬟哄下睡着后,越映才姗姗来迟。
    小珠跟在后面进来,“奴婢怕惊扰了宏国公夫人,没敢向宏国公府的门房打听世子爷去向,便一直在街头等着越世子现身,这一等便等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