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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火机看着挺新的,里面还有半罐机油,赵胖还用拇指擦了一下砂轮,明亮精致的火焰蹭的一下从打火机里面窜了出来:“会不会是那个吸毒犯掉的?”
    明黄色的火苗在微微晃动着,顾别冬不自在地蹙起了眉头。他不太喜欢火,一看到火心里就发毛,就害怕。他那个当法医的姥姥说这是一种天生的心理疾病,基因里带的,就像是有人生来就恐高一样。他舅也知道他有这毛病,所以家里从不开火,做饭都是用电磁炉,还允许他自己在家的时候随心所欲地点外卖;还有他姥姥也是,他姥姥活着的时候从来不让他进厨房,也不让他去给他爸妈还有他姥爷上坟烧纸,尽最大可能避免他看火见光,就因为知道他害怕火。
    “可能是吧。”顾别冬移开了自己的目光,回了句,“赶紧熄了吧。”
    “哦。”赵胖松了手,然后把打火机放进了校服外套的兜里面,“先留着,万一等会儿有用呢。”又信心满满地说了句,“一般来说,在密室逃脱游戏中,打火机是不可缺少的关键性道具,其重要性堪比撬棍。”
    顾别冬:“别废话了,赶紧进去。”
    赵胖闭了麦,和他冬哥一起,静悄悄地朝着废弃许久的传染病医院的门诊大楼走了过去。
    镶嵌在木质门框上的门板早就断了,其中一扇木门板斜歪歪地靠在门框上,另外一扇静悄悄地躺在地面上,皆是脏兮兮、破烂烂,布满了灰尘的玻璃碴子碎了一地。
    一踏入门诊大楼内部,这俩少年就感觉到了一股说不出的阴凉气。
    门诊大厅里面黑黢黢的,地面上铺了一层垃圾和破烂;两条幽深的走廊分布在大厅两侧。
    赵胖下意识地朝着他冬哥身边靠了靠,小声询问:“冬哥,哪边走啊?”
    其实他冬哥也不确定那个吸毒犯到底往哪边走了,但他不好意思承认自己不知道,毕竟,他全家都是警察啊!要是连这点循迹追踪的能力都没有,肯定会被赵胖耻笑,更何况他的手机还连着视频呢,同学们都能看到……于是乎,顾别冬故作专业地蹲在了地上,如同侦察兵似的认真观察着地面。
    大厅的地面上落了厚厚的一层灰,上面沾满了各种各样的痕迹,而他、一位出身在警察世家的正义少年,察觉不出来丝毫蛛丝马迹,但是他,可以演。
    顾别冬蹲在地上,面色严肃地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从地上站了起来,指向了左边的走廊,一本正经地说:“往那边走了。”
    赵胖一脸惊叹:“我艹,冬哥你牛啊!”
    顾别冬“谦虚”地摆了摆手:“一般一般。”其实他就是在赌,反正只有两条走廊,不是左边就是右边,概率各50%,左边没有就再找右边呗。
    随后,309的这两位正义少年,迈着坚定又不乏紧张的脚步,走向了左侧的幽深走廊。
    随着赵胖那边的镜头推进,杨历宇的手机屏幕越来越黑,黑到几乎只能看到一个隐隐约约的轮廓,但那种阴冷又恐怖的感觉,似乎能穿屏而出,不断地袭击着二班教室后排的每一位“观影群众”。
    无论是男生还是女生,都不敢大口喘息。
    不知不觉间,十二点五十的上课铃响了,却无一人回座位。
    今天中午轮到物理课代表许词话看班。
    许词话不知道后排的人在干什么,也没兴趣参与他们的活动,吃完午饭回班后就趴在桌子上睡觉了,上课铃一打响她就睁开了眼睛,然后拿起了提前准备好的文具和资料书,朝着讲台走了过去,把东西放在讲桌上的同时,她冲着聚集在后排的那群人喊了一声:“自习课开始了,请大家尽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她的用词很礼貌,可以说是所有班委中最有礼貌的一个,而且她的嗓音还很软糯,即便是在严厉的语气从她嘴里说出来也是毫无气度,所以,后排的那些“精兵强将”门根本就不怕她,无论她说什么就当是没听见。
    许词话只好再次重申:“自习课已经开始了,请大家尽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不然检查的来了咱们班就要被纪律扣分了。”
    依旧收效甚微,只有两三个人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地回了位,其他人还是按兵不动,专心致志地“观影”。回来的那几个人还全都是学习成绩比较好的,其中一个就是许词话的同桌王泰洋。
    许词话很无奈地叹了口气,快步走下了讲台,小声地询问了自己同桌一句:“你们在看什么呢?”
    王泰洋紧张又激动地回复:“巨刺激,你也赶快去看两眼吧,顾别冬和赵子凯抓毒贩子去了!”
    许词话浑身一僵,难以置信地盯着王泰洋:“他们俩干什么去了?”
    “抓毒贩,就在传染病医院。”王泰洋说,“正用微信视频和杨历宇连线搞直播呢。”
    许词话的脸色在瞬间变得苍白无比,神色中流露出了难言的惊恐和焦急,她什么都没说,转身朝着教室前门跑了过去,冲出教室后,快速跑去了教师办公室。
    陈染音正在专心备课,原本关闭着办公室大门猛然被推开了,她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抬起了脑袋,看到了气喘吁吁的许词话:“老师!不好了!出事了!顾别冬和赵子凯去跟踪毒贩了!”
    跟踪、毒贩……陈染音如遭雷击,八年前的旧事再次清晰地浮现于脑海,往事历历在目,巨大的恐惧感和窒息感再次吞噬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