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了几声接通了。
    “秦天成先生，欠我的四点五个亿，目前为止只还了五千万，剩下的尽快吧，不然我就要向法院起诉冻结你所有的资产了，你已经耗尽了我所有的耐心，记住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我会让你后悔的。”
    她放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
    最近几天，秦妍嫣都感觉家里有股怪味道，地板也好久没拖的感觉了。
    她复习功课到晚上十点多，感觉肚子饿了，于是打开房门出来，准备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
    方雅茹躺在另一个房间里，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手上还拿着手机，手机的页面上是她跟秦天成的聊天对话框。
    她给秦天成发微信，问他今晚回不回来，半个多小时了，也没有回她。
    正当她准备给秦天成打个电话时，听到秦妍嫣的一声尖叫。
    “啊！”
    “嫣嫣，嫣嫣怎么了？”方雅茹吓了一跳，赶紧冲出去。
    秦妍嫣站在厨房里，吓得失声尖叫，她脚下是几只乱窜的蟑螂。
    而她面前的厨房被弄得一塌糊涂，到处都是油渍脏污，洗碗池里堆满了盆盆碗碗，甚至还有没倒掉的食物。
    都发霉发臭，还生蛆了，看一眼都恶心得想吐。
    方雅茹冲进来后，将秦妍嫣抱在怀里。
    “天，妈妈，家里的厨房为什么会弄成这样，还有蟑螂，为什么没有人打扫，好臭好恶心呀！”
    秦妍嫣真要吐了。
    这两天，她被方雅茹的黑暗料理弄得都没敢回来吃饭了，借口学习忙，天天晚上都是在学校的食堂里吃完饭再回来的，根本不知道家里的厨房成了这个样子。
    难怪她老是闻一股难闻的味道，原来是食物变质变臭的味道。
    太恶心了！
    方雅茹神情有些微窘地说道：“哦，这两天，王妈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几天都没来了，所以家里没人收拾，就变成了这样，没关系，等王妈回来了，让她收拾干净就好了。”
    方雅茹也看不得了，这两天她都是点得外卖到家里吃。
    她搂着秦妍嫣赶紧出去。
    准备把厨房门关上的，秦天成恰好在这个时候进来了。
    他踢了鞋子，一进门就抽着鼻子问：“家里什么味道？”
    方雅茹来不及高兴，就说：“哦，没什么味道，就是垃圾忘倒了。”
    “这味道太重了，闻着难受。”
    秦天成挥动着鼻子周围的空气，寻着味道，往厨房走去。
    方雅茹不知道怎么滴，有些心虚地去挡他：“天成，你去洗澡吧，我去给你放水。”
    “你走开。”
    秦天成冲进厨房后，看到眼前的景像惊呆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好好的厨房弄成了垃圾场。
    简直不要太恶心了。
    “天成，去洗澡吧，别看了，等王妈来收拾就好了。”
    秦天成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女人，无语到简直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她。
    手指了她半天，这才说出一句：“你真是个肮脏又恶心的女人！”
    然后又说：“王妈不过请了几天假，你就把家里弄成了这样，还老是指责我不回家，你问问你自己，你配当一个女人，配当一个妻子吗，方雅茹你真是，真是太恶心了……”
    真的找不到形容词的秦天成，只能继续用「恶心」两个字来形容她。
    被骂恶心又肮脏的方雅茹先是不敢相信地瞪大了一双眼睛，随后眼泪哗哗地直流，一边哭，一边控诉：
    “天成，你怎么可能这样说我，要不是为了你，我怎么会进厨房，我的手连菜都洗过呀，我是为了研究做好菜给你吃，不仅买菜洗菜，还要炒菜，才把厨房弄成这样的，我手都烫伤了，我做错什么了，你要这样骂我？”
    她做的菜？
    秦天成只怕这辈子都不敢吃方雅茹做的菜。
    想想刚才那画面，只怕往后饭都要吃不下了。
    “呜呜，当着嫣嫣的面，你竟然这样说我，天成，你是真的变心了吗，我都是为了你呀，我想像做一个好妻子，每天做好饭等你回家吃，我做错了吗？呜呜，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得得得，我没法跟你沟通。”秦天成要不是拼命忍着，又要一巴掌将方雅茹抽翻在地了。
    因为方宇来警告过了，所以秦天成现在还真不敢对方雅茹动手了，生怕方雅茹真跑回了方家，让方宇来跟他打官司。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娶你这么个东西。”秦天成转身拿过外套，又准备出门。
    秦妍嫣叫了一声：“爸爸。”
    秦天成这才回头，拍了拍秦妍嫣的脸：“女儿呀，委屈你了，你要是也受够她了，就跟爸爸说，爸爸带你换个地方。”
    其实秦妍嫣是想问，过年那段时间，爸爸不是说在装修一套别墅吗，什么让她们去住别墅呀，她在这里是真的住够了。
    那别墅是真别想了，秦天成已经让另一个女人住进去了，不见连司机都调走了。
    秦天成一路摇着头走出了家门。
    方雅茹望着他的背影，恨不得哭翻在地上。
    她扯着秦妍嫣就像是扯着唯一的安慰：“嫣嫣，你说妈妈付出这么多，为什么你爸爸还要这样对我，妈妈到底做错了什么……”
    看着面前的方雅茹，秦妍嫣也有些无语了。
    一个女人，把家里弄成这样，男人见了不走才怪。
    第387章 都回家了，真好
    陈奶奶说打电话让方正阳夫妇来接陈小玉的，还真的就打了。
    第二天一大早，舒慧跟方正阳就来了。
    要接女儿回家了，舒慧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她对陈奶奶心中满是感激。
    “奶奶。”陈小玉流着眼泪。
    “走吧，跟你妈回家，一家三口团团圆圆的，多好呀，走吧。”陈奶奶在给陈小玉收拾着东西。
    最多的是书本，方正阳都提了几捆上车了。
    然后陈奶奶又走到鸡栏里抓了一只鸡，两只鸭，装了些蛋，全部装好，亲自提到方正阳的后备箱里去。
    一边走，一边念叨着：“小玉这孩子跟着我没过一天好日子，别的孩子在父母怀里撒娇的时候，她就跟着我在外面到处捡瓶子，她看着同龄的小朋友穿着漂亮的公主裙，也会羡慕地看着，但却从来没跟我提过什么……”
    “奶奶。”陈小玉泪流满面。
    在确认东西都搬上车了之后，陈奶奶背过身去挥挥手：“走吧，走吧，我也收拾收拾也要回秦家了。”
    陈小玉捂着唇眼泪不断地流，舒慧扶着她：“小玉，给奶奶磕个头吧。”
    最终，陈小玉跪下，给陈奶奶磕了三个头，然后这才依依不舍地上了车。
    舒慧跟方正阳心里何尝一直在悸动着，直到车子启动后，他们这才真的确认要把丢失了十六年的女儿接回家了。
    舒慧一边安慰着不断回头的陈小玉，一边拍着自己的胸口。
    方家，方老爷子得知这一消息后，领着全家人在屋里等着。
    连在影视城拍戏的方琰都旷工了，不过方宇不在，他接了担官司出差去了。
    “进来吧，女儿。”
    陈小玉有些征征地看着方家这扇大门。
    当时，舒慧打电话让她上门收纸皮的时候，她看到这扇大门时，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见女儿一直征征站在门口。
    方正阳又倒了回来，也跟着一起看着。
    “这扇门的位置从来没变过，老宅拆除重建，我也不准他们动这扇门，我就是想有一天，女儿说不定能找到回家的路，看到熟悉的大门……”
    舒慧捂着唇，眼泪一颗颗地落下，方正阳的眼眶也是红的。
    “我们进去吧，你爷爷在里面等我们呢。”方正阳有牵起妻女，一起进了门。
    “大小姐，欢迎回家。”管家恭敬地弯下腰。
    “大小姐，欢迎回家。”家里面的佣人也都站成了两排。
    陈小玉征征地被牵着走进了大厅，看到里面坐着满屋子的人。
    方老爷子第一个站起来的。
    “小玉回家了。”
    “小玉回家了，我妹妹回家了。”
    方琰跟方浩都走了过来。
    方浩牵过小玉的手：“来，妹妹，进来，我们等你半天了，这是大哥送你的礼物，欢迎回家，以后哥哥保护你。”
    “小妹，这是三哥的礼物，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看着如此和善有爱的……家人，小玉的嘴唇颤动了一下，叫了一声：“大哥，三哥。”
    方正新夫妇也上前：“小玉，这是你二哥送你的礼物，他出差了，但也是一直惦记着你，你瞧你三个哥哥都很喜欢你呢，以后你就是我们家的小公主了。”
    小玉看着他们也喊了一声：“大伯，大伯母。”
    “哎，好孩子。”
    方老爷子叫道：“好了好了，孩子腿才刚好，别一直让她站着，快，孩子坐这儿来，还有，去看看厨房开始做饭没有，问问孩子喜欢吃什么。”
    陈小玉被带着走上前，看着方老爷子，也开口叫了一声：“爷爷。”
    方老爷子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响亮地应了一声：“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