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秦明月听得却怎么感觉有点恶心呢。
    方雅茹抹着泪，神色近乎哀求地说了句：“小月，妈妈最近都不敢出门，该经历的痛苦我也都经历过了，已经得到教训了，你何必要赶尽杀绝……”
    秦明月骤然变脸，两步跨到方雅茹面前，不等方雅茹反应过来，抬手就是「啪」的一声。
    一巴掌狠狠甩在了方雅茹的脸上！
    这操作惊呆所有人。
    秦妍嫣惊愕地看着秦明月，震惊得嘴巴都张大了。
    秦明月眼神冷漠，唇角却勾起轻笑，问：“疼不疼？”
    方雅茹剧疼的脸颊，又惊又怒地指着她：“秦明月，你竟然敢打我，我，我要曝光你……”
    “您生什么气呢？”秦明月扬眉，皮笑肉不笑，“我只是打了你一巴掌而已，您不觉得对我生气不太好吗？毕竟我是你的亲生女儿呀，你怎么能怨恨我呢，老人不是常说，儿女是债，所以无论我怎么对你，你都一定会原谅我的对不对？”
    方雅茹哑然，怒睁着一双眼睛，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张脸真是恶心呀。
    秦明月有些厌恶地转过身去，环视了整个客厅一眼。
    又跟佣人说了一句：“以后家里必须每天都保持整洁干净，看着碍眼的东西都可以丢垃圾筒。”
    佣人们惶恐地点头：“是，大小姐。”
    然后秦明月直接就出去了。
    秦妍嫣看着那个清冷孤傲的身影，一时缓不过神来。
    以前那个唯唯诺诺胆小如鼠的姐姐，如今就像是一个冷艳高贵的女王，全身上下都充斥着睥睨一切的傲气，连家里的每一个佣人都对她诚惶诚恐。
    秦妍嫣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第283章 当年的‘小萱’
    秦天成回来之后，在得知秦明月来过，并且竟然还动手打了方雅茹，面色凝重。
    如果上诉被驳回的话，那他一家百分百要搬离这栋别墅了。
    秦天成抬头看了一眼，万般不舍呀。
    人就是这样的，总觉得别人的就是最好的。
    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想要。
    秦明月接到校长电话，通知她要回学校参加期末考试。
    真的好久没回学校了。
    一转眼，一个学期就要结束了。
    秦明月一边感叹着时光飞逝，一边背起书包，去上学啦。
    二班的同学一边表示着热烈的欢迎，一边痛苦地哀嚎。
    “学神回归了，感觉我又要被虐成渣了。”
    叶知沐抱着一大箱健力宝，一人发一瓶，在发到方瑾萱的时候，哼了一的，直接越过她，给了她的同桌。
    方瑾萱的同桌高兴地笑了：“谢谢沐姐！”同时有些得意地看了方瑾萱一眼。
    方瑾萱低着头，指甲陷入掌心里，她辛辛苦苦维持的人设崩了之后，班上就再也没有人愿意于她交好了。
    因为harlan事件的影响力太大了，到现在学校里的同学，都还在针对暗算她。
    课桌上的书本总是会被人恶意地用剪刀划伤，涂鸦。
    抽屉里有时候会被人塞入恶臭的垃圾。
    有一次，她竟然从里面拉了一条蛇出来，被吓得当场就晕了过去。
    上报学校，也没查出是谁干的。
    人多的地方，方瑾萱甚至都不敢过，因为一个不注意就会被人一口唾沫喷了过来。
    但好在，她去举报过几次，为了学校里的总体素质教育，校长亲自出来发声了，这种情况才慢慢好转了。
    只不过仍然没人愿意搭理她而已。
    “秦姐，恭喜你呀，官司打赢了，你成最小的大富婆了。”
    “那种家庭，要是我早就被压迫死了，还是学神厉害。”
    “学神一定会成为人生赢家。”
    “如果可以，我也想当学神这样的人。”
    听着周围同学对秦明月的恭维，方瑾萱心里是真的后悔了，后悔要跟秦明月作对。
    如果一开始她不去嫉妒她，不去陷害她，跟她搞好关系，至少她还能在方家安安稳稳地当她的大小姐。
    方瑾萱后悔得眼泪都掉了出来。
    “小月，恭喜你呀，我跟我奶奶都很替你高兴呢。”
    “等放假了，你到我家里去吃米酒煮鸡。”
    看到陈小玉温和的笑脸，秦明月这才又想起一件事。
    好像网上有一个软件，把人小时候的照片放上去，点一下，就可以看到长大时候的模样。
    中午吃完饭，秦明月就坐在教室里下载了这个软件。
    然后将两岁的「小萱」的照片放了上去。
    几秒钟后，长大的模样立即出来了。
    可是谁都不像是怎么回事？
    秦明月又用别人的试了一下，发现这个软件有些像，有的还是有差别的。
    也就是说不是百分百准。
    秦明月自己动手将这个软件升级了一下。
    再次试验之后，结果要准确一点了。
    可两岁时的小萱，因为那个年代拍摄的问题，加上过于肉嘟嘟的小胖脸，出来后，还是感觉哪里不对。
    不过秦明月仔细对比了。
    她感觉是方瑾萱的可能性不大。
    小舅妈身上，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秦明月想到，她曾经问过陈小玉的身世，她说她是在两岁的时候被奶奶捡到的。
    但是捡到的地点不在郸城，而是在一个叫乌镇的乡下。
    小舅妈的相册里，只有两岁时候的「小萱」。
    为什么长大后的没拍呢。
    放学后，秦明月决定回方家一趟，去问个清楚。
    方家，舒慧这几日挺纠结的，没有了女儿在身边，她总是患得患失的。
    而还方瑾萱还给她写了一封很长很长的忏悔信。
    信中写道她非常后悔，一个人每天在小楼里以泪洗面，思念爸爸妈妈。
    到底养了十几年，怎么可能没有感情。
    舒慧因为这事郁结于心，整个人精神都开始有些恍惚了。
    方正阳带她看了几次心理医生都不见好转。
    见妻子如此，方正阳都想去求老爷子接回方瑾萱了。
    秦明月过来吃饭，方老爷子挺意外的。
    “小月，你怎么要来也不提前跟外公说一声，外公好让司机去接你。”
    “让厨房加两个菜，烧一条鱼。”
    秦明月目光往楼上看：“外公，我来看看小舅妈。”
    “你小舅妈这几天精神不太好，你上去看看她吧。”
    秦明月上楼后，果然看到舒慧躺在床上，脸色憔悴，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方正阳在一边叹息：“小月，你好好开导开导你小舅妈吧。”
    秦明月直接进入主题，开口就问：“小舅，小舅妈，我来是想问你们，当年的「小萱」是不是走丢了？”
    舒慧的眼泪倾刻间滚滚落下，捂住胸口，痛苦得不能自己。
    方正阳见状，将秦明月拉到阳台的休息间。
    “小月，你怎么知道这事了，是不是阿琰告诉你了。”
    秦明月皱眉：“这么说是真的了？现在的方瑾萱根本不是你们的女儿对不对？”
    方正阳眼底也浮起了痛苦之色。
    “确实，你说得对，现在的小萱不是方家的血脉，要是真正的小萱根本就不会做出那些伤害你们的事，小月，对不起。”
    “小舅，能对我说一下，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方正阳调整了好一会儿，才控制住情绪，开始回忆当年的事。
    “当年，小萱两岁左右，舒慧带她去外婆家玩，结果一个没看住，小萱就不见了……”
    “我们当时全家都慌了，尤其是舒慧，一度自责得想寻短见，我们找遍了整个郸城都没找到……”
    那是他们夫妻心底至深至伤的痛，方正阳的眼眶猩红，眼角几欲炸裂般的痛。
    “那么可爱的小萱，白白嫩嫩的小萱，她才两岁，我们都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还在不在人世……”
    秦明月忍不住问了一句：“那后来，方瑾萱是怎么进了方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