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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年纪尚小,尽管他去学了些,也禁不住他折腾。
    读书人也做不出那等强逼妻子的事,除去合枕睡前环着怀中人的一声轻叹,便是把注意力转移开来。
    刚巧他与几位同学闲聊时说到邹容的“革命军”:革命与教育并行。几人都深觉国内教育环境腐朽,当即决定兴办学堂。
    付旭文提及家中妻妹,和同座中几名已婚人士一合计,于是便又在家中开设了女学。
    余熙听闻后当下便点了头。
    从此便白日是教书先生与女弟子,下了学才是夫妻。
    纵使余熙初衷只是为求得多些与新婚先生相处时间罢,在一堂堂课后也深受民主与科学所感化。
    付先生在学堂里抨击封建礼教,传授欧美的民主共和,更谈及男女平等的观念,劝说家中女子都放了脚。
    “先生,当真好看吗?”
    月色下少女褪下了裹了十余年的布,仰头望着她那新时代的先生。
    付旭文心知她早已受新思想感化,却还是珍惜地捧起了少女的足:“好看,夫人哪般都是好看的。况乃此亦人之本性也,抑之何为?”
    除却从洋传来的思想,学堂里也讲儒学与诗词。
    冬月十五前后,院中梅花开尽,付旭文携余熙并肩漫步至不远处的珀湖,雾凇沆砀,玉鉴琼田三万顷不止。
    付旭文手牵着夫人,于白茫天地间作诗一首,诗里是己爱,国之百姓、山河,与妻。
    余熙亦知11月里孙文先生的《民报》面世,她面上不显,巧妙地合了两句诗,借面前雪色,对方才付旭文抒报国之志的两联。
    “夫人。”付旭文含笑望着穿绯色夹棉袄的少女,仅不到一年时间,她就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当下看破了他也未说破。
    “我的不对。”他挽起少女的手,“陪夫人时不该想这些。”
    余熙一愣,却没再反驳,跟着他继续踏雪寻梅。
    随之紧接着是两人婚后的第一个春节,国事萧条,但余家好歹也算富甲一方,付旭文更是乡里有名的秀才,这个年过得可热闹。
    年后一连几天走亲访友,也连带拜访了几家女学里的同窗和教书先生。
    正月初八,两人终于得闲单独在家中。
    “夫人。”夜渐深,付旭文放下了手里的薄书,吹灭了烛台上的蜡烛,“也有半余月了。”
    于是翻身倾上,解罗裳,含舌吮咬,使握男根,从头而下,意颤颤昏昏,将潮泄。
    便含前胸花蜜,欲吸至奶,口呜咽,枕而支腰。玉茎振怒而头举,金沟颤慑而唇开。
    被鸳鸯兮,阳峰直入,邂逅过于琴弦,
    参差进间,左磨友碾,或慢送浅插,或深捣重刺入深处,行九浅而一深。
    依稀见春光之灼灼。
    许久,女乃色变声颤,眼波媚巍鬓发湿,精透子宫之内,津流丹穴之池。*1
    梳洗片刻,相合而寝。
    正月过完不到半月,一日余熙与付旭文用早膳时,余熙忽觉那惯吃的点心甚油腻,胃里翻江倒海似的,哇的一声干呕不止。
    付旭文慌了神,把人抱上床,唤来佣人快去喊医生,并向学堂告假。
    哪知,新婚夫妇不经事,是害喜罢了。
    付旭文又握着余熙的手又惊又喜,抱着她吻了好些下她的额头。
    孕后余熙仍去学堂,不过行走都由付旭文或是友人妯娌寸步不离地护着。
    在多方的精心照料下,12月,萍浏醴起义爆发后的第三日,余熙诞下一子。
    民主革命事业掀起热潮。
    次年春,付旭文决心趁夜离家,加入革命,被余熙发觉拦下。
    余熙含泪言:她愿与夫共进退,在今国难当头之时,为国尽忠。
    家中还有老小,两人不能真的背井离乡,但也暗中与附近革命团体联络上线。
    1907年夏,付旭文赴日本留学,半年后加入中国同盟会。
    他与志同道合的同志一同讨学,言志,所作发在报纸上传向国内。
    和妻子的书信从未间断,他将在所思所闻写下来说与她听。余熙也在此期间考取了福州大学(*2),所写文章诗作皆有所得。
    1910年,付旭文归国,加入兴中会活动,虽住家,却多数时间在革命任务上。
    余熙也加入了革命行列。
    来年春,在地方为官的余熙父亲听到了消息,立刻叫女儿带着孩子辗转离开家乡。
    辛亥年仲春四月夜,两封书信从门缝里塞进余熙新安置的房子里。
    ——
    “意映卿卿如晤…
    ——是因为我太爱你,我才有了奔赴死亡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