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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能不能不去了?”
景天硕电话里有些责怪:“怎么会发烧?”
她吸吸鼻子,防止鼻涕流下:“这两天下雨,冻着了。”
景天硕:“那就别去了。”
时思子笑:“谢谢大叔。”
景天硕:“你现在在家吗?我去看你。”
时思子眼下实在不想有人打扰:“我只是低烧,没什么大碍,我今天想多睡会儿。”
景天硕叹气:“行,那你好好休息。”
挂断电话,时思子又钻进被窝里,开始昏天黑地的睡觉。
睡到十二点多,饿醒了,孟依基本上都是在陪着江宁进组拍戏,家里没什么吃的。
时思子起身拉开窗帘,看到外面的草地上,湿漉漉的。
地上也是一片潮湿,春天的雨总是给人一种洗净城市的感觉,但这场冬天的雨,时思子只看到了冷和阴阵阵的,没有一点让人想出去的欲望。
她找了一次性牙刷,洗漱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昨天和靳言安的那个吻,她抬起头,看了看自己的唇角。
好像他的余温还在…
正盯着出神,林未发来微信:【狮子啊,跟我去逛逛街吧。】时思子拉回思绪,漱了漱口,回复道:【我今天有些不舒服,就不去了】林未:【你咋了?】
时思子:【低烧,想好好睡一天】
林未:【那我去找你,我就是无聊,不逛街也行】
时思子想了想,回府:【在孟依家,你来正好给我带份饭】林未发了一个‘欧了’的表情过来,时思子便躺在沙发上等饭吃,闲来无事跟孟依视个频。
电话响几声,接了,孟依那边正在睡,问:“怎么了?”
“这都十二点了,怎么还不起?”
她揉揉脸,一脸困顿样子,问:“十二点了?昨天睡太晚了。”
时思子看见她脖子上种的一小块草莓,撇嘴笑了笑:“看出来了。”
年轻夫妻,那夜夜春宵真不是胡说。
“我在你家呢,穿你的衣服。”时思子给她看了看自己的穿着:“昨天下雨,我来你家睡的。”
“穿呗,住呗。”孟依对这些毫不在意,从床上坐起来,撑起眼皮跟她说话:“江宁这个戏杀青延后了,估计在年关附近,我们俩打算到时候直接回云林过年,江宁已经找了人到时候安排阿姨从疗养院接回云林了。”
时思子听着这些安排又陷入自我怀疑:“我是不是,一直在给你拖后腿?”
每次过年,都是孟依和江宁给她安排好一切。没有孟依和江宁,她都不知道这几年该怎么办。
孟依听到这话就生气:“再说这话我揍你你信吗?”
“你现在有钱,又女强人,觉得接济我一些没什么。”时思子开始难过,跟孟依说着说着眼泪掉了下来:“但如果我们都是普通人家,我妈妈每个月的疗养费用我负担的都够呛,我爸爸还在服刑。”
“我觉得,”她哽咽:“我这样的人就是拖累。”
任何人看到,都会避而远之的。
天天听别人说相亲的事儿,相亲都是看条件,像时思子这种,完全就是负担。
记得有一次,林自巧生病动手术,时思子都没钱,是孟依拿的。
没有孟依和江宁,没有景天硕,她依旧是个废物。
“有钱我就出钱出力,没钱我就只出力,反正我一定会跟你一起养阿姨。”孟依责怪她:“你天天不要瞎想,我肯定会管你一辈子的。”
“说实话,也没特别难过。”时思子勉强笑着,惆怅起来:“但有时候又会想,我这样的人谁能看得上我。”
也不怪梁文秀看不上,一个半瘫痪母亲,一个有前科的父亲,自己也是别人眼中的半傻子,谁跟她在一起,都是拖累。
“我看得上啊。”孟依笑笑:“言安也看得上啊,要不我把你介绍给言安,或者把言安介绍给你,反正他说了,会照顾你一辈子。”
“别,”时思子想到他心口有些沉,舒了口气:“办的离婚案件多了,看多了门不当户不对的离婚案,你觉得就算我跟他在一起了,能走下去吗?他家人的眼光你又不是不知道,比天还高,我进他家门也没什么好日子过。”
不是没想过跟言安在一起,只不过再也没有勇气去抗衡一切,学会了权衡利弊,学会了冷静分析。
第一,门不当户不对,真在一起了,流言蜚语颇多,时思子倒是不在意,靳家呢。
第二,真在一起了,靳言安夹在她和靳家人中间,日子也不会好过的。
第三,在一起后,时思子都能想到会过什么样的日子,婆婆的冷眼,想尽办法逼分手,逼离婚,她每天都得在靳家人面前做个低声下气的儿媳,还不一定能讨到靳家人的笑脸,有人说,靳言安可以保护你。
那是你没见过真正的婚姻生活,要不然为什么那些离婚当事人,尤其是女当事人跟时思子哭诉总有一句话:我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她办的那些离婚案件不下于百例,她从那些离婚案件里得到的只有一个字:忍。
婚姻就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全部夹杂在一起,尤其婆媳关系,能忍就忍。
你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