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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但还是能猜到国宝的喘息和那种事有关,至少国宝哥不是突然得了肺气肿。玉容靠到沙发上半躺着,做出不胜酒力的样子。实事求是讲在醉汉眼里很难见到丑女人,更何况在晚上还是初秋的天气里?更要命的是国宝从来没有留意过玉容是个女的,此刻一眼望过去可就不仅仅是女的了,而且是胸部凸出皮白肉嫩的女人。国宝那会儿想不了太多,他挪开椅子就坐到沙发上,玉容的手不经意间放在他的腿上,闭着眼睛装醉酒。
第二天早晨两个人醒来之后玉容开始哭,国宝说:“你要是愿意就给我当媳妇行不行?”
玉容说:“不行又有啥法子?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国宝说:“你要是不愿意,我就……”
玉容抬起头:“你就怎么样?”
国宝低下头,“我也不知道怎么样。说实话,别看我搞了好几个对象,还是头一回干这个呢。”
玉容说:“还头一回呢!昨一晚你干了几回?”
国宝想起点什么,说:“还疼不疼?”
玉容说:“咋个不疼,但敢不让……”
国宝说:“看你?言语一声,我就不会啦。”
玉容说:“人家直推你,又怎么能抵得住你?一头活驴似的,又踢又咬,吓死啦。”笑了。
国宝说:“你怎么又笑啦?真是不懂。”
玉容说:“你就懂那个!告诉你,不许坏我。”
国宝说:“我崔国宝不是那种人,你放心吧。”
1984年还没有试婚一说,婚前同居也不多,发生婚前性行为就已经是性解放先驱了。国宝和玉容有了那层关系,很快就结婚了。
应该说国宝虽说没娶着一个漂亮文静女人,但女人就是女人,娶谁不娶谁讲究个缘分。国宝自然接受这个事实,并且婚后六个月就让王玉容生了一个女儿,第二年又生了一个儿子。国宝是蒙古族血统,按政策要两个孩子不算超生。
一晃一晃一晃十几年过去了,两口子有了自己的生意,日子也算殷实。如果不是赶上新生活,国宝大约像许多市民一样老老实实,但女孩们已经不那么看中贞操,加上笑贫不笑娼,国宝这种类型的男人就有机会干点别的。第一回越轨是和一个常来店里推销啤酒的女人,大约三十几岁,比起玉容来多出一点苗条身材。这女人大概为了挣钱,也可能是为了让自己有点业余乐趣,三弄两弄就把国宝弄糊涂了,结果是在饭店的小耳房里搞了一回,让人家要走了500元钱,说要不准确,是借的。女人说进啤酒没了现金,请崔大哥垫上。崔大哥没有拒绝的道理,背着老婆给了钱。后来这女人又跟崔大哥搞了几回,崔大哥回回想提钱的事,但回回到了嘴边都咽回去,“别让人看扁了!”他想。
这种事是发生在1996年,那时候国宝已经不太愿意和玉容上床了,每次玉容有了想法都让国宝有点为难,老婆那一身肥肉抓一把一大堆,干什么跟没干什么没有区别,真有一种灾难深重的感觉。想拒绝,也拒绝过,老婆倒是不能直接发泄不满,于是就找茬干架,两个人都不是软乎的,一打起来就要动手。国宝开始时不敢下狠手,但玉容不管那一套,脸、屁股、裤裆一起下家伙。国宝于是也下狠手,结果是把玉容打得大败,直到最后求饶。
说来也怪,往往这时候两个人有了情绪,能很有激情地性生活一回,并且在此后的几天里都保持着一定程度的热情。一边性生活一边还要你骂我我骂你的,有时候还要让玉容咬一口什么的。国宝也不示弱,不咬也要抓起一团肉扭一圈。最后验伤,谁也吃不准哪一处是干架弄的,哪一处是性生活弄的。
自从有了第一次婚外性生活,国宝就不再是那个普通市民国宝了,他比从前更有脾气了。这种脾气是有本事有自信的人都容易有的。当一个男人可以搞上另外一些女人的时候,男人就有可能把自己当成贾宝玉或者《戏说乾隆》里的那个乾隆。
玉容虽然因为国宝消极怠工或者偷工减料有些怨怒,但这种事毕竟男人主动,打架归打架,两口子终归还是两口子。两个孩子到了21世纪的第二年,上大学的一个,读高三的一个,做母亲的也就更没心思和丈夫研究床上功夫了。
2002年开始之后,王玉容崔国宝用不着为孩子们操心了,儿子也读上了一所专科学校,在培养后一代方面他们在这条商业街上很有成就感。开玩笑的人说:“就这两口子?粗得跟苞米瓤子似的,却养了两个读大学的孩子。”
这种时候,两口子相视而笑很是得意。
事实上王玉容对崔国宝的不忠贞早有些察觉,但这种事最要证据,她又不是职业侦探,想抓证据谈何容易。气得狠了就指桑骂槐含沙射影,国宝可以在心情好时装做不知,但心情差了就不会让份,于是就演武打片儿。上世纪末期武打之后是床上戏,本世纪初武打之后就剩下玉容自己演床上戏了,也就是说玉容战败之后要在床上躺上几天,一方面是有伤在身,更主要的是有伤在心里。但她死也要死在饭店里,躺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