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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依萍和陆书桓一怔,招个毛?
“你们是御史台的,还是李阀的?直接说吧,都是自己人,没有必要浪费时间了。”金渺微笑,就这两个傻逼冒出来告傻逼案件,背后一定有人钓鱼啊。
一群官员也微笑着,这钓鱼的技术实在太差了,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一眼就看出来了。
“确定是钓鱼,不是卖人情?”有官员微笑着,大越御史太变态,动不动就钓鱼执法,但也不是所有御史都变态的,在扬州城钓鱼总是要考虑李大小姐和李浑的颜面的,小小的意思一下,敷衍了事也是人之常情。
“或者是兵出诡道,剑指偏锋呢。”另一个官员笑,指不定有御史觉得越是不像是御史会做的糊涂案件越是不会有官员认真,然后就在马马虎虎的心态中断案,反而被御史抓住了把柄。
金渺微笑,就这种水平的御史来多少都不怕,这个案件太简单明了了,高邮县令的判决没错,不但不严厉,甚至是取了律法中从宽处理的角度处罚的,怎么都轮不到人来告他枉法。
“什么御史,什么李阀?难道想要告状就要看背景吗?果然是官官相护!”何依萍陆书桓愤怒的指责金渺。
金渺怔住了,死死的盯着两个人打量,该死的,御史台不可能有这种脑残人手啊,难道只是临时演员?他又死死的盯着一个个围观百姓,然后惊讶极了,转身问一群官员:“你们找到御史了吗?”一群官员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围观众许久,甚至有人下了公堂,跑到了衙门外张望了半天,就是没有看到一个像是御史的人。
“没有,一个御史都没有看到。”一群官员也惊讶了。
金渺脸都黑了,折腾了半天,就是为了两个脑残巨婴耽误了时间?一群官员急忙劝金渺,冷静,冷静!要是翻脸打了脑残,很容易真的成为御史的把柄的。
金渺深呼吸,道:“高邮县令断案清楚,此案无有错处。”
何依萍愤怒了,厉声质问金渺:“少年强则国强,所有孩子都是大越国的未来,难道你要伤害大越国的未来吗?你是不是敌国派来的奸细?”
金渺低头看自己的手,必须控制啊,要是发怒一个耳光打了过去,对不起自己刚升了一级的乌纱帽。
“赶了出去!”金渺厉声下令,回头就要写封奏本到朝廷,要求增加对诬告的刁民的处理法令,不然堂堂从三品的上等州刺史的高官,每天忙着处理刁民诬告,别的什么事都不用干了。
何依萍和陆书桓被赶出了衙门,驱赶当中还挨了一些推搡,心中更加不忿了。
“当官者,当为天地立心,为百姓请命,怎么可以一心想着粉饰太平?”何依萍站在刺史府衙前怒吼,一群士卒理都不理她。
“大越国奋发向上,百姓欣欣向荣,朝廷难道就只想着收刮民脂民膏,没有想过做一点什么?难道盖了多少房子,建了多少铁路,就是有政绩的好官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不尊重百姓,不爱惜孩子,官官相护的朝廷怎么可能前进?”陆书桓大声的道。
“贪官污吏,残害幼童,官官相护,我们要告御状!”何依萍大声的道。
“凡是有良知的大越人,都跟着我们去丹阳告御状,不去就不是大越人!”陆书桓大叫。
无数的百姓看看天色,又想想身边的事情,果然闲的无聊。
“去丹阳!告御状!”无数的百姓叫着。
“走,告御状去!”何依萍心潮起伏,热血沸腾,用力的挥手。
陆书桓看着天上的太阳,只觉那一缕缕阳光照射在身上,带来了无穷的力量和使命感。
“我等当为天地立心,为百姓请命!为大越创造一个国富民强,人人心中都有爱的世界!”
金渺惊讶的看着数百人浩浩荡荡的直奔渡口,这是真的要去告御状?有官员有些担心了:“金刺史,会不会……”
一群官员的神色凝重,一个两个人这叫刁民告御状,几百人那就不是告御状了,那是群体□□件!哪个官员吃得消群体□□件?在大随朝若是有了群体□□件,官员分分钟摘去乌纱帽,还要高级上级没有用“官逼民反”等等罪名坑死自己。大越朝纵然以法立国,不玩情大于法、名声大于天这一套,但纵然有理,纵然朝廷查清了是非不加怪责,这闹出群体□□件的官员在吏部处终究是备了案的,很难说会不会影响以后的升迁。
金渺震惊的看着一群官员:“到了如今,你们还在想着群体□□件?”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一群官员:“蠢货!立即召集所有士卒!”
一群官员愣了一秒,死死地扯住金渺的衣角:“不能啊!千万不能屠杀百姓!”群体□□件大不了没得升官而已,敢屠杀百姓那是全家人头落地的。
“唉,金某自负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没想到遇到了你们这群废物啊!”金渺长叹。
……
几日前。
扬州城中的某个宅院中,几个人围着红泥小火炉,悠悠的品着新酒。
“还差些。”某个人微笑着道,意味深长。
“是啊,还差了些。”另一个人道,仅仅几百人的小事件怎么会落在大越朝廷高官的眼中?
“那就再加一把火。”另一人捡起一块木材,扔进了小火炉之中,炉火微微一蹿。
十几步外,几十个人毕恭毕敬的站着,嘴里却在嘀嘀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