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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雪亭瞅瞅周围的人,一群菜鸟官员张大了嘴,一群老奸臣个个面色从容,看来果然是被人看穿了底牌啊。
    “胡某讨厌聪明人!”胡雪亭高高举手,一群官员理都不理她。
    “天降圣上光照华夏,为何就不会天降蛮夷光照美洲?”鱼俱罗问道。
    胡雪亭一怔,该死的,太有道理了,随便穿越一个某点男到了美洲,分分钟就统一了印第安人,然后建立起一个强大的国家。
    “陛下知道提前百五十年扼杀极西之地的威胁,为何就认为美洲毫无威胁?”鱼俱罗再问。
    胡雪亭汗水涔涔,无言以对,竟然狗屎的又陷入了穿越者的惯性当中,拿着未来的见识看待当前的世界。
    “鱼公说得有理。”胡雪亭老实认错。
    “来人!”她转身厉声道。鱼俱罗欣慰的很,只是要派遣大军攻打美洲了?一群官员跃跃欲试,这是要派谁去美洲建功立业呢?
    “还不上饭?快饿死了!”胡雪亭道,没看见大家拼命的吃瓜子吃茶水吗?
    一群官员死死地盯着胡雪亭,何以如此昏庸?
    “昏庸个P!”胡雪亭怒视众人。“就算要进攻美洲,也万万不能把千万人运过去!千万人啊,拿什么运?半路上若是遇到了大风暴,全部嗝屁了怎么办?过去以后吃什么?千万人啊!你丫以为是食堂吃饭啊,见到什么吃什么。别说千万人了,十万人到了美洲吃饭都是大问题,所过之处寸草不生!还有瘟疫呢?得了天花怎么办?禽流感呢?水土不服,拉肚子就拉死了所有人!”
    一众官员面面相觑,鱼俱罗老脸通红,千万人迁徙果然是气魄很大,执行很难。
    “老鱼说得没错,朕对美洲太过大意了,必须尽早在美洲立足,但是这千万人以上迁移的计划就算可行,也是要五十年以上的过程,岂有一举迁移的道理?”胡雪亭深刻反思,可以立刻安排胡雪岚等人马上准备兵马进攻美洲,但人数必须控制在五万人以内,而且还是移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绝不是扔下五万个士兵就了事。
    “慢慢的蚕食,用馒头,油条,糯米糕同化印第安人。”白人可以用玻璃珠收买印第安人,就不信同样黄皮肤的华夏人不能够以另一个部族的身份慢慢的同化和吸收印第安人。
    “远航海船的研究速度必须加快,飞艇虽好,成本太高,没有海船跟着,朕没有办法大量运输粮食,种子,器械过去。”胡雪亭皱眉,这“未来十年计划”果然需要大大的修改。
    一群侍卫端了案几和酒菜出来,胡雪亭淡定的招呼着:“先吃饭,吃完饭立刻开工研究细节,太多的事情要干,没空让你们休息。”航海图八字还没有一撇,还有南非的黄金等着挖掘,运往欧罗巴的粮食和布匹用海船也更加的便宜,接下来果然是大航海时代。
    一群官员微笑着,充满活力的皇帝,以及充满活力的大越啊。
    ……
    大越朝的十年计划终于制定出来了,从外交到军事,从民生到教育,从格物道到法律的普及,从经济侵略欧罗巴到军事入侵北美洲,各种项目多得数不清,六部衙门唉声叹气,十年之内事情多得做不完。
    “很多是基础建设。”工部的官员长叹,铺设马路,架设铁路,设置电报局电话局等等的工作占据了大半。
    “我们还不是一样。”礼部的官员同样繁忙无比,仅仅全面普及格物道和法律就够所有人喝一壶了,要那些不想考科举,不想发财的懒惰鬼识字读书,那简直是无法完成的任务。
    “这些工作若是落实了,这天下只怕再也不会有什么朝代更替了。”虞世基细细的看着一项项可以检查,可以数据衡量,有监督,有进程,有责任人的计划,仿佛有一张巨大的网将整个世界包含在其中。
    “圣上是在打根基了。”裴蕴笑着道。
    胡雪亭摇头:“朕只是想要让朕的江山社稷能够更长远些。”她微微苦笑,人口比前朝少,疆域比前朝大,就能跳出三百年一轮回的圈子,建立超出千年的王朝?鱼俱罗想的太美妙了。
    “我大越的根基一直都不稳定,想要坚持百年是毫无难度的,两百年也可以商量,三百年就未必了。”
    胡雪亭笑着,有大量的田地,国富民强,仓库堆满了粮食,四周蛮夷不敢放肆,有了这些就能保证王朝不灭了?只是好听话而已。大随也有大量的土地空余着,也国富民强了,也万国来朝了,还不是两世而亡。
    “大越国初创业太易,诛戮太重,所以有天下者太巧。天道难知,善恶不相掩,后君之德泽,未足恃也。”胡雪亭道。【注1】
    虞世基和裴蕴点头,没想到胡雪亭看得这么透彻。大越朝立国有很大的偶然性,就像一口气扔了一百次666一样,可遇不可求,若是重来一次,谁知道某个大佬的决断会不会改变,某一场战斗的结果会不会不同,虞世基和裴蕴会不会死于洛阳,胡雪亭会不会因为伤口过深流血过多而战死。大越立国之初又杀人太多,数百万人被胡雪亭屠戮了。这大越国有偶然性和残暴性在,延续几十年没问题,想要持久,就不能靠开国的气运了。
    “天道窈远难知,未敢妄对。三代以后,论强弱,不论仁暴;论形势,不论德泽。即如诸葛辅蜀,宫府甚治而卒不能复已绝之炎刘;晋哀在洛,求治颇切,而终不能抗方张之强鞑。人之所见,不能甚远,既未可以一言而决其必昌,亦不得以一事而许其不覆。”胡雪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