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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天意有意识,想要看看胡雪亭能折腾到什么程度。就像华山派某个无耻的实验员,原本是有计划有目的的做实验,结果半路上发现实验结果竟然与预料的相悖,干脆任由实验继续,看看到底会蹦出什么幺蛾子,能不能一举推翻牛顿的宝座后成神。客观的说,胡雪亭的性命不过乎乎数十载,与天地相比算个毛啊,纵然在她的一生中处处违反天意,天意也可以当做实验中的一个小BUG,乐呵呵的看她能作妖到什么程度,等她嗝屁之后再重新回到预定轨道好了,招惹敢于诛天的华山派的疯子无所谓,但人为干扰实验结果就不太好了。
两种猜疑都有破绽,也都有符合目前情况的地方,到底哪一种甚至是不是有第三种可能,胡雪亭都无所谓,被天意敌对都不怕,被天意扶持或者被天意围观又有什么关系?她是要过得肆意潇洒为所欲为,不是要故意逆天行事,难道局面对自己有利,是自己想做的,却要因为天意支持而故意毁了自己的未来不成?那就是脑残中二了。只要结果是她想要的,天意是欣喜还是愤怒还是看戏,关她P事,她只要自己开心。
“天意想要吃瓜看戏,只管搬凳子,胡某不在乎。”胡雪亭冷笑,“只是,若是以为站在胡某这边吃瓜看戏,胡某就欠了你人情,就必须按照你的意思做事,必须考虑你的感受,那就是你脑残了。胡某的眼中根本没有天意,天意只是路人甲。嘿嘿,胡某是逆天行事还是顺应天意,全看你的运气了。”
“这未来究竟会走向何方呢?”胡雪亭细细的思索,华夏还有高颖活着恶心自己,极西之地只怕又有意外,这小日子真是难过啊。
“我才不管什么天意呢,该吃药了!”胡雪岚扑在胡雪亭的身上,生气的看着她。葵吹雪和椰菜端着好几碗的中药汤参汤鸡血鸭血汤,每个碗都比胡雪亭的脸还大。
胡雪亭脸色大变:“难道天意是要我喝药水喝到撑死?”胡雪岚恶狠狠的瞪胡雪亭:“姐姐,你不是小孩子了!”椰菜拼命的在身上翻找。葵吹雪好奇的问:“你干什么?”椰菜认真地道:“我娘亲喂我吃药的时候都给块糖的。”胡雪岚看看胡雪亭,太有道理了,也拼命的找糖果。胡雪亭一阵脸红脸青,拍床怒吼:“我要吃大白兔奶糖,你们有没有?”
……
成都城中,苏威坐在一间民宅中,民宅被大火烧过,墙上一片漆黑,四面墙壁都倒了一面,遮风避雨都做不到,时时刻刻还要担心塌了。
“你这房子只怕不能住了,跟我们去军营,给你安排住处。”几个大越士卒经过,温和的道。看这老人呆呆的坐在破屋子中,一眼就知道是住房毁于战火,舍不得家,心生绝望。
“圣上定然会给你们重新建造一个家。”有士卒大声的道。每次搜索到一无所有的百姓入队,他都会这么安慰,看那些百姓的神情,这个安慰还是很有用的。
苏威默默的跟着士卒,心中细细的回想着今日乃至这几个月发生的一切,对杨広鄙夷极了。
“你根本不配做上位者,更不配和胡雪亭比。”苏威默默的想着杨広,口口声声要摧毁胡雪亭的意志,只证明了他的内心脆弱无比。哪个顶尖强者的内心不是坚硬如铁?胡雪亭一路从底层杀到了天子的宝座,就算是大越亡了,天下所有人都背叛了她,功力全废断了手脚,她的内心都绝不会有丝毫的动摇。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都做不到,也配站在顶端。”苏威暗暗的鄙夷杨広。带路的士卒不断地呼喊着,又拉了不少无家可归的人入队。苏威一脸的从容,只管想着杨広,出身就站在顶端的人果然脆弱些,输不起。他看看四周,成都破败不堪,百姓流移失所,谁也不认识谁,他可以顺顺利利的潜伏在成都,做个普通老翁终老。但是,这未免太浪费他的才华和未来了,他可不是普通的人。
“老夫历经北周大随两朝七帝,起起伏伏不曾倒下,难道在大越朝就不能做个丞相了?”苏威在心中大笑,胡雪亭可以容忍虞世基和裴蕴,怎么会容不下他?他的名声比虞世基和裴蕴可好多了,才华更是不用说,他可是做过好多年丞相的。
“若是老夫投降了胡雪亭,这大越朝的左相之位非老夫莫属。”苏威笃定无比,他与胡雪亭是有些小过节的,但是,那只是各为其主时候的小摩擦而已,每次都是胡雪亭占了大便宜,他吃了大亏,占便宜的人要原谅吃亏的人总是比较容易的,胡雪亭多半早已不记得他们之间的过节了。
“且休息几日,若是能够遇到胡雪亭,那是最好,浑然天成,毫无设计的痕迹。若是不能,只好主动觐见了,不免就有些落了下乘。”苏威谋划着,按照胡雪亭的虚伪奸诈,多半会假惺惺的去难民营看难民,难民情绪稳定,泪流满面,三呼万岁。他只需要站在前排,在别人都站起来的时候继续伏地大哭,立马就会被胡雪亭注意到,然后就会认出他这个贤达人才,惊呼“孤不喜得成都,喜得苏无畏耳。”当然,若是胡雪亭不记得他的字是“无畏”,戏虐的称呼他“苏六无”,他定然也会笑嘻嘻的听着,能够被一统天下的皇帝开玩笑,那叫亲近、情份、简在帝心。若是当时气氛不错,苏威决定跪下高呼:“多谢陛下赐名,以后老臣就改名叫做苏六无了。”保证逗得胡雪亭开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