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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他们的事情!老夫只管提供临窗可以看到天空的位置!”掌柜道。
    山海关内,程夭金左思右想,总觉得用不了多久高颖的热气球就要到了,难道主动出击,在半路击溃高颖的军队?程夭金一点都不敢越级打BOSS。高颖的水平太高,程夭金又不是中二,以为越级一定赢的,他只有一条命,输不起。
    那继续向北深入辽东,在高颖反应过来之前打垮了高颖?程夭金苦笑,要是辽东这狗屎的寒冷地方这么容易打,杨広至于在这里折戟吗?只要出了山海关,这地形上就再也没有能够以一当十的好位置了,只怕要被无数敌军围攻,分分钟被撕成碎片。
    那就只能坚守山海关了。
    程夭金看看这已经被大火烧的差不多的山海关,他实在不敢想象面对天降大火的可怕场景。
    “挖地!那就挖地!”程夭金咬牙道。
    “所有的木质建筑全部抛弃,只留下不会燃烧的建筑!”程夭金左思右想,竟然觉得胡雪亭的挖地洞是唯一的防御火灾的方式。
    “老子全部待在石头房子或者躲在地下,看你怎么烧!”程夭金狞笑着,心里其实一点没底。
    一群士卒卖力的挖地。“都勤快些,这是为我们自己挖的!”士卒们互相提醒,不想被烧死就努力挖地洞。
    一个细作悄悄的记录着山海关内程夭金所部的行为。“……建石屋,挖地洞,以壁天火……深达数丈的地道,建透气孔,温暖如春……”
    ……
    辽东某城池中,县衙外一群衙役敲锣打鼓:“不想被天火烧死的,都听仔细了!”无数的百姓围了过来,认真的听着。
    衙役们大声的道:“……在地下挖防火地道,所有粮食,饮水,衣物,银子,尽数藏在地道之中,若有火灾,立刻躲在地道之中……家中多储备水缸……”
    百姓们有人用力点头,被天火烧了山海关吓傻了,竟然忘记挖个防火的地洞了。有人激动地流泪:“以后再也不怕天火了。”
    有人却摇头反对,挖地洞的方式别说治本了,治标都算不上。
    “若是不在家中,胡星君的天兵天将来袭,如何是好?”要种田,要打工,有几个人能够十二个时辰待在家里的?若是在大街上遇到了天兵天将加天火,往哪来逃?
    “我家是开店的,难道货物全部放在地洞中?”普通人家的金银细软有限,藏在地洞中也无妨,又不是时时刻刻的要用,但开店的就不同了,难道还能来了一个客人,就跑到地洞中找货物,客人说不喜欢,再跑到地洞中去换一个?
    “白天还好,见到天兵天将总有办法躲避,这晚上呢?若是天兵天将在子时三刻出现,我等难道还能睡在不透风的地洞中不成?”不用天火了,直接就在地洞中闷死了。
    反对的人理由非常现实,县衙公布的防火方式根本不靠谱。
    衙役们大声道:“你们有所不知,这挖地洞防火的方式是牺牲了我大齐无数英勇的细作才得到了的重要消息,是山海关数万大越士卒都在使用的绝招。”
    百姓们一点都没有因此而改变看法,山海关的大越士卒可以用的方式,作为大齐普通百姓就是没办法用。
    “胡星君诡计多端,我们大齐的细作是不是被胡星君骗了?山海关的大越士卒根本不用担心天兵天将和天火!”有百姓深深的怀疑,大齐可没有天兵天将,山海关的大越士卒怕个毛啊,大齐的细作一定是中了大越战略忽悠局的诡计了。
    争吵声中,几个乡绅慢慢的退出了人群。
    “老孙,你怎么看?”某个乡绅问道。姓孙的乡绅愁眉苦脸,最佳的应对方式其实是搬家,直接往更北面逃。
    “田地没了就没了,只要有银子,我们终究能够成为乡绅。”孙乡绅道,辽东地广人稀,他们很快就能再次成为拥有几千亩地的大地主的。“可是,逃到哪里算个头呢?”孙乡绅问出了所有人心中的困惑,谁不知道统一之战是不打到敌人全灭是不罢休的,就算他们逃到了高句丽,胡雪亭肯定也会追杀到高句丽,完成天下一统。
    其余几个乡绅无语,就是怕这个啊,但是留在这里又太危险,天兵天将天火都是分不清敌人和百姓的,想要乖乖投降做大越子民很有可能被天火误杀。
    孙乡绅看看左右,见附近没外人,这才压低声音道:“哪怕我们想要做内应,只怕也没有机会。”其余人认真的点头。高颖的士卒把守住了要害位置,严厉镇压一切不轨行为,一群只有仆役的乡绅还能与正规军开打不成?
    “难道只有靠天意吗?”某个乡绅长叹,挖地洞的办法实在是太不靠谱了。
    “我倒有一个改进的办法。”另一个乡绅笑了。
    一日后,几个乡绅带着百余个仆役,聚集在孙乡绅的家中,忙忙碌碌的挑着泥土,扛着木板。
    “孙家这幢房子是我们几个当中最大的,若是这房子能够防火,我们其余人也能。”某个乡绅一眨不眨的盯着仆役们忙碌。其余乡绅点头,同样不敢有一丝的松懈。
    “四周的加固已经完成了。”一个仆役擦着汗水,宅子的屋顶,墙壁,门窗,全部都被厚厚的木板封住,一点点缝隙都没有。
    “堆土!”某个乡绅厉声道。众仆役开始在宅子的屋顶上一层层的撒上了泥土,不时踩几脚压实,再撒上第二层。一群仆役在宅子的墙上用力的涂抹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