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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官员面红耳赤,真是不想知道真相啊。
    数日后,江西全境停止征兵,实行军屯和农庄制,学会洛阳话的人可以增加口粮,以及发还田地。
    又数日,为民请愿的陈云兮荣升南昌郡某县县令。一群百姓恭喜,高呼陈青天。
    【作话】
    2019.03.05.18:45修改错字,感谢读者“旒卿”捉虫。
    第220章 李二黑
    时间回到去年的秋天。
    阳泉县的官道上,一支长长的车队慢悠悠的前进着,队伍组成有些复杂,有马车,有骑兵,有步行,更有背着重重的米粮的一瞧就是民夫的,远远看去,黑压压的都是马车和人,竟然望不到头。
    “还要多久才到太原?”某个妇人问道,赶车的自然不知道,茫然的摇头。
    “废物!”那妇人在马车夫的背上重重的踢了一脚。马车夫咬牙忍痛,陪着笑脸,根本不敢还嘴。
    数十骑从车队的前方回转,经过马车,马车上的妇人探出身体,大声的叫着:“还要多久到太原?”骑兵们勒住马,笑着:“快了,还有两百里。”那妇人无奈的摇头,又缩回了马车中。
    几个背着重重的米袋的民夫慢悠悠的走着,有人脚一歪,差点摔倒,数十骑视若不见,大军出动,征召民夫那是最自然的事情,很多时候三万大军出动,却有三十万民夫运输粮食和军械,罗艺这次只征召了三千民夫,完全是因为舍不得民夫吃用他宝贵的军粮。
    数十骑继续往车队的后面跑,像他们这样每天就是在路上来回跑,巡视整支车队的情况的,足有六七百骑。
    “刚才那妇人是谁?”有骑兵随口问道,其余人摇头,幽州铁骑投靠李师明,大军迁徙至太原,自然是所有随军家属全部一起转移,幽州铁骑在幽州待得久了,不少人成了家,四千铁骑竟然两三千的家眷,谁又能全部认得?
    “应该是某个将军的家人。”某个骑兵道。幽州铁骑大搬家可不是小事情,需要带上所有的家当,粮食,布匹,金银铜钱,但一直作为防御主力,待在幽州不动窝的幽州铁骑缺少有力的后勤,马车的数量少得可怜,再怎么在幽州民间强行抢夺马车和骡马,依然无法满足使用,这两三千家眷就不是个个都有宽敞的马车坐的了,能够在粮车上找个位置歇歇脚,已经是阿弥陀佛了,更多的是只能靠两只脚步行,能够有一辆单独的马车的,定然是某个将军的家眷。
    “唉,我婆娘挤在粮车上呢。”一个骑兵羡慕妒忌恨的回头看了一眼那宽敞的马车,充满了向上爬的动力。
    数十骑又往车队尾巴赶了一段,迎面有百余骑上坐着一些普通衣衫的男女老幼,一些穿着军服的人却在一边牵着马。这一点都不稀奇,马车数量太少,心疼家眷的普通士兵自然会下马步行,尽量让家眷能够轻松点。
    “不就是走几步路吗?小事一桩。”不少骑兵笑着,精锐的骑兵哪里在乎这慢悠悠的走路,但老弱妇孺只怕就受不了了。
    “狗蛋!”领头的骑兵招呼着某个步行的士卒,然后指着某个骑在马上的半大小子,问道:“这是你儿子?”那叫狗蛋的骑兵用力的点头,充满了得意和喜悦:“这小子长得像我,一看我就是我儿子。”一群骑兵嘻嘻哈哈了半天。
    “唉,该让这些民夫多背一些的。”狗蛋叹气,若是那些民夫每人再多背一点,就可以空处更多的马车,给家眷们乘坐了。
    “若是都让人背,只怕这些民夫的小命都要丢在路上了。”某个骑兵道,家眷中步行的不少,这行军速度慢的吓死人,又时不时的停下休息,一天只走了不到二十里,这背着百十斤重的粮食的民夫依然每天都有人累死在路上,若是再多背一些,这三千民夫只怕熬不到太原。
    “死光了又有什么关系?”一个骑兵认真的反问道,“难道,你们以为幽州百姓还会记得我们的好?”
    一群骑兵默然,幽州百姓都跑光了,这军民鱼水之情,不问可知。而这次为了四千骑兵和两三千家属能够顺利迁徙到太原,幽州铁骑已经收刮了幽州所有能找到的粮食,银钱,布匹,牲口,马车,这收刮的过程当中不知道带着多少鲜血和人命,幽州百姓已经将幽州铁骑恨之入骨,若是落单,只怕立刻被幽州百姓打死。
    “他们死光了,我才放心。”又是一个骑兵冷冷的道,已经成了仇,难道还以为会有好结果。
    一个民夫背着米粮艰难的前进,正好听见了那骑兵的话,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怎么,想要杀了我?”那骑兵放手就是一鞭子抽在了那民夫的身上,将那民夫抽得倒在地上。周围不少民夫停住了脚步,恶狠狠的盯着那骑兵。
    那骑兵冷笑,要是眼光能杀死人,他早死了几百年了。“不服?”他收起了皮鞭,手按上了刀柄,杀几个民夫,如杀一鸡,绝不会有人怪罪他的。其余几十个骑兵淡淡的看着,杀了也就杀了,只当做杀鸡骇猴了。
    “放肆!你们怎么能这么对兵老爷!”一辆粮车上的车夫跳了下来,拿着马鞭对着周围的民夫一阵乱抽。“若不是兵老爷们保家卫国,我们能有今天吗?早就实在蛮夷的手中了。你们要感恩戴德,要懂得报恩!”
    一群骑兵微笑,总算有人识相。
    那马车夫怒骂着,一边不停的抽打周围的民夫,一边使命的打眼色,还不求饶,想死吗?一群民夫终于惨叫着:“兵老爷,我们错了,饶了我们这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