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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哪个门派的?”石介欣喜的问着,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我们……”两个高手倒在地上,不断地抽搐。
“不要杀我……”“我们是静斋的,你要是敢杀我,静斋一定不会放过你……”两人吐着血,惊恐的看着慢慢走近的石介。
“静斋在哪里?”石介认真的问道。
两个高手盯着石介:“你想……”
“噗!”两人狂喷鲜血,倒地身亡。
石介愤怒的看着自己的手,该死的,明明已经留手了,怎么还是砍死了他们?
“静斋?好,石某会找到你们的。”石介大步走向前方,前方,江淮军士卒们惊恐的看着石介周围的数千士卒,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那光是什么?”“我不是眼花了?”“到底怎么了,还开打吗?”
“噗噗噗!”一个个站着不动的江淮军士卒猛然碎裂,化为肉泥。石介身周几十丈内的数千江淮士卒同时粉碎,密密麻麻的人群立刻空荡荡的,唯有满地的尸块和鲜血。
“啊啊啊!妖怪啊!”惊叫声四起。
“快逃!”江淮军士卒四散的奔逃。
辅公祏眼珠子突了出来,只会怔怔的说着:“噩梦,我一定是在做梦!”
“快走!”杜伏威扯着辅公祏,辅公祏却依然痴痴呆呆的。
“杜大哥,快走!辅公祏已经失心疯了!”杜伏威的心腹用力的扯住杜伏威的手臂,把他扯上马背,拼命的打马。远处,石介已经向着这里快步走来,要不是有一大群惊慌失措,到处乱跑的人挡住了他的去路,石介早已到了这里。
“救辅公祏!”杜伏威大叫,却被七八只手扯住,距离辅公祏越来越远,只看见石介走到了辅公祏的身边,然后走开。
“辅公祏!”杜伏威惨叫。傻傻站着的辅公祏陡然四分五裂。
“报仇,我一定要报仇!”杜伏威泪流满面,眼睛中流出鲜红的眼泪。
“此仇不报,不共戴天!”
更远处,佘戊戌带着三千丹阳百姓前进,只听到前面大声的叫着“妖怪!”“逃命啊!”“不要吃我!”更能够看见四处都是没头苍蝇一般乱跑的贼人,白痴都知道前面的江淮军一定出了大事。
“出击!杀光贼人!”佘戊戌大吼,嗓音嘶哑。
“杀光贼人!”原本胆怯的丹阳百姓胆气大盛,怒吼着冲了上去,四处截杀江淮军。
佘戊戌带着千余丹阳土著冲在最前面,乱刀砍着遇到的贼人,心中一片空白。
“杀光贼人!”她只会大声的叫,和机械的砍着。
石介看着一面倒的屠杀,默默的收剑。“有百余具弩在,就算再有贼人敢冒犯丹阳,定然也是有来无回。”他刻意避开了弩,那些宝贵的弩(箭)应该毫发无伤,有这些弩(箭)在,配合上丹阳县的泥土围墙和箭塔,足以让任何贼人胆寒。
他大步的走向北方。静斋敢和华山派为敌,那么,就灭了静斋。不知道静斋在哪里?没有关系,别人都不知道,有一个人却一定知道。
……
洛阳城中,士卒们四处收拾着尸体,若不处理,这座城只怕很快会瘟疫四起。
“没想到,洛阳竟然变成了这样。”收拾尸体的士卒们叹着气,大随的国都啊,无论如何都要收拾干净。
“我们打下了洛阳,这里是不是我们的了?”有骁骑卫的士卒悄悄地问着,骁骑卫的士卒久经战阵,不是那些没有见识的土匪,以为打下了京城就是皇帝了,对收复洛阳,除了心理上的满足,一点都没有觉得能够结束战争。但这座伟大的城市,有强大的政治意义,却一点战略价值都没有。要人没人,要粮食没粮食,要钱没钱的鬼城,夺下来又有个P用?
其余骁骑卫老兵皱着眉头,也不明白以后会如何。“大概,将军会把汝南的人口迁移过来吧。”士卒们胡乱的说着,整理着废墟。
某个主屋烧得只剩下焦黑的梁柱的宅子中,花园的某块石板悄悄的挪动着。一个人从下面钻了上来,看着周围的流民的尸体和鲜血,冷冷的笑着。
“什么人!”周围有骁骑卫士卒厉声呵斥,握住了手里的刀剑。要不是看这个人的相貌儒雅,服饰华贵,不像是流民,早就二话不说的冲过去砍了。
“我是朝廷官员,我要见杨轩感和胡雪亭。”那男子只看了一眼周围士卒的服饰,就猜到了一切。
花园的地道中,依然有人不断地爬上地面,惊恐的看着周围的惨烈。
“裴蕴?”杨轩感和胡雪亭惊愕的看着眼前的华服男子,打死都没想到会在洛阳看到他。
“难道,你投降了贼人?”杨轩感猛然杀气四溢。裴蕴斜眼瞅他,果然是出了名的白痴,一点脑子都没有,要不是胡雪亭在,他打死都不出来。
“佩服!佩服!”胡雪亭看看烧焦的主屋,已经花园中的地道进出口,真心觉得这年头打地洞是个无敌保命术。
“托福,托福。”裴蕴同样真心觉得走运。
裴蕴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奸臣,这天下想要干掉他的人太多,指不定随时有忠义之人杀入裴府,取他的人头一用,这家中是早早的挖了地道。但裴家的位置太过靠近洛阳城的中心,看看地图就知道,挖到城外,那是一个好大无比的工程还罢了,指不定不小心挖到了谁家的地窖中,那乐子就大了。裴蕴唯有在地基之下,老老实实的挖了个能躲人的地洞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