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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雪亭上上下下的瞅他们,直瞅得一群番邦使者们惊恐不安,不会是太贪心,又要挨打了吧?急忙小心改口:“若是不合规矩,小人们愿意按照规矩来。”
胡雪亭摇头:“完全没有关系!你们想要多少都可以。”卖给谁不是卖,说不定还能打开国外市场,好像记得宋朝的时候,东南亚各国每天开大船排队买白糖。
几十个番邦使者松了口气,欢天喜地的看着胡雪亭,胡雪亭问道:“银子呢?”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小本生意,概不赊欠。
几十个番邦使者面面相觑,谁会带着重死人的大笔银子?有机灵的番邦使者急忙道:“请小娘亲宽限几日,我等立刻从洛阳调银子过来。”
胡雪亭用力点头:“来人,拖出去!”
几十个番邦使者莫名其妙,这是同意了,还是不同意?
“衙役老爷,小人实在不明白,你给解说解说。”县衙们口,某个番邦使者握着一个衙役的手,一锭银子就顺手塞了过去。
那衙役笑了:“这是叫你们下个月带着银子来!”这个月就别想了。
几十个番邦使者笑,下个月?没关系!还能多些时间筹备银子。
“小娘亲,何必给那些番邦使者胡雪糖。”有衙役不满的道,这群蛮夷差点闹出大事。
“海外市场很大的。”胡雪亭摇头,多一条商路永远是好事。
“可是,他们要所有的份额。”那衙役还是不满。
胡雪亭大奇:“本官身边竟然还有这么老实的人!”
其他衙役盯着那衙役,好像在看白痴,胡雪亭怎么可能真的给全部份额。
一个个的商人进入县衙,有的被无情的赶出来:“胡雪糖的份额不是你想要就要的!排到明年,你还有希望!”有的兴奋的拿着“糖引”出来,只觉发财了:“敝号终于可以打开市场了!”
“这个月的零散份额已经没了。”衙役出来关门,一群没轮到的商人唉声叹气,只好散去。几个老商号的老板互相打着眼色,既然都看出来了,干脆就和胡雪亭挑明了算了。
“我等有关于胡雪糖的重要消息。”几个商人道,一个小商号的男子凑了过来,微笑着:“我也是。”
其余几个老商号老板看着这个新人,认识,是某个新商号的老板,最近一两年风头正盛,从一个小店铺做起,一口气得了数个独门配方,然后低价竞争,挤垮了原配方拥有者,短短几年时间扩张到了数个郡县,很有一往无前的气势。
“诸位,不是只有你们带眼睛的。”那小商号老板微笑,嘴角却含着讥笑。
“甚好,甚好,一代新人换旧人。”几个老商号老板皮笑肉不笑。
县衙内,已经想要去练会儿功,顺便消消食的胡雪亭面无表情的看着几个老商号的老板,要是胡说八道,要你们好看。
“胡雪糖供不应求,小娘亲何以不扩大生产?”有商人问道。胡雪亭翻白眼:“做不了,胡雪糖的制作,需要大量的时间,需要经过九九八十一的蒸煮晾晒,才能有白如雪的胡雪糖,原料又金贵,需要从雪山之巅,采用三百年以上年份的天上雪莲为主要成分,可遇不可求。”
几个商人微笑,胡雪亭又开始瞎扯蛋了。
“若是我们每个月卖给小娘亲这个数量的红糖呢。”某个商人瞅瞅周围,鬼鬼祟祟的道,然后伸出几个手指。其余商人也是点头,各自伸手指。
你丫不就是拿红糖加工而出白糖吗,扯什么生产材料稀缺。红糖少,你就生产的少,我们加大红糖供应量,还不成吗?
透过红糖的需求没有减少,反而有商号悄悄收购的消息,几个老商号的老板已经看穿了胡雪糖的本质依然是蔗糖,虽然不清楚这近乎黑色的红糖是如何在胡雪亭的手中变成白色的,但是,限制胡雪亭产出白糖的因素,有一个一定是红糖的产量。
胡雪亭冷冷的看着他们,麻痹!
那后起之秀老板冷冷的看着其余老板,只觉这些人一点都不会谈生意,怪不得做不大。
“本号每月可以卖这个数给胡县尉,但是,这其中的五成,要作为本号购买胡雪糖的份额。”后起之秀老板非常鄙夷那些老商号老板,只卖红糖给胡雪亭,怎么保证自己的份额?卖给胡雪亭一万斤红糖,信不信胡雪亭只卖给你一百斤胡雪糖。做生意就要合则两利,好处均分,没道理好处都给胡雪亭占了。
后起之秀老板继续道:“用红糖换胡雪糖份额的主意非常的公平,有贡献,才有份额,胡县尉低价进红糖,高价卖胡雪糖,不但没有损失,还多赚了一笔。在下市场价卖红糖,然后拿到原本拿不到的胡雪糖份额,同样大赚。双赢!”
后起之秀老板很有自信会成功,因为这是一个非常合理的商业模式,简称来料加工。而且,他还会得到更重要的东西。只是,量财迷胡雪亭看不透这一点。
胡雪亭古怪的看着后起之秀老板:“你丫当我是白痴吗?来人!把这个蠢货打的生活不能自理,扔出去!以后见到一次打一次!”后起之秀老板愕然当中,被打趴下。
“难道,她竟然看出来了?”后起之秀老板趴在地上惨叫,依然有些不解,没道理啊,多少老手都上了他的当,胡雪亭不过是个女人,没道理看破的。
其余几个商号老板又是惋惜,又是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