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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整个洛阳都没有赌场敢开这个盘口。”有人道,想赌也没地方可以赌,所有赌场都吃不准谁会赢,生怕开错了赔率,输个底朝天。
……
淮南道行军总管衙署中,无数官员有些无法忍受,身为朝廷命官,每天看热闹,看到厌烦,真是狗屎。李浑同样无奈,胡雪亭太不像女孩子了,什么弱点都没有。“没想到,李某竟然遇到了这样的对手。”
丹阳县县衙中,一群衙役很是汗颜,每天闹腾,这是要耽误多少大事啊,真是狗屎。胡雪亭悲愤,人心不古!以前大随只有我一个人不要脸,现在李浑怎么也不要脸了呢?“既生瑜,何生亮!”
杨轩感严肃的反驳:“喂喂喂,李浑比你更早无耻!”早八百年,洛阳城中的文官官员就知道了,大随朝一群大佬当中,李浑除了无耻,文也不成,武也不成,还特别的怕死。“但是,凭良心说,李浑以前没这么无耻。大门阀的阀主,无耻也是要有限度的。自从你丫的横空出世之后,李浑的下限就越来越低,脸皮彻底消失。”
杨轩感盯着胡雪亭,要不是胡雪亭,大随朝的风气一定比现在好多了,从某个角度讲,胡雪亭造成了大随朝的官员走向了无耻的深渊。
胡雪亭害羞了:“只是一人灭国吗?不敢当,不敢当。”
杨轩感气得发抖,对无耻二字又有了新的认识。
杨积善拿着最新的飞鸽传书跑进来:“朝廷诸位大佬一齐要求你们停止一切……诋毁行动。”信上没写的这么客气,杨积善看在大家很熟的份上,绝对微微修饰一下用词。
杨恕高颖等大佬实在看不下去了,用雷厉风行的手段,一口气取缔了所有敲锣打鼓和射飞镖,第一次警告和撤摊,第二次立马抓进大牢。
“用什么罪名?”一群朝廷大官很是尴尬,打搅杨広看戏的雅兴,谁都不在乎,但是,天子脚下抓人,最好有个合适的罪名,乱来只会产生登闻鼓之类的闹剧。
“用侮辱朝廷命官罪!”杨恕直接下重手,不矫枉过正,只怕以后群起效仿,朝廷官员人人自危。
“我等联合下令,李浑和胡雪亭必须停止一切不要脸的言行,否则两人都去琼州种椰子!”高颖脸色狰狞,对付不要脸的人,和风细雨是没用的,必须雷霆万钧!
胡雪亭仔细看公文,半晌,抬起头:“来人,召集五百铁骑,去扬州!”
杨轩感大惊,不要乱来!
……
扬州。
士卒们在城门口懒洋洋的打着哈欠,一抬头,看见远处一股烟尘。“那是什么?”有士卒问道。
“有骑兵靠近!”城门官作为战场老卒,立马判断出了原因,“准备关城门!”难道还有贼人攻击扬州城?想到丹阳县的贼患,城门官汗水涔涔。
远处的骑兵渐渐清晰可见,看服装,确实朝廷兵马。城门官微微放心,仔细的看。
五百骑直冲扬州城下,却没有趁着城门没关,直冲而入,反而在城外列阵。
不会吧,这是毛意思?城门官惊慌的看着那些人,这是巡检司的军服?马蛋!是胡雪亭的人!难道胡雪亭要动手血洗扬州了?“快去禀告李总管!”城门官大叫,准备关城门。
胡雪亭越众而出,挥手。五百骑齐声大叫:“臭虫李浑,出来见我!”激昂整齐的高喊声,远远的传入了扬州城。
城门官松了口气,还是李胡斗啊,那不关他的事。
扬州城中,百姓们惊喜的听着叫声。
“咦,胡雪亭打过来了?”“快去看看!”“瓜子一文钱三包!”“出租板凳,一文钱坐一天!”扬州城门口,城墙上,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李浑冷笑了:“怎么,想要公然带兵威胁上级吗?老夫就怕了你不成?来人,关了城门,胡雪亭进不来。”穿上盔甲,带数百亲信,左右护卫,上了扬州城墙。
城下,胡雪亭见李浑出来,纵马而出,厉声道:“扔烂菜!”
“噗噗噗!”一包包烂菜叶子扔向了城墙上的李浑,李浑的手下大吼:“休伤吾主公!”挺身而出,密密麻麻的挡在李浑前面,用身体挡住了烂菜叶子。李浑毫发无伤,推开脑袋上身上都是烂菜叶子,甚至菜青虫的手下们,站在到处都是烂菜叶子,污渍斑斑的城墙上,指着城下的胡雪亭大笑:“我有数千精锐将士,你能奈我何?”
“李臭虫!你我的恩怨,与天下百姓何干,何以见百姓受苦,可敢出来与我一战!”胡雪亭纵马于城墙之下,往返叫嚣,耀武扬威,不可一世,宛如吕布再世,关羽重生。唯一比吕布关羽差了一点的,是手上没有拿着刀剑,而是拿着一包烂菜叶子。
李浑立在城墙之上,捋须长笑:“胡大臭虫,自古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汝倒行逆施,祸害天下百姓,多行不义必自毙!”瞅瞅身后抬着竹筐,终于赶到的一群心腹手下,挥手:“干掉胡雪亭!”
一群心腹手下狞笑:“是!”噼里啪啦,烂菜叶臭鸡蛋漫天飞舞!
胡雪亭拨马便走,狼狈而逃,退出一鸡蛋之地。
城墙上大笑:“胡大臭虫,还敢来否?”鸡蛋可比烂菜叶子扔的远多了,城墙上又有地理优势,居高临下,保证压着胡雪亭打。
胡雪亭鄙夷极了,马蛋!鸡蛋不要钱啊!太浪费了。
李浑挥手:“来人,打开城门!胡雪亭你有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