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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夫人恍惚了,对,就是这个感觉!所有对付张须驼的手段,全部是阴毒女人的宅斗手段,重点就是名誉名誉名誉!造谣造谣造谣!失败者除了名誉受损,毛损失都没有,除了每天为了名誉而战的后宅女子,谁会想出这种无聊下三滥的手段报复张须驼?
张夫人慢慢的转头,平静的盯着张须驼,缓缓的道:“你和我说,是不是你外面有了女人,海誓山盟,却始乱终弃,她回来报复你了?”
无数有关张须驼的个人生活习惯,个人隐私,再加上胡雪亭被当众退婚、香囊、婚约、时辰八字,汇聚成了一个大大的“爱”字。
因爱生恨,因爱成仇,因爱疯狂!
张夫人仿佛看见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痴迷的靠在窗口,等着张须驼在夕阳下,走近她的闺房。
张须驼眼神幽怨的看着张夫人:“夫人,别人不知道,你难道还不知道吗?我天天洗脸,洗澡,洗脚,没有口臭,没有脚臭,很少放屁!这些都是幕后之人故意诬陷抹黑我的。”
张夫人深刻怀疑,会不会张须驼以前就是这样邋遢的人,或者,张须驼外出征战的时候,就是这么的邋遢?毕竟沙场之中,性命攸关,谁会有闲情逸致讲究卫生。所以,这个被张须驼抛弃的怨妇,就是张须驼的“战地夫人”?
张须驼终于明白,当日为了自污名节,选择了貌似最无害的花心丈夫形象,是错的多么的离谱了!温柔娴淑的张夫人心中,已经在不知不觉当中,真的以为张须驼很有可能是披着人皮的色狼了。
“我当初应该选择酒鬼或者赌鬼的!”张须驼后悔极了,当时为以为塑造花心丈夫的形象比较省钱,又容易和其他官员有共通点,实在是缺乏远见啊。
必须快刀斩乱麻,直接把这件事情说清楚,否则家宅不宁,家破人亡。
“夫人,这次我是受了胡雪亭的牵连。”张须驼扯过胡雪亭,严肃的道。
胡雪亭反对,你丫说反了!
张须驼继续道:“这次指控我的幕(后)黑手,是礼部官员高裴淳的夫人!”
张夫人完全不记得高裴淳是谁。
“当日胡雪亭当打手揍人,挨揍的那个高齐烜,就是高裴淳的儿子,高夫人娘家姓宇文。”张须驼决定直接把因果说明白,“当日胡雪亭下手打人,高家和宇文家以为是拉拢我的机会,所以大度的小事化了,高夫人气不过儿子被打,所以为了儿子出头,找胡雪亭报复,顺带扯上了我。”
胡雪亭斜眼看张须驼,起因没错,可是,这回高夫人的主要目标,真的是张须驼,而不是她。熊孩子打架,本来可以教训熊孩子的,被熊爸爸拦住了,当然更愤怒熊爸爸了,再说,干掉了熊爸爸,害怕不能干掉熊孩子吗?高夫人的第一目标就是干掉张须驼,绝对不会错。
“所以,是我受了张仪同的牵连。”胡雪亭认真的对张夫人道。
“可有办法对付她?”张夫人才没空管谁牵连谁呢,眼前第一紧要的,就是洗刷张仪同的名誉。
没办法。
胡雪亭只会砍砍砍,砍死人那是熟练的很,但人家高夫人的冤仇和手段,怎么看都不到要被砍死的地步。
“我可以找人套了麻袋打她一顿。”胡雪亭建议道,她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张夫人用力摇头,打人还需要胡雪亭出面?张须驼手下有的是能打的。
“就没有一点办法救张仪同?”张夫人满怀希望。
胡雪亭老实摇头:“真没有。”想要辟谣哪有这么容易。
考虑到这种性质的谣言诽谤,其实杀伤力有限的很,脸皮厚点,就挺过去了,看人家谣言更大的,都活的很滋润呢,不过是个人素质差点,生活邋遢点的谣言,忍忍也就是了。等哪一年张须驼雄霸一方,这些谣言或者不攻自破,或者反而成为痛改前非的美好记忆。
“古有周处除三害,今有张须驼除三臭,何其押韵也。”胡雪亭认真的道,必定流芳百世。
张须驼冷冷的看胡雪亭,认真在身上翻找,要是有刀,立马砍死了这个家伙。
张夫人灿烂的笑了,一把抓住胡雪亭的手:“我一直当你是我的亲女儿。”
胡雪亭毫毛倒竖。
张夫人慈祥的看着胡雪亭,又一把扯住乱跑的小雪岚,抱到膝盖上:“雪岚,要不要吃糕饼?”不停挣扎的小女孩老实了,乖乖的看着张夫人:“要!”
丫鬟急忙拿来糕饼,张夫人小心的喂着小女孩,微笑着盯着胡雪亭:“你说,我对你们好不好?”
张雨宁脸色惨白,拿手指用力的捅胡雪亭:“我娘好可怕!”
胡雪亭汗水直流,用力拍桌:“张夫人,什么都不用说了!行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义气,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有人敢对张家下手,就是对我胡雪亭下手,胡某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将她碎尸万段!”
“你有办法了?”张夫人欣喜的笑,人果然要逼啊,逼一逼动力就来了。
胡雪亭拍桌而起:“唯一的办法,就是用革(命)的谣言,对付反(革)命的谣言!”
……
高府。
高夫人放声大笑:“张须驼,你敢打我的儿子,我就让你名声扫地!”
当日为了高家和宇文家拉拢张须驼,不得不忍了,收了张须驼道歉的礼物,还笑眯眯的说无妨无妨的,张须驼一出门,礼物就被高夫人砸烂了。打了我的儿子,竟然想用礼物摆平?以为高家宇文家没钱买礼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