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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修闻急忙看脚底,不会是他房间里的书,被张夫人找到了吧?
“……真是感动啊,我每次都在想,我要是被人救了,也要这么报答人家,我要是遇到了别人落难,也要努力的帮助人家,然后几年之后,我就会因为给了别人一个饼,得到几万两银子了。”张夫人笑着。
张须驼也笑:“我也这么想过啊。”被幻想当中,无私救人时的伟大而感动,被幻想当中,不劳而获得到巨额财产的好运而兴奋。人皆有之,谈不上什么对或者错。
“可是啊,我这半辈子,帮助过很多人,就没有得到一次的回报。有些人得了我的帮助多了,连谢谢都没有了,好像我就合该帮他似的。”张夫人说着。
“啊?还有这样的人?”张修闻怒了,谁这么无耻?
张夫人笑眯眯的看着张修闻,不说话。
张须驼盯着张修闻许久,直看得张修闻胆战心惊,缩起了脑袋。
“唉,”张须驼长叹,认真的看张夫人,“到了今天才发觉,其实我不该打修闻的,我有一个非常善良的儿子。”
张夫人继续微笑,张修闻莫名其妙。
“胡雪亭口口声声,吃了我家一个饼,顶多还我家一百个饼,绝不会为我家流血送命,我其实是很满意的。”张夫人不理睬张修闻的迷惘,继续道,“胡雪亭没有拿以后做牛做马来糊弄我,也没有嘴巴上应着为我家效死,心里想着就这点东西也值得我一条命,从此恨上了我家,老老实实的说了出来,虽然我觉得她年轻,太幼稚,太不懂做人,以后日子肯定难过,但这份思量,我很喜欢。”
“今日胡雪亭有难,我家要是帮了她,她嘴上不说,以后肯定也会帮我家。我施恩图报,自然是希望能帮她的。”张夫人道。
厅中几人一齐点头,这点不用怀疑。
“是啊,胡雪亭的事情,对她来说很难办,对我来说,只是一句话的事情。”张须驼大笑,胡雪亭的事情,他已经看得清楚。胡雪亭不过是在饭店开张的时候,生怕没人去,牛皮乱吹,声势闹得大了些,结果生意好的出奇,影响太大,超出了她的想象,生怕有地痞流氓打她家的注意,然后就知道怕了。
“叫福伯去和胡雪亭说一下,酒楼不开没关系,住到张家来,张某自然会照顾她。要是还想开酒楼,也不要紧,张某和府衙说一声,自然会有人帮着照看。”张须驼大笑。
“什么?仪同,你不亲自去吗?”秦穷大惊失色。
张须驼斜眼看他,把一个需要帮助的小一辈捣蛋鬼接回家,还要亲自出马?找福伯出马就足够了,张某这绝对不是摆架子,绝不会坐在大堂正中,等着胡雪亭感恩的三跪九叩的。
秦穷眼珠子都要突出来了!“仪同,胡雪亭对我们来说,重要无比!”
张须驼懂了,把胡雪亭带回家,好好养育,把忠心度培养到100,以后说不定就能成为张家的家臣,不论做女间谍,还是做女杀手,都是一把好手,就是被人抓了,也立刻咬舌自尽,绝对不会找出幕后指使。
“你以为她会忠心耿耿吗?”张须驼有些怀疑,忠心度拉到100,那是技术活,人类历史上就没几个人能办得到,吃人一个饼,只肯还100个饼的胡雪亭,就差脑后生反骨了,想保持友好度很容易,想提高忠心度到100,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秦穷的眼神更忧郁了:“仪同,你想到哪里去了!”这年头,女间谍,女杀手有个P用!瞧瞧历史书,除了貂蝉,还有几个女间谍有作用的?
“啊,我知道了。”张须驼微笑着看秦穷,“胡雪亭已经十四岁了,再过两年,就能嫁人了。”
当兵三年,母猪胜貂蝉。这秦穷是不是看上胡雪亭了?那很好嘛。要是能培养出感情,也是一段佳话。
当然,往更深一点想,要是把胡雪亭嫁给户部尚书的儿子,或者八王爷的孙子什么的,联姻的效果简直杠杠的。
“张某再是不济,也绝不会利用女子的未来,去搏自家的前程。”张须驼斩钉截铁。
“银子啊银子!”秦穷的眼神更幽怨了。
张须驼大惊失色,难道要我把胡雪亭卖了?
秦穷绝望了,张须驼根本不在频率上,他决定直说:“胡雪亭是个会赚钱的!”
会赚钱?
张须驼哈哈大笑:“小孩子家开了个小饭店,为了几个铜板的事情,竟然就怕了,做不得大事,何来会赚钱的评价?叔宝太高看她了。就胡雪亭的才能,放在家里头做个娘子,经营铺子倒是很好的。”
“几个铜板的小事?”秦穷冷冷的道,语气中充满了不善。
张须驼愕然转头,看到秦穷咬牙切齿,满脸通红的盯着他,拳头还握得紧紧的。
程夭金和刘二马四在秦穷的身后,死死的抱住了他。
张须驼一怔:“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秦穷怒吼,“仪同,你竟然这么看轻了胡雪亭!我都想跪下来求她了!”
“仪同,我们都要饿死了,你竟然对金矿视而不见?”程夭金也道,张须驼兵法厉害,这经济头脑,就是一坨狗屎。
马四长叹:“你们才知道?”
张须驼这回是真的吓住了,发生了毛事?
不知道柴米贵,不管后勤的大随朝仪同张须驼,从来没有认真的计算过天下第一味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