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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腔里传来男性的荷尔蒙味道,孟之然下意识地蹙眉翻身。江佑白把她甩开的被子再次给她盖上:“不盖冷。”
初始的味道开始熟悉适应,孟之然拽了拽被子嗅。
江佑白不解:“闻什么呢?”
孟之然没回答他,小鼻子耸着,直到清新的洗衣粉香味混合着江佑白沐浴露的味道窜进鼻子里才老实。
江佑白被她逗笑,定定地盯着她,用目光去描绘她的轮廓,眼底满是温柔。
良久,他收回目光去洗澡。
不一会儿他从卫生间出来,头发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他拽了一条白色的毛巾擦拭,去客厅接杯热水吃药。
随后又接了一杯热水去卧室喂孟之然。
她没喝几口哼哼唧唧地不愿意喝,江佑白也没逼她。
他打开柜子,从最上面翻出来两套被褥准备打地铺,好在床边有条毛毯不算冷。
他熄了灯躺下,整个房间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在纠缠。
那晚他生病避嫌,没想到终究还是没避开。
江佑白呵笑:“孟之然,晚安。”
回答他的除了心底的悸动再无他声。
他晃晃脑袋不再瞎想,翻过身沉沉睡去。
凌晨,天边翻着鱼肚白,太阳和地平线融合又逐步再分开。
孟之然口渴得难受,昏暗中挣扎着爬起来摸到床头柜上的水猛喝。
口渴得到了缓解,其他的需求又接踵而至。
孟之然痛苦地蹙眉,掀开被子下床准备去卫生间。
她毫无防备,脚下突然绊到一个“庞然大物”重心不稳得向前扑。
江佑白睡眠一向很浅,刚才她翻来覆去就已经半梦半醒,如今被她狠狠朝胳膊上踢一脚疼得龇牙咧嘴睡意全无。
谁知一睁眼孟之然整个人便要扑过来,他赶紧起身稳稳地接住她在怀。
她?她这是……
心跳的声音震耳欲聋,江佑白耳根红得发烫,他指尖轻颤:“孟之然,你……你确定你考虑清楚了?你别酒后乱X,穿上裤子不认人啊。我对R体和婚姻这种大事可是很谨慎的,你要是真的想的话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们好商量商量。你这样趁我睡觉搞偷袭我还有点不太适应……”他说完又立马补了一句,“不过我不是说我不愿意,只是觉得这个方式不太健全,我们可以来一套健全的。”
孟之然挠了挠后脑勺,一个字没听进去,只觉得耳边嗡嗡嗡的,难受得声音都带了一分哭腔:“我要去卫生间,快憋不住了,别拉我,要尿裤子了……”
“……”江佑白心跳骤停一秒,似乎有些不太相信,“你……你只是要去卫生间?”
“要不然呢?”
“没有。”江佑白拉脸,把她拽起来开了灯,“赶紧去。”
孟之然没理会他的脸色,直奔目的地。
只留下风中凌乱的江佑白。
她……她居然只是要去上厕所?
那干嘛往他怀里扑?
这大早上,不是要人命吗?
孟之然释放完出来,脑子也清醒了几分。
江佑白黑着脸坐在地上裹着被子,埋怨地看着她:“出来了。”
孟之然嗯了声。
“你刚才没别的意思了吗?”
孟之然摇摇头,听不懂他的话:“没有,我头好晕想睡觉。”
“……”
她站在原地顿了会,见他没动静,没有什么情绪地爬上床。
灯光刺眼,她嘟囔一句:“可以关灯吗?”说完转身看他,“你裹得那么严实干嘛?你很冷吗?”
江佑白尴尬地咳嗽了声,他不是因为冷才裹的。
第26章
艳阳高照, 日上三竿。
有点厚的被子压得孟之然难受极了,挣扎着爬起来。
四周陌生的场景摆设让她愣了一会,溃散的意识重新回到脑袋里。
昨天晚上她好像喝多了, 是江佑白把她背回来的。
然后呢?孟之然捶了捶后脑勺,企图以这种方式记起。
可脑袋除了酸疼没有别的感觉。
卧室里除了她没有别人,她无奈地从床上爬下来去客厅。
江佑白听到动静停下笔抬眸, 对上她的眼睛:“醒了。”
他声音里听不出来情绪,孟之然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耳垂:“昨天的事情谢谢你。”
“嗯。”他不咸不淡地点头。
这是什么反应?孟之然纳闷起来,仔细盯着他的脸打量,他似乎不太开心。
她想了想, 下意识地反问:“我昨天没有吐的到处都是吧?”
“没有。”江佑白飞快地回她。
孟之然松了一口气, 干脆直接问他:“可我看你像是不开心,我是不是干了别的事啊?”
难不成说醉话骂人了?
“你当然干了……”江佑白欲言又止, 说话说一半低垂眼眸回到资料上,“算了, 反正你也是不会承担的。”
他一惊一乍的,弄得孟之然心虚得要命:“我不太记得了,到底怎么了你说吧。”
江佑白眼底划过一丝狡黠, 重新抬眸对上她, 语气里没由来多了一丝哀怨:“昨天我好心背你, 你非说我讹你。我就开了个玩笑说缺老婆要讹一个过来, 你答应了。”
“……”孟之然耳根骤红, “这是我说的话?我怎么不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