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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书意特别喜欢人夸他,也特别享受人崇拜她,尤其是妹妹的崇拜。
    乔细雨从小跟哥哥一起长大,知道自家哥哥的脾气,也乐于去捧哥哥,于是用力点点头,十分诚恳地说:“帅!”
    简书意听见妹妹的夸奖,脸上的高兴溢于言表,洋洋得意的样子好像马上就要轻飘飘飞上天。
    他自然地揽过妹妹的肩膀,扬手指着球场最左边的颁奖台上,豪气道:“看见那边的颁奖台没有?今天赢的那一方每人送十二张奶茶兑换券,你不是最喜欢喝那个去冰加糖的芋泥啵啵吗?等哥赢了送给你,包你半个月的茶。”
    “真的!?”乔细雨原本对这场球赛不感兴趣,但现在,她来劲了。
    生物课本上说,人的身体百分之八十五都是由水组成的,但是,她乔细雨的身体,百分之八十五都是由奶茶组成的,这可是她的灵魂快乐药水。
    “当然是真的了。”简书意见到妹妹露出笑颜,也不由得开心起来,抬手揉乱她刘海,“等哥嗷。”
    “嗯嗯!”乔细雨用力点了点头,用期待的眼神看着简书意。
    简书意拿了剩下的半瓶水,朝着乔细雨挥挥手,笑着重新下场。
    乔细雨看着哥哥离开的方向,满心欢喜,等着简书意凯旋归来,给她送半个月的免费奶茶。
    乔细雨这边满心欢喜,可是她不知道,隔着大半个球场,有人却已经恼火失意到了极点。
    “咔”的一声,原本好好握在陈起年手中的一个空矿泉水瓶被捏扁成条。
    陡然的巨大声响把坐在陈起年身边的队友吓了一跳,牛高马大的一个男孩捂着胸口,卧槽一声:“起年,你干啥?”
    陈起年没搭理他,原本还和煦的面容逐渐沉下来,冷得可怕。
    陈起年不常生气,但是一生气就很恐怖。
    他原本就是一张清冷型的脸,眉眼深邃,平常笑的时候还好,不笑了,用队友的话来说简直就是一张冰山死人脸,看人一眼能把人冷死的那种。
    陈起年不回话,身边的队友也就很有默契地沉默,不再开口问了。
    陈起年漆黑的眼瞳无波无澜,像是一头沉默的凶兽,悄无声息地盯着对面场上的简书意。
    简书意正跟身边的老严勾肩搭背,兴高采烈地谈论着什么,一开始完全没有留意到背后那道幽怨的目光。
    可是陈起年盯他太久了,饶是简书意迟钝没心肝,这个时候也感受到了背后的寒气森森。
    简书意下意识循着感应往后看,正好看到陈起年那双冷冰冰的眼睛。
    简书意摸了摸脖子,不解其意地看着陈起年,不知道自己的好朋友为什么拿这种眼神盯着自己看,他刚才有得罪他吗?好像没有吧?
    陈起年看他的眼神,怎么像……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似的?
    简书意打了个寒噤,没再看陈起年,继续跟身边的老严讨论下半场的战术。
    陈起年把手里那个捏扁的塑料水瓶随手扔出去,水瓶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而后“当”的一声正中不远处的垃圾桶中,好似一个完美的三分球。
    陈起年沉默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把手里紧紧捏着的手机塞回口袋里。
    手机的屏幕还亮着,上面显示着他的微信二维码。
    他忍了一个小半场,忍到现在,万事俱备了,连微信码都调出来准备好了,就要过去问她的微信,但是谁能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半路,他最好的朋友简书意竟然杀了出来。
    捷足先登。
    捷足先登……
    这一刻,陈起年觉得自己就像个小丑似的。
    看着那个女孩子对着简书意温柔微笑,看着她给简书递水,看着她为简书意擦汗。
    真酸。
    好酸啊。
    从来没有这么酸过。
    像是嘴里含了一颗酸梅,从舌根酸到了五脏六腑。
    “……”
    “……哎,那个好像就是简书意今天带过来的女朋友。”
    “哪个?”
    “就是左边二号看台上那个,穿白裙子齐刘海,雪白雪白的那个。”
    “我去,真漂亮,操,简书意这儿子眼睛还真毒。”
    “谁说不是呢?要么不谈,一谈就谈最漂亮的,绝了,操。”
    身边有两个队友半含酸半开玩笑地说着,完全没有留意到陈起年脸上越来越冷的表情。
    “呜呜呜,我也想要甜甜的恋爱啊,为什么漂漂亮亮的女孩子永远都属于别人,我也想要。”
    “得了吧,哈哈哈,不过你别说哈,那女孩子跟简书意还挺般配,你发觉没?他俩长得有点像,这就叫夫妻相……”
    “今天有女朋友助阵,怪不得简书意这么猛,这buff,操,我佩服,他们今天肯定赢了哈哈。”
    “乓。”
    两队友说得正起劲,身边的椅子突然被人踹倒了,发出巨大的一声响动。
    两个队友一脸懵逼地闭嘴,转头看相身边的气场冷峻的陈起年。
    陈起年半边肩膀搭着白毛巾,高大的身形拢出阴影,逆光中,只看得清他半张脸。
    能看清的那半张俊脸上,此刻蒙着一层想揍人的阴森沉冷。
    “起年……你,你怎么了?”队友瑟瑟发抖仰头看着陈起年,讪笑。
    “简书意要赢了?”陈起年浓墨般的眉梢微微一抬,沉黑的眼瞳底跳动着好胜的隐隐闪亮锋芒,声音却冷得如同冰窖,“我答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