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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来我这边坐。”他说,“离得近点。”
    “……”
    离得近,看得更方便一些。
    楚艺把头埋得更低,是她的错,她就不该调戏他。
    她还是先吃饭吧。
    有时候想想,分不清林寄是假直男还是真的直男,所言所语并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成分,正经认真,非常符合直男的个性,但他的行动又非常地实在,说到做到。
    从没有像周成那样刻意地撩拨,却在行动之中处处体现出细节,如果是真直男的话,想必是不会做到这些的。
    “那个。”楚艺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谈过挺多女朋友啊?”
    林寄微微皱眉,“为什么这么问。”
    “我……猜的。”
    如果不是有过恋爱经验的话,应该不会既直男又细节的吧。
    “没有。”林寄如实,“我很少和女人接触。”
    “……啊。”
    惊讶一下,楚艺一开始有点怀疑,但见男人神色平坦,知道他不会说谎的。
    晚餐过程十分愉快,楚艺的心情不像之前那样绷紧。
    有一个良好的心态,充足的睡眠,是一个家属应付第二天手术的必要准备。
    大概有着多方位的保证,第二天早,楚艺没有之前那么紧张,尽管医生没有直接袒露手术的成功率是多少,但她知道他们是顶尖团队,如果他们都不行的话,那么就是命中注定了。
    手术过程十分地繁长。
    从早上八点,到傍晚时分,几个小时的漫长过程中,楚艺等得渐渐着急,表面上没有太大的变化。
    她坐在长椅上,周围还有其他等待的家属。
    家属们都是陌生人,但因为有着同样的心情,所以彼此间是有话而聊的,有的人是做的小手术,有的是大手术,但今日份最大的手术无疑就是楚荷了。
    有护士路过的时候给楚艺一句安抚:“脑科手术是最大的手术,时间长是很正常的,上次一个做肝移植的,长达十几个小时呢,最后平安落地。”
    闻言,楚艺心里的石头落下来一点。
    她事先就有了解过这类手术,知道其繁琐程度,漫长时间是必然的,她能做的只是等待。
    只是一个人等待很让人心累。
    姐姐楚荷是她唯一的家人,哪怕再心累,她也不会拨打电话告诉远处的父母,一想到他们曾经差点把楚荷卖掉,楚艺就能猜到他们知道楚荷的情况后,第一反应肯定不是心疼,而是庆幸,没准还要骂她活该,如果当初送走的话就没这么多事了。
    这等待的时间里,楚艺回忆起和姐姐的点点滴滴,想起以前楚荷没病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后来即使是失去了正常人的脑力,对人和小动物依然是全心全意的,善良友好。
    等待的时间太长,忍不住会胡思乱想,一旦想到姐姐万一会突然离开的话,楚艺感觉心脏快要终止跳动似的。
    她在担惊受怕和自我安慰边缘徘徊了很久,手里握着手机,知道不会联系家人,但还是想找个人说说话。
    林寄……这个时候应该很忙吧。
    他本来就是个忙人,这段时间还要抽出空来帮她忙上忙下的,楚艺心里早就过意不去了,这时候自然不会主动去叨扰他的,默默放下手机,深呼吸让自己保持平静。
    不知道又等了多久。
    直到里面的医生出来,喊着楚荷家属的时候,楚艺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医生穿着深色的手术服,带着消毒皮手套,拿着一个托盘,告诉她这是手术之后摘除掉的肿瘤。
    “手术很顺利……”
    医生看起来是比较疲惫的,毕竟耗费那么长的时间和精力去做手术。
    楚艺感觉到自己脑子嗡嗡的,顾不上听医生后面又说了些什么话,呢喃着道谢,而后眼前一黑,人忽地倒在地上。
    这一幕在医院并不少见,不止一次有家属因为听到巨大的噩耗而精神崩溃,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从而迫使身体产生自我保护机制而昏倒在地。
    像楚艺这种因为过分激动而昏倒的,倒是不太多。
    *
    醒来不知道是多久了。
    楚艺睁开眼睛,只见头顶上方的惨白灯光,全拉的窗帘紧紧锁住外面的夜色。
    知道自己重还现实之后,她第一句话就是情不自禁脱口而出的“姐姐”,由于嗓子沙哑,出来的只是盲音。
    这时一个熟悉的温淡男声响起:“喝点水吗?”
    她抬头看去,男人的面孔正在眼前。
    林寄将一杯温水递了过来,同时伸出另一只手将她慢慢拉扶起来。
    楚艺想要拿手接过,他却没有松开的意思,杯沿已经递到了她的唇边,楚艺大脑空白,不由自主,任由他单手喂了半杯水。
    有了水的滋润,嗓子舒服很多,也能正常开口说话了,不意外地,她下意识问:“我姐姐在哪?”
    “在病房休养。”林寄说,“目前各项生命体征都挺好的,手术情况也和医生所预料中的一样,没有突发状况。”
    “那就好,那就好。”
    呢喃之后,楚艺的心放了下来。
    终于,可以舒心了。
    她这段时间因为姐姐的事情,折腾得常常寝食难安,得知平安无事这个消息之后,可以彻底放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