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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厌离四人喝过醒酒汤后,慢慢的才好受一些。几人起的都有些晚,此刻已快晌午了,七弦宫正月是
    没有早课的,宫商过来给鱼儿抚琴便有些早。
    鱼儿还没能找到和清酒独处的机会,已被带走调理内伤去了。
    晚间出来,又是众人一起吃饭。
    待得后来,那种想要与清酒粘粘糊糊的热切沉淀了下去。
    因为她们把事说穿之后,清酒依旧是平平淡淡的,不比先前亲热一分,也不比先前冷淡一分,就好像那事没发生过一般。
    自那日开始,清酒如往常那般对她,最多也不过是触摸脸颊,抚头,亲吻这样的事,却不再有过。
    鱼儿自己是清醒时,也没了醉酒时那一股冲动莽撞劲,面对着清酒的时候,倒不敢太冒然主动,仍是乖乖顺顺的。
    虽无进展,鱼儿心里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通透明朗。
    以前为了这份羞于开口的情意,她苦苦压抑内心,哪怕在清酒面前多流露一些,都恐会被她嫌恶,如今好了,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
    即便现在没有在一起的,但总会的。
    鱼儿心中从未有过的坚定。我一定会追赶上她,走在她身旁。
    又过了两日,清酒整理了行装,上了七弦宫备的马,动身要去杭州。
    这是清酒年后雷打不动要做的事,鱼儿虽早就知道,真到这日清酒要走,心中却万般不舍。
    她才明了清酒心意,整日在她身前都嫌看不够的,现下却要离别这么多日。
    厌离几人和宫商在城外送清酒。阳春双手拢在袖中,竟也不舍别离般:“就没几个人,你又走了,这不是更冷清了,大过年的,干嘛跑这么远。”
    清酒说道:“杭州离这也不远,我一去一回也过不了一月。”
    阳春忽然眼睛一亮,说道:“我好多年都没去杭州了,反正我们现在也没什么事,不如一道去,就当游玩。”
    清酒牵着缰绳,笑了笑,没有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