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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放肆,步之遥抬眸:“你叫我什么?”
“小妮子。”项鸣泽继续挑衅。
“真欠教训。”步之遥上手就打项鸣泽。
她打得很轻,他任打不还手,退让着向后仰,她逼近,他趁她身体前倾,伸手拉过她再搂紧。
一声惊呼,步之遥失去平衡,摔趴在项鸣泽身上,藏刀的花纹和刀身的宝石,硌得她大腿生疼。
“嘶——”能脑补被硌出的、下陷的红印,她表情纠结,“你硌到我了。”
这话一出,空气骤然凝滞,又忽地熊熊燃烧,她仿佛能听到周围毕毕剥剥的声响,火星飘离到这,把他们也点燃。
他曲解她的话也好,这刚好合宜,她眉头舒展,脸靠得离他更近。
“嗯?”项鸣泽掏出藏刀丢掉,他扣住步之遥的腰下按,哑声逼问她,“我的什么硌到你了?”
粗糙的触感沿她后腰向上,他很直白地表露他想,步之遥贴近项鸣泽耳边,说出三个字的标答,众多词汇中选取最粗俗的,加上单字形容词。
“姐姐,多夸夸,我爱听。”项鸣泽单手脱掉他的短袖。
被血缘上亲人所殴打的伤痕,遍布他全身,没经过精细的处理,伤疤愈合的效果很差,它们泛着陈旧的色调,有几处扭曲且丑陋,而她正在看。
“我真后悔。”他深深叹气。
联想到项鸣泽曾想拿刀杀了欺凌他的“亲人”,步之遥温声安抚他:“别想了,他们早都死了。”
“不是他们。”项鸣泽抑制他本能的嫌恶,缓和些才说,“我这么多的伤疤,却没一处是为你留下的,我输给他了。”
又来了——步之遥又无奈又好笑,她捧起项鸣泽的脸,解释道:“无论你们谁多了伤疤,我都会心疼的。”
她端水的发言稍稍抚慰项鸣泽,但他没忘,她和周以寒在游轮上相携历经生死,他说:“可他是为了你。”
“你们别在奇怪的地方内卷了!”这句话步之遥想拿大喇叭喊出来,打成海报贴家里墙上。
“那在不奇怪的地方内卷好了。”项鸣泽低低笑,去吻步之遥的脖颈,感受她微凉的肌肤染上他的灼热,“在你喜欢的。”
被抱回卧室,处在失序状态,步之遥满足地喟叹。
“抱歉,姐姐,”她叫他别搞奇葩的内卷,项鸣泽仍在步之遥炸毛的边缘作死,他捉住她手腕,“在奇怪的地方我又赢过他了。”
在十八岁生日后,项鸣泽说有事消失了几天,步之遥再见他时,他告诉她,他去结扎了。当时她说没必要折腾,现在一想,也有好处,男方确保健康和已结扎的前提下,她更喜欢不戴。
“我喜欢。”她用身心来证明。
“我说过,这能让你更好地使用我。”项鸣泽重复他的原话。
他在自我物化,把自己视作她使用的工具,是能吸引她的一项因素,他甘愿如此。即使做她的工具,他也会是她唯一的工具,像随古代贵族下葬的“同类”一样,没有替代性,谁都无法将他取代。
他可以是为她刺向敌人的锋刃,可以是她寂寞时消遣的工具,也可以是她的退路,尽管人不会没事闲的往退路上走,只会远望路况,那他也甘之如饴。
不是人人都能做退路的,他能。
“会好好使用你的。”迷离间,步之遥呢喃着。
最初听闻项鸣泽结扎了,她想的是,如果他敢说“这能让我更好地×你”,她就把他彻底赶出她的世界,因为他是项鸣泽,他必须站在她的角度。
但他戳中她喜欢的细节,说要她更好地使用他。
下午,步之遥靠在项鸣泽的肩膀,泡澡舒缓精神,她闭着眼,他手在她发间,轻柔按摩她头皮:“舒服吗?”
“你说哪儿?”她盯住他看。
打了个哈欠,步之遥眼中有水雾晕染开,她视线未曾移开,项鸣泽乌黑的眼瞳渐趋幽深,他用宠溺的口吻,假意威胁道:“再不吃饭,就该吃晚饭了。”
险些沉迷温柔乡,步之遥不忘原本计划:“明天我们去陪小孩玩吧,趁他们没开学。”
“后天再一起去爬山。”项鸣泽也提议道。
神圣肃穆的雪山,能给她内心的纯净,步之遥安静依偎:“好。”
上次被动见证步之遥和周以寒热吻,这次陪着她的成了他,同态复仇低级却有效,项鸣泽等待着周以寒来撞见他们。
“他会找到我们这吗?”他问得云淡风轻。
被撞见她与第三人亲热,该到第二次了,步之遥放任事情发展,她勾起冷淡微笑:“要是赶上我们在做,他得等到很晚吧。”
“这我倒能保证。”项鸣泽吻上步之遥柔软的唇。
以前是他蠢,扮演弱势角色入了戏,殊不知她最厌烦戏多,她要的,是他展现的真实,在残酷世界下求生,所形成的凶狠的锋利。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构思好了新文的剧情走向,会有比如女主夺走男主家产,男主从高冷男神到豪门怨夫,每天晚上等女主回来但经常等不到,苦求女主的爱却求不得等情节。
但是是he,逻辑我个人觉得能圆上,朋友听了也认为能圆上的那种(不是无中生友!)
第63章
晚上随便散散步都被虫子叮咬,步之遥认命地拉下薄外套的拉链,对着镜子查看,她没敢抓挠,却已红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