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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现在,向周以寒道歉,告诉他她不该对他冷暴力,坦诚感情中她最大的过错。目光落进周以寒的眼睛,步之遥收回手,他却似被剥夺掉全部的安全感,凶狠地吻上她唇。
    错过最佳时机剖白,下次她再有勇气,不知要等到何时,步之遥原本安宁的心间,骤然掀起狂风暴雨。
    第58章
    面子和爱情哪个重要,步之遥选择前者,即使她不道歉,周以寒也会照常爱她,她又找不到合适的时机,那她何必呢?
    她知道她的行为够格被称作双标,但她暂时没更好的方法解决,索性就拖延下去,自己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来分散注意力。
    加完班,步之遥拧开水龙头,冲洗咖啡杯,一双手从背后抱住她:“遥遥。”
    他刚回国下飞机,步之遥停了手,怕水花溅湿周以寒的衬衫:“怎么不直接回家呢?”
    “想你了。”周以寒闻着步之遥身上的香气,贪婪地享受与她气息交融的瞬间。
    她反常的状态,像急于突破当前的壁垒,或是逃离现状的禁锢,让他联想到她刚创业的时候,也是成天连轴转,无暇顾及周边的人事物。
    话到嘴边,他下定决心,讲出被他搁置的疑问:“遥遥是在躲我吗?”
    他犹豫了片刻,才接着问她:“是不是我最近哪里做错了,或者你遇到什么困难了,有心事,能分享给我吗?我们一起面对。”
    “我不想见你,赶你走就是了,需要躲吗?”步之遥用反问的句式,来加强气势,“我丁克,省下的时间能做很多事,我想忙工作也有错吗?”
    她的声音里有压抑了的不耐烦,轻淡又细微,像潘多拉魔盒中溢出的丝缕。凉意渗进周以寒的心扉,他慌了神,忙说道:“不是的,遥遥,我没那意思,我是怕你……”
    “不是就行。”步之遥低下头,避开镜中周以寒的视线。
    “我们回家吧。”她擦干咖啡杯,“明天晚上公司团建,包场,我晚点回。”
    沉默如无边的浓雾,在被它吞噬前,周以寒轻声应:“好。”
    车上,他把包放一旁,让步之遥靠在他怀中小憩,包里有张机票,目的地老家小城,出发日期后天早上。
    后天是他母亲的忌日,他想她能陪他回去,要是她同意,他会马上帮她订票。但她显然没意图与他同行,那就别再想了,忘掉他天真乐观的揣测。
    提议的要团建,步之遥包了间夜店,带上一大帮年轻员工去玩。舞池里,她随音乐放纵自我,肆意起舞,要把生命燃尽般的狂热。
    猝然被拉出舞池,她冷冷扫视来人:“陈亦崇,放手。”
    在夜店,平日里严肃的大家都放开限制,喝点小酒放松精神,滴酒未沾的陈亦崇显得不怎么合群。他皱眉,语气是与场合相悖的强横:“你不要内耗了。”
    “什么内耗?我只知道内卷。”步之遥挑挑眉,换种消遣,“不跳也行,我喝两杯。”
    找了卡座落座,她掏出手机解锁,屏幕还停留在查询订单的界面,陈亦崇靠近来看,看出她异状的端倪:“那是他老家?”
    “……是。”否认无效,步之遥认了。
    明知和步之遥因他幼稚而分手,陈亦崇始终未能改掉他的老毛病,他忍不住抹黑情敌:“他那么成熟体贴,怎么机票都不帮你订,真会装。”
    向服务生要了杯长岛冰茶,步之遥说:“我查了他的航班,自己订的,没跟他说。”
    “我想和他重新开始。”她嗓音很闷,向后靠,陷进沙发靠背里。
    “哦。”陈亦崇的酒瓶脱手倒在茶几上,“当啷”的响声莫名刺耳。
    他随手扯了几张餐巾纸,胡乱抹掉酒液:“你最近的状态,和刚创业那阵太像了,找不到办法就内耗。”
    “不好意思,我已经找到了。”步之遥拉开拉环,手被易拉罐冻得发凉,她喝下一口,雪碧沿食道流进胃里,冰冷在不断膨胀。
    不能再逃避了,想重新开始,她早晚要面对冷暴力的过错——无论起因,使用冷暴力即是错误本身。
    她想弥补当年的遗憾,他也一样,错失能共同奋斗的恋人后,他们总该再为相同的目标共同努力一回。
    步之遥,你有试错的资本了,去尝试,失败不会万劫不复的,她对自己说。
    “祝你们幸福。”陈亦崇用客套话替换掉他恶毒的诅咒。
    服务生送来长岛冰茶,步之遥含住吸管饮下,等它浓烈的口感升腾,刚喝几口,酒杯冷不防被夺走。
    用步之遥喝过的吸管把它喝完,陈亦崇劝诫道:“我说,它是鸡尾酒,不是茶,别把它当茶喝。”
    “没听见。”步之遥叫来服务生,“麻烦再来一杯,要double。”
    “步之遥。”陈亦崇叫了步之遥的大名。
    他很少叫她全名,步之遥听出陈亦崇的愠怒,她喝光雪碧过渡,在沙发半躺放空,趁口齿还清晰宣布:“我要和周以寒迈过这道坎了,我会抛掉之前的、其他的感情,今晚权当告别仪式。”
    “好了伤疤忘了疼。”陈亦崇冷哼一声,无情嘲讽道,“你和他,上次的教训没记住是吧?你单方面上头。”
    “我提的重新开始,他怎么可能拒绝我。”步之遥摸了摸被空调吹凉的肌肤,跷起二郎腿,玩世不恭的做派,“回头草有多香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