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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书瑶忍不住问:“你真的当我是妹妹?”
沈以承看她一会儿,说:“是啊。”
孟书瑶白他一眼,“谁要做你妹妹,我哥哥已经够多了,不缺你一个。”
吃完午饭,从餐厅出来已经快两点。
孟书瑶买了下午四点的电影票,中间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沈以承问她想干嘛,她想了下,说:“要不找个地方休息?我刚刚看你好像有点累。”
沈以承确实有点累。昨晚六点才从京市回来,接着又去酒会应酬,回到家已经快十二点,处理完工作凌晨三点,睡了不到四个小时,一大早又去公司。
难得孟书瑶懂事,他索性把车开到附近的公园,说:“我在车上睡会儿,你自己先玩。”
孟书瑶点点头,她虽然缠人,但还不至于不懂事。
早知道沈以承这么累,她不会把约会的时间定在今天。
正中午,公园没什么人,沈以承把车子停在一片空地的停车位上。
他把驾驶座的椅子放下去,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孟书瑶坐在旁边,忍不住盯着沈以承看。
她不知道这种贵公子是不是从小连睡觉的姿势都有训练过,沈以承连睡着时的样子都很涵养,很安静,呼吸很浅,眉眼看着要比平时温柔一些。
孟书瑶不知道是不是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无论对方做什么都觉得很心动。
她坐在那里,看了沈以承好久,如果不是担心沈以承会醒来,她好想亲他一下。
沈以承睡了大概有半个小时,醒来的时候,发现孟书瑶已经不在车上。他把座椅收起来,降下车窗,从裤兜里摸出烟盒,打算抽根烟。
刚把烟点上,抬起头,远远看到孟书瑶在不远处的长椅上坐着吃冰淇淋。
他不由得愣了下,随后没忍住笑,下了车,朝孟书瑶走过去。
孟书瑶看到沈以承走过来,问:“你睡好了?”
沈以承“嗯”了声,走到孟书瑶旁边坐下。
十月份的天气很温和,有点阳光,又有微风。
沈以承坐在那儿抽烟,看着公园里慢慢掉落的树叶,忽然难得地放松。
这种放松时刻,一年也难得有一次。
他看着落叶有点走神,忽然,夹在指间燃烧的烟被拿走。
他愣了一下,转过头看向孟书瑶。
孟书瑶把烟头给他捻灭在地上,然后丢进她旁边的垃圾袋里,一本正经地跟他说:“不要抽烟,对身体不好。”
沈以承盯着孟书瑶看了一会儿,他眼里浮现出似有若无的笑,嗓音有点低沉的撩人,“管我?”
孟书瑶朝他微笑,“如果你愿意,我很乐意管你。”
沈以承难得笑了一声,说:“没人能管我。”
四点多的时候,孟书瑶和沈以承去看了电影。
孟书瑶原本想着,等看完电影正好可以一起吃晚饭,谁知道沈以承临时有事,连电影都没有看完,中途就先走了。
孟书瑶一个人坐在电影院,心里多多少少有点失落。
晚上,她去找梦诗吃饭,梦诗见她心情不太好的样子,担心地问:“怎么了?你不是说今天和沈以承约会吗?约会不顺利?”
孟书瑶趴在桌上,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行人,眼睛里隐隐蓄上泪水。
梦诗吓到了,连忙拿纸巾给她擦眼泪,“怎么了?沈以承放你鸽子了吗?还是他说了什么伤害你的话?”
孟书瑶这会儿脑子里都是下午沈以承接到电话弃她而去的事情。
虽然知道沈以承很忙,她懂事点不应该因为这种事情计较,可也许因为约会是她求来的,她便忍不住想,如果是沈以承喜欢的人,他会丢下她离开吗?
不过是因为不在乎,所以说走就走,根本不需要考虑她的感受。
想着想着,孟书瑶就忍不住掉下眼泪。
她一向很少哭,喜欢上沈以承之后,偶尔会觉得很委屈。
梦诗很少看到孟书瑶这样低落,心疼死了,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忍不住劝她,“要不然就算了吧,沈以承那种人没有心的,何必把感情浪费在他身上。”
梦诗以前听人说过,沈以承这个人对女人很无情,这些年追过他的女人何其多,哪一个不是铩羽而归。
孟书瑶当初说要去追沈以承的时候,梦诗就提醒过她,可她这个人,不撞南墙不回头。
可真的撞了南墙,又把自己撞出一身伤。
孟书瑶望着窗外流了好一会儿眼泪,终于忍不住说:“他真的一点都不在意我。”
他哪怕有一点点在意她,也不会把她一个人丢在电影院里。
过了好久,孟书瑶才终于平静下来,和梦诗一起离开餐厅。
她们前脚刚走,后排几个女生就笑了起来,“孟书瑶真以为自己是天仙呢?居然敢打沈以承的主意。她当沈以承是什么普通的公子哥?人家可是高材生,二十三岁就接手了偌大的沈氏集团,几年时间就把几乎濒临破产的公司发展到如今如日中天的地步。”
“我听我爸说,沈以承刚上台的时候,公司内部非常混乱腐败,沈以承那时候才二十三岁,杀伐果断,直接处理了几个腐败的老功臣,气得那几个老功臣对他破口大骂,讲他狼子野心忘恩负义。”
“但是人家沈以承压根不在意别人怎么说他,他做了充足准备,手里一大堆证据,稍微动动手指就能送几个去监狱里过完下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