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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团宠文的炮灰女配 第3节

      过了放学高峰期,西巷奶茶店空出了不少位置。苏瓷握着草莓鲜奶浅啜,身旁的落地玻璃映衬着街道亮起的灯火,有种朦胧隐约的美感。
    向初端着托盘走了过来,精致的奶油小蛋糕散发着诱人的香甜。
    “瓷瓷试试他们家新出的小蛋糕,听说评价还不错。”
    “好啊。”很少人知道,苏瓷其实钟爱甜食。可为了减轻心脏负担,即便喜欢也只能克制,不过现在不同了。蛋糕有些齁甜,腻在喉咙有些难受,但苏瓷心里泛起的却是奇异的满足。
    看着女孩弯起的明眸,向初心情也跟着飞扬起来。挠挠头,想起书包里的礼物,脸色微微发红。
    包装精美的长形礼盒上印着小巧的logo,是现下很受女生欢迎的一个首饰品牌,上面还用绸带用心系着一朵鲜艳欲滴的郁金香。
    花朵特有的清香慢慢弥漫开来,苏瓷抬头静静看着向初。
    男生英俊的脸上笑容有些羞涩:“瓷瓷,这是毕业礼物,提前送、送给你,希望我们高中可以继续做……做同学。”
    因为紧张,向初话语间难得有些磕巴。
    “谢谢你向初。”少女的笑容如往常般柔软动人,可向初却莫名觉得有些陌生和不安。
    像是预感,下一秒苏瓷羽睫轻颤,伸手轻轻把礼盒推了回去。
    “只是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暗藏的欢喜期待被惊愕和失望覆盖,向初一向明亮温润的眼眸此刻像极了蒙尘的珍珠,黯淡无光。
    “为、为什么?”
    他不明白,他们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他以为苏瓷对他也……
    “大概现在只想好好念书吧。”
    “希望你也一样,今年能如愿考上市重点。”
    苏瓷放下杯子,认真地说。看了看时间,不等对方作出回答,苏瓷站起了身。
    声音一如往常裹了蜜糖般甜美,话语却像夜晚的风带着丝丝的凉意。
    “天色晚了我该回家了。”
    “向初,再见。”
    推拉门被打开,夜风趁机进入卷起女孩的发丝。娇小的身影渐行渐远,很快消失在视线中,向初沉默地摸着礼盒,神色茫然。
    墨色笼罩天空,顽皮的星星已经在云端探出了脑袋。
    坐在公交站台的候车横椅上,苏瓷拂开额发,气息喘得厉害,刚才走的快了点,身体已经在发出抗议。
    不过该做的事情算是完成了。街道上的路灯不知疲倦散着光,苏瓷看着灯下形单影只的倒影,垂下的眼眸里含着几分冷淡。
    向初问她为什么?
    很简单,因为她不想再装了。
    从懂事开始苏瓷就清楚自己跟别人是不一样的。除了外公外婆,没有人愿意靠近她,连上幼儿园都是单人单桌。
    孤单长大,年少的苏瓷其实也会羡慕别人,渴望能像正常人那样拥有自己的朋友。后来她以为愿望成真,可用心对待的人,转身却跟其他女生笑嘻嘻说,跟她玩是可怜她。
    “谁想跟个病秧子交朋友,不怕发病赖上你?不过瞧她那副缺爱的可怜样,大发慈悲施舍点给她喽!反正她平时也给了不少好东西,就当是报酬。”
    苏瓷站在墙角,尖酸刺耳的嬉闹声缠绕在耳,一度成为她的梦魇让她彻夜难眠。
    她不想成为别人眼中的可怜虫,她想要有人真心爱她。可能有些人天生如此,对越得不到的东西越是偏执。苏瓷知道她的做法很多时候都带着病态,那又怎样?只要能达到目的,过程她不在乎。
    比如,她和林岱明明是表兄妹,却故意误导隐瞒,掩饰成情侣的假象,享受同学们一向怜悯目光中生出的艳羡。
    她从来没想过和向初在一起,却偏偏和他玩暧昧。其实不止向初,云水镇其它的出色少年如果真心喜欢她,她都会装作单纯懵懂,有意无意吊着他们的心意,心安理得享受他们的关心呵护。
    就连后来她拼命讨好霍家人,也不是真的有多喜欢他们,只是单纯想要他们的爱。
    可惜费尽心思做了那么多,最后她还是一无所有的可怜虫。越想抓住的越容易失去,何况这些靠欺骗和心机维持的虚幻爱意。
    她一开始就错了。
    第3章
    苏家客厅,沙发上的陈淑兰时不时瞧着墙上的圆钟。
    “你说,都这个点了囡囡怎么还没回来?”她怕外孙女出什么事,越想越发坐不住。
    “可能学校有事耽搁了,别想那么多。”苏杭摆好碗筷,劝老妻宽心。
    话音刚落下,门口玄关处便传来了门锁转动的声音。
    “外公外婆,我回来了。”苏瓷进屋放下书包,熟练上前搂着陈淑兰的胳膊,声音轻快。
    “看看几点了,有事也不知会外婆一声。”陈淑兰疼爱地点点外孙女的额头。
    “放学后和同学一起逛了一会儿,对不起让外婆担心了。”苏瓷抽抽小鼻子,朝外婆撒娇求饶。
    孩子都这么说了,陈淑兰也只能无奈捏捏她的手心,让她下次注意,要打电话告诉一声省得做长辈的担心。
    好一会儿,望着腻在身旁的外孙女,一手带大的孩子,小时候也没那么粘人。陈淑兰总觉得说不上哪不对劲儿,忍不住放缓了声,握着她的手。
    “囡囡跟外婆说说,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心情不好?”
    “没发生什么,可能要中考了有点紧张。”少女语气轻快和常日没什么区别,透着考试前的小烦恼。
    “再说,天天看着外婆我心情都很好!”
    “小精灵鬼!”陈淑兰仔细端详了外孙女的脸色,发现没有勉强才放下心来。
    “好了,该吃饭了。”放下最后一道菜,苏杭招呼笑着沙发上腻歪的祖孙俩。
    摘下围裙,苏杭盛了半碗汤放在外孙女面前,神色关切。
    “囡囡,药是不是快吃完了?”算算日子,应该差不多了。
    苏瓷想起那些时时刻刻不离身的小药瓶,低低应了一声。
    “那周末上张医生那儿检查时,记得多拿几瓶。”张淑兰从旁提醒,这可是救命的药。
    提起这个话题,气氛终归有些沉闷,外孙女的病是老夫妻俩最为挂心的事。
    “之前张医生不是说了,囡囡的情况比之前好些了!”怕孩子多想,苏杭连忙说道。
    “对对,只要坚持吃药,等做了手术,咱们囡囡一定会健康平安的。”陈淑兰想起上次复检的结果,心里总算有了点安慰。
    “好了再说菜都要凉了,来,囡囡尝尝外公做的栗子鸡怎么样?”
    “好啊!”
    苏瓷抬头漾起一抹笑容,顺着话自然而然揭过了刚才的插曲。
    晚饭结束后回到房间,苏瓷恬静乖巧的笑容再也没办法维持。
    难受地趴在洗手台上,打开水龙头任凭哗哗流水冲走秽物,苏瓷拨开颊边湿黏的长发,颤手着打开旁边的药瓶,倒出几粒药片胡乱咽了下去,心口处传来的痛楚才慢慢缓和下来。
    她已经几天没有吃药了。
    苏瓷看着从台上掉落滚在脚边的药瓶,里面大半的药片散落出来。
    她实在讨厌吃药,也吃怕了。反正都知道注定的结局,剩下的时间她只想活得肆意一点,能够真正体验一回正常人的人生。
    苏瓷缓缓呼出一口气,努力使紊乱的心跳平静,放在置物架上的手机突然响起了提示音。指尖划开屏幕,是银行发来的转账短信。
    退出界面,苏瓷静静倚在墙壁上,神色莫名。
    
    满棠苑坐落于上京郊外的高档别墅区,古香古色的设计让它整体充满了别样的大气,霍老夫人的住处便在这里。
    温暖明亮的玻璃花房内,管家秋嫂拿着文件袋走了进来。她是老夫人身边的老人了,从周家到霍家,伺候了老夫人十几年。
    虽说周家这些年式微,但到底大家族的底蕴还是有的。霍老夫人年纪大了,但是从小的教养依然让她看起来仪态端庄优雅,只是眉眼深藏的阴郁破坏了这份涵养气度。
    掀开瓷盖,袅袅升起的茶雾氤氲了面容,霍老夫人低头饮了一口茶。
    “弄清楚了?”
    “夫人都在这里了。”秋嫂恭敬地把资料递了上去,里面是苏瓷出生以来的信息。
    随意翻了翻文件,老夫人轻嘲,不愧是母女,瞧着病歪歪的,贪婪的性子跟那下贱的女人一模一样,张口就要钱!
    “把钱打给她。”毕竟这颗搅浑水的“棋子”还有点用,给点甜头尝才会乖乖听话!
    “这……好的。”秋嫂想起收到的短信,对方说要和外祖父母过了生日才来上京,不过手术费要先预交给医院。
    “无妨,先顾着明汐。”提起霍明汐,霍老夫人的眼神顿时柔和了下来。她就剩这么一个嫡亲孙女,说是心肝也不为过。
    说起生日倒是提醒了她,按原定计划,她是打算孙女十六岁生日时,正式让她在上层圈子亮相,这个节骨眼霍家出现私生女的丑闻确实不雅。
    至于苏瓷这个“意外惊喜”,她有的是时间处理!
    “对了夫人,小姐说今晚不回来吃饭,说是给徐小姐接风呢。”
    “徐家丫头什么时候回来了?”霍老夫人有些意外,怪不得明汐这几天下课了都不见人影。
    “听说回来有几日了。”
    霍老夫人点点头,让秋嫂示意孙女好好玩,同徐家关系亲近些对旁人来说可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作为上京顶级会所之一的寻芳园,今夜可谓是热闹非凡。
    徐家大小姐徐思仪留学归国后,她的小姐妹们便在寻芳园订了位子为她接风。
    说是接风,实际上是圈内顶级世家名媛们组的小型聚会。所以明里暗里都有不少人想方设法进去,毕竟能和这些家族有所交际的机会并不多。
    寻芳园是一座仿四合院式的宅院,布置与细节处处体现低调奢华。精致的垂花门入口,客人们三三两两进来。
    其中一个穿着香槟色短裙的美艳女孩拍拍身旁的同伴。
    “云宁,明汐没和你一起来吗?”
    “喏,她说快了,也不知道在干嘛。”林云宁嘟着嘴,晃晃手里的手机。她是林家的老闺女,上头还有一个哥哥。她爹四十来岁才得了她,性子养的有些单纯骄纵。
    她和霍明汐是同班同学,平时也比较玩得来。
    “听说今晚徐家那位也会来。”香槟色短裙的女孩朝林云宁眨眨眼。徐思仪的大哥徐霄,作为徐家下一任家主,从来都是名媛千金们趋之若鹜的对象。
    “是吗?明汐怎么没和我说。”林云宁疑惑地皱皱脸。不外乎她会这么想,霍家和徐家可是姻亲,名义上讲徐思仪还是霍明汐的表姐,她不可能没收到消息。
    “可能忘记了,别想了咱们走吧。”女孩笑着打趣,挽着林云宁的手臂穿过垂花门,眼里却极快滑过一丝淡淡的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