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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乡邻都不相信皇子能看得上梅落庭,把那些话当作谣言一笑了之。梅落庭回家前用纸鹤给父母捎口信暗示过月海流是来商议她的婚事,梅迁夫妇不知真假,也不敢跟人说,所以阿秀只知道梅落庭要回家,却不知道她的近况,以为从她身上捞不到好处,也懒得伺候。
但如今阿秀看到梅落庭一身打扮价值不菲,大概是在京城发了财,顿时眼前一亮。再看月海流也陪她回乡,想必是她在皇帝面前得脸,才派了月海流陪她回乡,说不定梅落庭还得了皇帝不少奖励,自己可以沾光。于是阿秀急忙堆上笑脸,殷勤地大声应道:“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她颠颠跑去厨房烧上水,端上瓜子花生,沏茶后又出门买来水果和加应子、甘草榄、炒米饼、煎堆、花生糖等地方小吃,摆了满满一桌子。
终日窝在自己房里的梅蕴听到了客厅那边的喧闹声,好奇地来到客厅看热闹,一见桌上果品点心,激动地跑去抓果品吃。月海流见他痴傻,也不见怪。梅落庭在桌上抓了几块花生糖递给弟弟,梅蕴去接时,突然表情茫然说了声:“哥哥?”
梅落庭之前常年女扮男装,家里人也让梅蕴叫她哥哥,后来罢官回家恢复女装后,家里又让梅蕴改口叫她姐姐,但梅蕴脑子不好,偶尔还是会叫她哥哥。梅落庭也不在意,把糖塞到他手里,却又听梅蕴说了声:“哥哥。”
梅蕴说这话时,双眼却看向别处。月海流以为他喊的是自己,犹豫着应了一声。但梅落庭看得分明,梅蕴叫“哥哥”的时候并没有看着她或者月海流,而是对着客厅的一处无人角落叫的。
何氏觉得梅蕴在客人面前失礼,赶紧哄着“你回房吃糖去”,把他推出客厅。梅蕴离开客厅时还依依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月海流等梅蕴走了,正式向梅家父母提起婚事。他说话时有些结巴,愧疚得几乎抬不起头,他们的女儿本来可以贵为皇子妃的,却因为他保护不力,被迫改嫁了崔如珩。但梅家父母听到消息时已经喜出望外,对他们而言,侯爷府已经是高攀不起的人家,梅迁还反复问了好几遍:“真的是娶为正妻吗?”生怕崔如珩是骗梅落庭去做妾。
月海流确定地点头,并向他保证崔家会三书六礼下聘,八抬大轿过门,梅迁还是不放心地问:“为什么?总得有个原因吧?”
月海流一时语塞。原因就是梅姑娘被崔如珩玷污后,崔府为了平息此事才要娶她,但若是对人家父亲说这话,搞不好一到京城梅迁就去打爆崔如珩的狗头了。
梅落庭赶紧说:“这位崔小侯爷,就是上次我破的公主被杀案的嫌疑人,因为我洗脱了他的冤情,他很是感激,加上我们是同榜进士,之前也是认识的,他就让父母来提亲了。”
月海流松了口气,这个理由倒是说得过去,合情合理。
“哦,就是那个差点成了驸马的小侯爷吗?”何氏更狐疑了,“人家前妻可是年轻漂亮的公主,找续弦能看上你这样的?”
那公主可是个妖!只要看着漂亮,连物种都不挑了是吧!等她现出原形,吓死你啊!梅落庭只得现编一段瞎话:“嗯,其实那位崔小侯爷他……他对我说了,他本是个断袖,第一次见我时我是女扮男装,他以为我是男的就喜欢上了,只是不好开口。后来我被韦非拆穿身份下了监狱,他才知道我是女的,但那时他已经喜欢上我了,也不计较是男是女。他为了救我,还假意答应娶公主,就是为了成婚时大赦天下,可以放我出来。”
驱逐
她说这话时,厅中不知是谁响亮地倒抽一口冷气,显然是被惊到了。
月海流听得整个鲛人都不好了,一天不逛青楼就会死的崔如珩竟然是个断袖?说出去谁信啊!
幸好岭南离京城山高水远,崔如珩的浪荡行径也传不到梅家父母耳中,他们竟然信以为真。何氏甚至点头道:“嫡长子是个断袖……侯爷府大概也是急得不行了,只要嫡长子愿意娶女的,对方门第、相貌都不计较了吧。”说罢,她突然对儿子梅蕴不大放心,梅蕴虽然痴呆,相貌却是不错,比男装梅落庭好看太多,就怕断袖女婿打她儿子的主意。
阿秀从刚才起就一直借口“奉茶伺候”赖着客厅旁听,先前在寒暄时听梅落庭说起她被封为郡主,在京城置办了一所大宅,要将父母接去,口水都要流下来,恨不得立马插翅飞去京城的豪宅享福,又听月海流说崔小侯爷要向梅落庭提亲,更是艳羡不已,急忙问:“那位崔小侯爷生得好看吗?”
月海流咬牙切齿:“好看。”若不是梅姑娘被他的好皮囊吸引,又怎会放松警惕让他得手,嫁给这等纨绔。
阿秀听崔如珩出身富贵又是状元,起初还担心他长得老丑,一听月海流这样的美男都说崔如珩好看,顿时心花怒放,欢喜得连礼数都忘了,扑通一声就在梅落庭面前跪下:“小姐,我给你当陪嫁丫鬟吧!话本戏文里都说了,富贵人家后宅的勾心斗角特别多,我给你当心腹手下陪你宅斗,好不好?”
月海流都被她的厚颜惊呆了。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