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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洞百出的衣裤,同赤身露体无异,像是从深山里跑出的野人一般。然而他们虽然人多势众,却像顾忌那柔弱少女藏了后招,虽然辱骂威胁不断,却无人敢真正靠近。
容淮一个眼色示意,几个侍从立刻上前用刀?将那几个大汉拿下,高声呵斥:“大胆刁民,竟敢闯入猎场惊扰天子!”
那几个大汉听说来者是当今天子,吓得慌忙跪下,那少女却像是不知世事,一脸懵懂地看那几个大汉都跪下了,才跟着向容淮下跪。她皮肤异常白嫩,像是从未见过阳光一般,白得几近透明,眉眼纤细,不算美艳,但看着也纤弱动人,楚楚可怜。
侍从继续盘问:“天子围猎时,猎场封锁,你们是如何潜入此处?又意欲何为?”
那几个大汉却像是满腹委屈,纷纷拉着侍从们的衣角开始诉苦。原来他们都是普通百姓,几年前被一名邪道掳到洞府中,那妖道修炼邪术需要用身强力壮男子的鲜血炼丹,因此将他们关在洞府的地牢之中,每隔几日便从他们身上取血。这些人与世隔绝,终年不见天日,又要忍受取血之痛,苦不堪言,有好几人甚至被邪道折磨致死。后来那邪道修炼走火入魔暴毙,他的女儿巫灵打开地牢放他们回去,但这些人受了多年折磨,怨气戾气极深,被放出来后将洞府砸了个稀巴烂还不解恨,还想父债女还地抓巫灵泄愤。
不料巫灵看着柔弱,却也跟父亲学过点法术,竟能在几个大男人的围攻下施法全身而退,但毕竟学艺不精又年少体弱,逃不多远就灵力耗尽,那几人穷追不舍,跟着她追进了这深山之中。巫灵在深山躲藏数日,又不懂打猎觅食,饿了几日后终于被他们追上。他们是在封山前跑进来的,因为在山林深处多日不闻世事,不知此地有皇室狩猎,乞求容淮恕罪。
容淮听罢,转身问那个名叫巫灵的少女:“他们所言是否属实?”
巫灵犹豫了半天,还是勉强点了点头。
容淮问清缘由,当即便吩咐随从拿些银两分给那几名被掳的苦主,让他们回乡安家。那几人见皇帝仁慈,不但不追究罪责还多有抚恤,都感激不尽地叩头谢恩。但就在他们谢恩离开之际,其中一个汉子突然指着巫灵对容淮叫道:“陛下!这丫头是邪道的女儿,也会点邪术,不能饶了她!那邪道杀了这么多人,算是株连九族的重罪了!应该把她也处死!”
巫女
巫灵本以为逃过一劫,不料这些人猝然发难,还是不愿放过自己,吓得脸色煞白。她自幼生活在洞府,不善与外人交流,更不懂当朝律例,此时也不知如何为自己辩解,只能哀求容淮饶命。
容淮皱眉,向那几个大汉哼道:“刚刚赦免了你们,你们就急着害人,真是够歹毒的。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们命令朕杀人了?!”
那几人见容淮动怒,吓得连连磕头求饶,心中只怪那出声的人贪心不足,皇帝饶了性命赐了银钱,还得寸进尺地要皇帝帮他们报仇,把皇帝给惹恼了。
容淮冷眼看着他们把额头都磕出血来,才呵斥道:“尔等愚民!株连九族都是谋反之类的大罪,那邪道虽然恶贯满盈,但其罪行还没到株连家人的地步,怎么就要杀人家的女儿?”
那率先出声的人一边继续磕头求饶,一边为自己辩解:“小人不懂律例,只记得多年前看戏时,戏中那些坏人都是被株连九族的,所以小人也以为她应该被株连处死……”
容淮差点被这文盲逗笑,再看此人只有二十多岁,大概是少年时期就被邪道掳走,在地牢中关了几年,长年与世隔绝导致心智未开,倒也怪不得他莽撞天真。容淮心中怒气消了大半,忍笑道:“戏中之事如何当得真?再说,朕看此女还算纯良厚道,在丧父之际仍记得放你们一条生路,倘若她真如其父一样歹毒,将你们留在地牢中活活饿死,此时你们哪还有命追杀她?”
见那几人都面露愧色,容淮挥手放他们离开:“算了,念你们无知,这次先放过你们。若是你们今后再要害人,定不轻饶!”
那几人连连应承,接了馈赠的银两便结伴离去。巫灵却依旧跪在原地,痴痴望向容淮,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容淮扫她一眼,吩咐随从:“给她也拿些银两,回去度日。”
他这一开口,巫灵却像是被吓到了一般,忙不迭地摆着双手推辞:“不要不要!我爹爹……生前留下了些钱财,陛下不用再给我钱了!”
容淮略一点头,对她道:“既然如此,等你仇家走远了,你便自行回去吧。”
巫灵有些失落地跪在原地没动,直到容淮率领手下要离开,她才焦急地说了一句什么,但声音太小,容淮没有留意。眼看着容淮就要走远,巫灵终于鼓足勇气,不管不顾地起身追上去,大声叫道:“陛下!”
容淮有些不耐烦地微皱眉头,但又飞快地敛起不耐的神色,转身看向她:“何事?”
巫灵敏感地觉察到容淮一瞬即逝的不耐,有些尴尬,但还是慌乱笨拙地向容淮下拜,结结巴巴地开口:“陛下,我怕那几个人回头再找我寻仇……”
容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