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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冲出去是要给丹涂子送餐吗!还有,你没发现莫期刚才一直看着你吗?估计他都盘算着在丹涂子夺了江山后,给丹涂子研发月海流的一百零八种烹饪方法了!
月海流也知自己技不如人,为了不拖梅落庭的后腿,还是该听她的话。他解下衣带,绑好手腕的伤口。
丹涂子眼见平庸了半辈子的皇帝不知哪来的勇气,竟敢向自己走来,不禁面带嘲弄地看向他,想看他鼓起毕生勇气到底要来做什么。
皇帝目不斜视,在众人担忧的目光下坚定地缓步上前,与丹涂子擦肩而过,走到明玉空的棺柩旁,小心地将棺材里的明玉空的遗体整理好,拉过棺中的织金被盖过他的面容,又独自拖起方才被丹涂子用法力掀起的厚重棺材盖,吃力地把它盖回棺材上。
先前罗大人求梅落庭和月海流保护好明玉空的遗体,开棺后尸身暴露太久容易腐坏,但梅落庭和月海流正和丹涂子对峙,也无暇去将棺材盖回去。想不到竟是皇帝亲自做了这事。
这也许是他能为这位同母大哥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把棺盖复位后,皇帝双手扶在棺材边缘,喘了半天气。毕竟自幼在深宫娇生惯养,又是中年人了,要独力把两个壮汉才能抬动的棺盖搬回原位,即使先前吃过几颗残次品仙丹,他身体还是吃不消。
虽然因皇帝的无视而愣神了一瞬,丹涂子还是马上恢复从容的姿态,双手抱臂站在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独自把明玉空的棺柩复原。
皇帝扶着棺材喘了半天,终于抬起头来面对丹涂子。他眼中没有恐惧或者绝望,只有愤怒。
“朕承认,朕远远不及兄长。你认为朕德不配位,皇族又无人堪当大任,因此看轻、戏弄朕,朕也无可奈何。”皇帝声音嘶哑,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清了他说的每一个字。
“但是!”皇帝声音一变,悲愤难抑地按着明玉空的棺盖。“你要这江山,凭你的法力,直接夺了就是,为何还要用这诡计……骗朕……扰了兄长的泉下安宁……”
“原来是兄弟情深,拼了命不要,也要护好兄弟遗体。放心,这点动静伤不了你兄长的遗体,待会我把这棺材送回陵墓便是。”丹涂子冷冷一笑,眼神中多了些许敬佩,像是对皇帝刮目相看。
皇帝低头凝视着棺盖,仿佛想透过棺盖看到那张依旧年轻的熟悉脸庞,其声哀哀。“朕的兄长……曾为了国家安宁,前往北戎为质,受尽辛酸屈辱……朕当年恳求过父兄,不要派皇兄出使北戎,只可惜……人微言轻……若是朕当时大权在握,定要护住皇兄……”
丹涂子面色一沉,像是听到了什么荒唐的话。“敌国虎视眈眈,明玉空若不肯前往敌国为质,将会两国交战,死伤无数。即便如此,你也不肯交出明玉空?”
皇帝抬头望向丹涂子,泪眼中依稀可见二十多年前要保护兄长的少年倔强,一字一顿地说:“若是北戎非要一名皇族为质,朕代替皇兄去了便是!兄长德才兼备,比朕更适合这皇位,反正朕……就算继位,也不过是个沉迷修仙长生的昏庸之辈罢了……”
这句话不知道哪里又得罪了丹涂子,他身上魔气再次暴起,但目光落到梅落庭身边时,竟又硬生生把魔气压制下去。只是梅落庭已经中招,不慎吸入了一口他散发出来的魔气,顿觉头晕目眩——虽然身上带了月海流的辟邪符,奈何丹涂子这样的千年大魔魔气太过纯厚,这辟邪符已经在魔气侵染之下报废了。
丹涂子突然冷冷一笑,振袖一挥,被魔气呛得头晕脑胀的梅落庭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身后重物倒地的声音和明含章的惊叫,她还未及回头,就见原本被她护在身后的月海流整个人被丹涂子的法力压倒,摩擦着地面向丹涂子的方向急掠而去,就像被摄物术所摄去的物品一般。
梅落庭急忙扑去抓月海流,但她指尖刚沾到他衣角,丹涂子那边一个发力,月海流便直飞出去落在他怀里。
完了,羊入虎口。梅落庭绝望地惨叫一声,若不是旁边的崔如珩扶了她一把,她几乎要瘫倒在地。纵使揭穿了丹涂子的身份,这一世身为凡人的她根本不是丹涂子的对手,不但没能阻止丹涂子,就连充当诱饵的月海流也被他抓去加餐了。
真的是……一败涂地。
梅落庭悲愤难抑。按理说妖魔抢夺凡间江山这样的大事,定会惊动天界出手阻止,按天界平时的办事效率,用不了几刻钟就会有神将前来除魔,但刚才皇帝拖戏拖了这么久,那些天兵天将竟然连个影都没有!简直就像有神仙蓄意向天界隐瞒了这个消息一样!
被丹涂子禁锢住的月海流也是面色惨白,认定今日就要被丹涂子吃干抹净。不料丹涂子只是把月海流一把推到皇帝面前,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好!我敬你有情有义,今日,我不但放过你们全族,还送你一份大礼!”
丹涂子伸手一撕,在月海流的惊叫声中把他上衣扯下,露出他被香膏花露保养得如羊脂白玉一般的肌肤。他扯住月海流头发,在月海流吃痛仰头时,把他颈脖送到皇帝面前。
“你不是渴求长生不老,连皇位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