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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小声问道:“梅姑娘,先前发生了什么事?”
根据他先前与梅落庭共事的经验,梅落庭虽然灵力、武功都不行,却对妖魔习性了如指掌,刚才昏迷了半天,醒来后沧笙消失,众人平安,多半是梅落庭给解决的。
梅落庭淡定把沧笙写的证词拿出来。“咳咳,当时华副将自刎身亡时,与他勾结的魔族现身取了他的眼珠与性命,原来那魔的真身是一只罗刹鸟,喜食人目。只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罗刹鸟本是魔尊百媚女帝的仆从,近来假冒女帝之命杀害韦将军,女帝也有听闻,特地来此捉拿。那罗刹鸟逃走之时怕我等阻拦,施法将我等迷昏,后来女帝降服了罗刹鸟,将它回去治罪了,临走前女帝将我唤醒,让罗刹鸟写了一份证词给我,好向皇上复命。”
梅落庭虽然善于识破别人的谎言,自己却不善撒谎,临时也编不出什么像样说辞。马上就有士兵表示怀疑:“百媚女帝既然不愿被凡人看见,为什么偏偏留了你来传话?论身份,国师、崔大人、小皇子都比你高贵,怎么就轮得到你了?”
梅落庭无言以对:要是我说百媚女帝暗恋我多年,所以对我特别优待,你们会相信吗?
马上又有佩服梅落庭的士兵与之理论:“这次的案子就是梅姑娘查出的真凶,也许百媚女帝欣赏梅姑娘的见解,才让梅姑娘传话。”
“对哦,是梅姑娘发现的真凶……当时那个魔族还挟持了国师要吃他……唔!”
那莽撞士兵刚说出那不该说的话,就被恐慌的同伴一把捂住嘴拖到一边。但在场的人都听到了他的话。当时众人确实目睹堂堂国师向魔族屈膝下跪,后来更是变成魔族手中的猎物,怎么说都声名大损。
向来自傲的月海流此时仍是一脸茫然,对这话恍若未闻,更没因此事羞愤不平,似乎还没从沧笙带来的惊吓中缓过神来。
梅落庭目光冷冷扫过在场众人,神情竟有几分前世当战神时的威严。“有这事吗?我怎么没看见?罗刹鸟不是吃了华副将双目就被百媚女帝追来问罪了?哦,想必是罗刹鸟为了逃跑,施法布下幻术,你们中了它的幻术,不知看到了些什么东西。看,你们说起幻术中的情形,国师都摸不着头脑了。”
军中皆知梅落庭熟悉妖魔习性又善于断案,既然她都这么说了,众人也将信将疑,只当先前看到的国师受辱之事是自己的幻觉,反正真凶已经查出,供词也拿到了,虽然无法将真凶带回复命,但拿到它的证词,也对皇上有个交代了。
梅落庭把罗刹鸟的供词交给月海流时,他才反应过来,接过那张供词细细看了一遍,点头:“这纸是魔族特有的,签名处也用真凶的鲜血画了押,说明这供词绝无半点虚假。既然如此,此案可以结了,待处理完华副将与安熙郡主的丧事,便可启程回京复命。”
韦非的心腹手下都是些酒囊饭袋,唯一能干点的只有华昱。如今华昱一死,连个理事的人都没有。幸好崔如珩从前世起就办事细心,吩咐几个士兵将华昱尸首搬回屋中,待明日给他赶做一口棺木,让他和安熙郡主、韦非入土为安,又自掏腰包给了那几个士兵一些赏钱,让他们留在原地看守华昱和安熙郡主遗体。其他人等各自回去安歇。
梅落庭回到驿馆房中,不久就有驿卒送来晚饭,她在百媚女帝宫中已经用过晚饭,此时也不饿,只推说没胃口,让人把饭菜端回去。此时,她突然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小时候身体不适吃不下饭,脾气暴躁的梅迁不由分说对她就是一顿打的悲惨时光。
糟,今天没吃药,生人怨又来犯了。之前月海流给她的药已经吃完了,只能去找他再要一些。
梅落庭走到月海流房门前,见底下门缝有灯光透出,知道他还没歇息,便抬手敲门。
她刚敲下去,门扇却开了一线,原来驿卒送饭之后月海流就忘了关门,这门扇只是虚掩。
梅落庭敲了两下门扇,叫了一声:“国师,我来取生人怨的药。”
片刻之后,里面才传来月海流的声音:“进来吧。”
梅落庭推门进屋,见月海流恹恹倚在桌边,送来的饭菜丝毫未动,面前摆了一只白瓷底绘山水酒壶和一只白瓷茶杯,房里弥漫着又像美酒又像花蜜的甜香。她进来时他也只是往床边的镜台抬了抬下巴:“在里面的抽屉里,自己拿。”
这镜台上摆了十多个玲珑精致的水晶瓶、白瓷盒,尽是些美容养颜的花露香膏,即使当日乐胥公主的梳妆台也不过如此。梅落庭拉开镜台下的抽屉,从一堆香粉、驱蚊药水、说不出名字的符咒中找到一个细颈白瓷小瓶,先倒了一颗药丸出来咽下。
月海流又道:“没剩多少药了,等回京之后再给你配。你先节省着吃,我这几天精神不振,怕是没力驱动行空车。”
梅落庭把药瓶收入怀中,半开玩笑地答了一句:“没事,要是多了我还怕给不起药钱呢!”
月海流苦笑:“梅姑娘……你对我有救命之恩,哪还能要你的药钱……沧笙大人其实是你解决的吧……哈哈,还跟他们说看到我被挟持是幻觉,怎么可能这么多人出现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