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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已经不是天庭那位法力高强的少司命羽仪,只是个凡人之躯、娇生惯养、倚玉偎香(误)的小侯爷,在短短几天内死了未婚妻,被当成杀人犯入狱,连续被妖魔袭击了两次……想想也真是够惨。
看在他是千年好友兼天庭同僚的份上,梅落庭决定先去天牢探望一下崔如珩。再说,崔如珩是下凡历练的神仙,无论遇到什么都能逢凶化吉,要是抱好了他的大腿,不但这次有望逢凶化吉,她被贬下凡后注定要倒霉透顶的一世也能靠着他过得顺畅些。她小声跟月海流商量:“国师,要不先去天牢看看驸马?”崔如珩比十个月海流都管用,让月海流也抱好他的大腿总是有好处的。
月海流抱着“临死前日行一善”的心态,茫然点了一下头,在天牢狱卒千恩万谢的目光下,和梅落庭一起上了马车,前往天牢探视。
临近天牢时,坐在赶车弟子身边指路的狱卒突然像见了鬼一样,一叠声地喊:“停停停!”
“怎么了?”梅落庭把车帘掀开一角,看到两顶轿子停在天牢门口,马上明白过来。那是侯府的轿子,应该是崔如珩的父母听说他在狱中遇袭,特地前来看望崔如珩兼找天牢上下兴师问罪。早就听说崔侯夫妇对这位才貌双全的嫡长子极为宠爱,崔如珩终日流连花街柳巷他们都睁只眼闭只眼,如今他们的宝贝儿子蒙冤入狱又在狱中遇袭,他们自然是要上门闹个说法的。也难怪狱卒怕去触这个霉头。
梅落庭看了一眼瘫坐车中两眼空茫的月海流,转头对马车外吩咐道:“不必担心,国师大人就是为此事而来,有国师在此,侯爷夫妇应该也能放心。”
梅落庭等人进去时,崔如珩原本宽敞的牢房中已经站了好几个人,显得颇为拥挤。一对衣着华贵,容貌端正的中年夫妇正在和刑部主事争论着什么,显然是为崔如珩遇袭的事兴师问罪,崔如珩反倒是站在一边不住劝架,淡定得不像受害者,这场景看着颇为喜感。
被埋怨了半天的刑部主事见到梅落庭身后的月海流,激动得像见了失散多年的亲娘一般,一边作揖一边大喊:“国师!您可来了!下官恭候多时……国师?”
梅落庭顺着刑部主事忐忑的目光,回头看了一眼被弟子扶着,失魂落魄的月海流,淡定地竖起一根手指嘘了一声:“国师正在窥听天机,闲人勿扰,留我们二人和小侯爷在此即可。”
刑部主事立刻如获大赦般地除了牢房,崔侯夫妇不大放心地看了崔如珩一眼,但折服于月海流的名声,只能跟崔如珩道别离去。夫人走前不大放心地看了月海流一眼,像是想嘱咐他保护好月海流,但月海流此时还是魂不守舍的模样,她怕多言会打扰国师“作法”,只得忍住。但她走过梅落庭身边时,打量了她一眼,轻声道:“梅姑娘?”
梅落庭微微点头:“是。”前段时间她女扮男装为官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她又跟崔如珩是同榜进士,就算崔夫人没见过她,估计也听说过她了。
崔夫人盯着梅落庭的脸看了片刻,才道:“听闻神谕点名让梅姑娘破案,犬子有劳梅姑娘记挂了。”
梅落庭隐约觉得她态度有点奇怪,好像不大友善,不知道她是生性高冷,还是不信任她能帮崔如珩。但出于礼数,她还是对崔夫人微笑道:“同僚一场,又是同榜进士,帮点忙也是分内之事。”
崔如珩上前轻轻扯了一下母亲的衣袖,含笑晏晏:“母亲不必担心。这两年我在京城时也常听说梅姑娘在苗疆断案如神,却不知她就是女儿身。但不管她是男是女,我都对她敬重得很。梅姑娘和国师在此查案,还请母亲回避。”
他这一开口,崔夫人脸色都柔和了几分,嘱咐他几句便与侯爷离开。梅落庭暗叹崔如珩上辈子不愧是妇女之友,女人不管是老是少,都能被他哄得服服帖帖。
崔夫人走后,崔如珩指着牢房朝外的那面墙,向梅落庭和月海流介绍:“妖迹在此。”
那半面墙都被雷劈得焦黑。梅落庭一眼便看出那是天雷的痕迹,当下凡历练的神仙被邪祟恶人所害时,天界便会降下天雷,打退邪祟。只是袭击崔如珩的妖魔溜得太快,都没留下什么妖气或者魔气,梅落庭深呼吸几下,也没法从空气中判断袭击崔如珩的是那种妖魔。
月海流也被梅落庭拉着验看妖迹。但他道行不高,也看不出什么来,只能强打精神问崔如珩:“你被妖魔袭击时,可有看清它的长相?”
“没有。”崔如珩摇头,“只看到个依稀的人影,像是妖魔化成了人形,只是它动作太快,看不清它的长相。但在下两次被袭击时都闻到了同样的腥气,像是同一个妖魔。”
月海流叹了口气。如果是他当时在场,肯定能分辨出崔如珩说的“腥气”是妖气还是魔气,甚至还能判断这只妖或者魔的具体品种。但崔如珩并非修道之人,只能闻出是“腥气”,谁知道那是什么!
“你确定是同一个妖魔?!”梅落庭眼前一亮。
“千真万确,两次遇袭时在下都感受到相同的气息,还听到它一声大喊‘崔如珩,去死’,接着便是一道天雷劈在它身上。同时在下也被天雷震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