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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需要查案吗?梅落庭一边暗叹崔如珩的狡诈和当年的羽仪判若两人,一边对满脸纠结的月海流禀报:“国师,崔大人当晚与红颜知己共度良宵,应该无暇去谋害公主。”
此言一出,崔如珩惊得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月海流见他这样,便知梅落庭说中了,得意地瞟崔如珩一眼,又眉开眼笑地问她:“你怎么知道他当晚的去向?”
“听说崔大人生性风流,私藏山劳草估计也是为了方便出入闺阁歌楼。如今崔大人新婚在即,以后很难再去烟花之地,崔大人可能是想抓紧婚前的最后时间,与那些相好的姑娘们私会欢聚。崔大人在翌日清晨被人发现时,身边就是可以穿墙过壁的山劳草,说明他是利用山劳草去夜会佳人了。”
梅落庭提笔看向惊魂未定的崔如珩,哄劝道:“虽然崔大人在大婚之际与别的女子私会,私德有亏,但这总比谋杀公主的罪行要轻。崔大人何不让那位红颜知己出面作证,证明你案发当晚跟她在一起,并没有杀人?”
崔如珩苦笑:“恕难从命。这样做固然可以帮在下洗清嫌疑,但这位女子的名声可就毁了。说不定皇上还会怪罪她与驸马有私,迁怒于她。”
梅落庭通情达理地点点头。“崔大人果然如传说中一般,是个怜香惜玉之人。也罢,既然崔大人怕牵连那位女子,我们也不好勉强。”
看来崔如珩在大婚前也要见上一面的那位女子,应该出身寒微,说不定还是青楼女子,命茹草芥。如果皇帝知道她和驸马有染,一气之下把她打死打残也不足为奇,所以崔如珩才不肯把她供出来。宁愿自己蒙受嫌疑也要护着红颜知己,崔如珩真不愧是少司命的转世,妇女之友的属性始终都在。而梅落庭自己,之前能顺利破解这么多妖魔相关的案子,估计也是当战神时没少和妖魔打交道,纵使下凡后武力、容貌被封,那点降妖除魔的本能还在,所以遇到相关事件也处理得特别顺手。
崔如珩起身向她一揖:“多谢梅姑娘体谅。”
梅落庭起身还礼:“不必客气。最后一个问题,崔大人在案发次日凌晨被人发现晕倒在大街上,可是与那名女子幽会回来的路上遇袭?可有看清凶手样貌?”
崔如珩坐回座位,回忆道:“在下确是在归途中遇袭,但凶手长相并没看清,当时只感觉一阵腥风刮过,便失去了知觉,醒来时已是白天。”
崔如珩如今是凡人之躯,要是伤处感染妖气魔气,极难愈合。梅落庭情急之下忙问:“你身上可有伤处?要不要我帮忙看看?”
这话大胆得让月海流瞠目结舌:刚刚还担心这位臭名昭著的崔小侯爷会调戏梅姑娘,现在看来,竟然是梅姑娘反过来调戏崔小侯爷,真是人不可貌相!难道梅姑娘也被这他这张脸给迷惑了?
崔如珩脸色微红,回避着她的目光。“没有,多谢梅姑娘关心。”
梅落庭自知失言,不敢多话,红着脸飞快地运笔将他的话语写下,低头递给他看:“如果没有错漏之处,请崔大人画押。”
崔如珩接过梅落庭记录下来的证词看了一遍,点头确认记录无误,从她手中接过笔签上自己名字。
梅落庭收拾好证词准备走时,还是强忍着尴尬问崔如珩:“崔大人常涉足声色场所,可知那些青楼花魁和富贵人家的倡优舞女,上了年纪之后都去往何处了?”
这话问得唐突,连月海流都是一愣。崔如珩虽然疑惑她为何要问这等问题,还是答道:“这一行的女子大多赶在年老色衰前嫁给富贵人家为妾,脱籍从良。要是攒够了钱却找不到合适人家,便花钱给自己赎身,靠往日积蓄养老。一些技艺出众的女子,则被戏班教坊聘请去教习歌舞,收入不菲。当然也有人红颜薄命,色衰后下场凄惨。”
梅落庭又问:“那崔大人交游广阔,是否认识二十年前待在燕云长公主府上的艺人?”
她这样问也是想碰碰运气。公主府蓄养的艺人肯定是色艺俱佳,年纪大了被遣散后多半是成了富贵人家的小妾。但可能也有那么一两个才艺特好的,被青楼请去□□新人。
果然,崔如珩张口就来:“明月楼有一位叶姑姑,平时给姑娘们教习琵琶,但平时不轻易见人,只有贵客上门时才弹奏一曲。据说她曾是燕云长公主府上的歌姬,被遣散出府已有二十年。我在明月楼曾有幸听过一次她的琵琶曲,确是天籁之音。”
梅落庭大喜:“太好了!看来崔大人是明月楼的常客,去明月楼报上崔大人的名头能打折吗?”
见梅落庭抠门至此,上青楼都不忘要优惠,月海流痛心疾首地狠狠拍了一下自己额头。
秘闻
出了天牢,梅落庭想把证词交给月海流保管,却见他运指如飞地掐算着,纠结得像个三岁小孩在掰着指头努力算数。她好奇道:“国师,在算什么?”
月海流咬牙切齿地掐算着:“你说,这崔如珩的命格好也罢了,我刚才想验证一下他说的是否属实,试着算了一下他当晚的行踪,竟然根本算不出来!他到底是个什么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