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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那里是江家的地盘。”
    顾铮皱眉,没有说话,心里一阵不悦。
    他回来的路上,不是没有听管家说过妹妹的事。
    莫克山庄里住了谁,他很清楚。
    而顾缱对江景廷的心思,更是昭然若揭。
    但..
    “当年外公和江家的纠纷,她并不知道,您没有理由去责备她。”
    “况且她从小就和江景廷在一个学校里念书,她对江家产生好感再正常不过。”
    顾辙面色沉了几分,眯起眼睛,暗忖片刻,道:
    “算了,既然你有能耐,你去管她就是。”
    他深邃的眼眸扫了顾铮一眼,不紧不慢道:“说吧,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
    “刚才我问过管家了,你回来第一时间不是去找我,而是去问你母亲,想必你要查的事和她有关。”
    他顿了顿,黑眸闪烁着点点星光,眸色浓得像一团化不开的墨,给人以城府极深的错觉。
    “我猜,是和你外公有关。”
    “您向来料事如神。”
    顾辙轻哼,“你是我儿子,我能不了解你?”
    顾铮没什么表情道:“这件事,我自己可以去问外公,就不劳烦你了。”
    “您不喜欢外公那边的人,这点我还是知道的。”
    “不喜欢并不意味着讨厌,有时候,我更喜欢用利益来衡量我和他的关系。”
    二人不知不觉走到了顾家的马厩。
    顾家从顾辙这一代开始,接受的就是典型的西式贵族教育,论骑术,顾家人都多多少少会一些,就连平日里很少出门的凯瑟琳也能骑着马走几圈。
    在顾家的那场,时常会举行一些赛马活动,顾铮从前也会与自己的好友一同赛马。
    马厩里共有五条马,四条已经睡着,剩下一匹白马还睁着眼睛,呼呼哧哧地喘着气,见到自己主人,白马探出头,一双眼睛在黑夜里显得又亮又大。
    顾辙伸手,白马主动凑过来,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手心。
    “好孩子……”
    顾铮从一旁的袋子里捡起一些黑麦草,喂到白马嘴边。
    白马先是闻了闻他的掌心,片刻后,这才放心地让他投喂自己。
    它的皮毛油光滑亮,四肢强健有力,显然是被豢养的很好。
    “你很久没回来,它都快不认得你了。”
    顾铮看着眼前的白马,大口大口地吃着他手里的黑麦草,黑亮的眼睛似乎很愉悦,鼻子里时不时喷洒出重重的吐息。
    “它更适合这里。”
    “这匹马是乔治送给你的,你还记得吧。”
    “当然。”顾铮漫不经心地顺着白马的鬃毛。
    他瞥了顾辙一眼,“说起外公,既然您方才提起来了,不介意的话,我可以问您一些问题么?”
    “你说吧。”
    顾铮低声问,“二十六年前,外公是否曾派遣家族里的杀手去暗杀陆英东。”
    “陆英东?”顾辙皱了皱眉头,“这名字倒是耳熟。”
    “你问这个做什么?”
    顾铮拍了拍手,拂去手上的灰尘,“我要查的事,和他有关。”
    “你母亲没告诉你?”
    顾铮摇了摇头。
    “她没告诉你也是正常的,这些年她早已逐渐退出家族事务的管理了,你舅舅亚瑟才是乔治的左膀右臂。”
    顾辙拍了拍他的肩,“再陪我走走。”
    顾铮没有说话,低头看了眼手机,顾缱并没有回复他的消息。
    “明天去亚瑟那里,或许有机会见到你另一位舅舅。”
    顾铮挑眉,“弗兰克?”
    “嗯。”
    “乔治不是从不让他露面的么,这次怎么……”
    “谁知道。”顾辙淡淡道:“这个弗兰克,连我都没见过,倒是神秘的很。”
    “当初和你母亲举行婚礼,所有姓道森的人都来了,除了弗兰克。”
    “整个顾家,除了你母亲,估计没人见过他。”
    经父亲的提醒,顾铮才想起有关于这个弗兰克的一些模糊的印象。
    一个只在名义上存在的、他从未见过的舅舅。
    就连自己的母亲凯瑟琳也极少提起他,相比于人人皆知的亚瑟,弗兰克简直就是一个隐形人的存在。
    “你要问的,我只想起来一个大概,乔治确实曾经和陆英东发生过冲突,但有没有暗中派人把他做掉还不能肯定。”
    顾辙眯了眯眼,冷笑,“不过根据我对他的了解,他能做出这种事情也不足为奇。”
    “表面上道森家族是佛罗里达遵纪守法家族的好典范,但曾经的那些黑点,不是那么容易洗掉的。”
    他一字一句道:“当一个人走过黑暗的捷径后,就不会回头去走什么光明但费力的道路了。”
    “如果你真的要查,明天会是个好机会,亚瑟竞选大获全胜,你长久地不去采访乔治,他的戒备没那么深。”
    顾铮默然片刻,说:“放心,我不会给众宸和母亲带来麻烦。”
    顾辙睨了他一眼,“你做事,我向来放心。”
    “好了,回去吧,早点休息。”
    二人回到别墅道了晚安后,顾铮回到自己的房间。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他警觉地察觉到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他拿了根棒球棍,悄无声息地靠近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