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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见尤娇破涕为笑,她这才心安,要不然裴聿不得找她算账?
老太太絮叨起来总是没完,但围绕的主旨却是以“你可得好好珍惜裴聿”展开的。
“我还记得两年前的冬天,大概是年末的时候,正巧撞到他爹生日,说好晚上六点就会到的,结果他没来。”
“后来我从沈稷那知道,那天正好你回国,估摸着你还不知道吧?”
“这孩子跟他爹他爷爷一样是个痴情种,家里门槛都快被媒婆给踏破了,他愣是无动于衷。”
“……”
裴老太太的话仿佛利刃切割着尤娇的鲜血淋漓的心脏,原来那天她在风雪里看到的人影,真的是他。
两年前她从法国巴黎回国,那会儿她还没买房,随意租了个空间隐私的房间在市区里。
驱车上高速路的时候风雪微弱,待到晚上整个苏城像是被银色包裹,她擦了擦车窗,看到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家门口。
当时她没在意,而是裹了件黑棉衣,踩着雪花去超市采购食材。
印象中苏城鲜少有那么大的暴风雪,居安思危的心思谁都有,于是她买了好些速冻类的饺子。
待她走到灯火通明的蛋糕店面前,往昔的记忆纷至沓来。
“甄美味”是家苏城连锁蛋糕店,在苏城一中附近有一家,她最喜欢吃榛子酱蛋糕,每回必点。
那会儿她还不知裴聿是富家少爷,见她常吃,他就常给她买。
她心疼得要命,他的钱不得留着吃饭吗?于是,两人合着吃一块蛋糕,很是拮据。
当时她分明有钱,但还是会分着吃,大概这就是所谓陷入爱情漩涡的少年少女的做法。
驻足良久,尤娇走到里头点了最后一块榛子酱蛋糕。
待到她走出来后,她抬眸看到穿着黑色风衣男人的背影,他的身型高大,身上西装棱角分明。
看着很是倨傲。
在时尚圈摸爬滚打,尤娇自然识得他身上的衣服和手上的腕表,有钱人也喜欢吃这家蛋糕吗?
许是因为疲惫,她没多看几眼,只知道那人攥紧黑色雨伞的指节泛白。
原来站在那家蛋糕店门庭里的男人是裴聿啊,那会儿他是想与她打招呼吗?
尤娇吸了吸鼻尖,突然有些绷不住。
她在青春年少,荷尔蒙分泌最旺盛的时期偷走了裴聿的心,又将他的痴情狠狠地摔碎。
现在想来,是真的很渣啊,尤娇伸手擦了擦眼尾。
而后,她站起身对裴老太太道:“我出去找他,待会儿在过来。”
得到裴老太太的同意后,尤娇像阵风似的走到庭院里,此时他们的棋局也早已下完,正在复盘。
看到尤娇娉婷地寻来,背对坐着地裴聿正捏着裴老的“車”指挥着:“只要这部棋你不走错,那就不会掉进我的坑里。”
“还有,您这陷阱儿做的也忒明显了点。”面对自家老头,裴聿丝毫不不手软。
而站在裴老身边的裴斯,则是赔着笑脸,“爷爷,你甭跟我二哥比,他这智商那就是卡车碾鸡蛋!”
“你说谁是鸡蛋?”裴老思绪还算清明,他板正着脸孔盯着裴斯。
裴斯:“……我是鸡蛋,您是比鸡蛋大十几倍的鸵鸟蛋。”
听到要大十几倍,裴老收敛神色碎碎念着:“这还差不多。”
紧接着,大家都啼笑皆非起来,数裴斯笑得最灿烂。
宋毓瑶眼见着尤娇眼尾泛红往裴聿这边走来,她悄声对裴聿嘀咕,“裴二哥,嫂嫂还有两秒钟抵达战场噢。”
伴随着她的话,裴聿忙不迭退位让贤,“裴斯,你来玩儿。”
闻言,裴老假模假式地调侃道:“我才不跟鸡蛋玩儿呢,鸡蛋碰石头的游戏,有什么好玩儿的?”
“嘿!那我今天可要大杀四方,非得告诉你,什么叫做长江后浪推前浪。”裴斯表示不服。
触碰到尤娇的手,裴聿绷直的眉头微拧,“病才刚刚好,这会儿手怎么又这么凉啊?”
原先她觉得裴聿予她的关心都是以刺痛她为目的,是葫芦里憋着坏,可她现在才知道,是真的好。
盈盈水光潋滟在眉眼间,尤娇精雕细琢般的眼睛轻轻眨动,黑色鸦羽般的睫毛轻颤。
还未等他将外套脱下来,尤娇瘦小的身体直直地抱住了他精壮的身体。
她嗫喏着唇瓣,轻声嘀咕,“不冷。”
此刻的她热得要命,像是坠入水深火热之中。
嘴巴里的糖化开来是甜得要命的奶味,但心里却是苦涩得要命,连眼泪都快要收拢不住。
原来奶奶递给她奶糖,是这个道理啊——想让她冲淡心里的苦,展望未来的甜。
现场嗑CP的宋毓瑶简直激动的心颤抖的手!自己最爱的蒸煮CP在自己面前你侬我侬,是什么感受!
是恨不得化身成为丘比特疯狂给她们射箭的程度!是恨不得让她们赶紧贴贴的感觉!
可还未等到她想看的画面展现开去,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走到门庭前面——
她伸手向宋毓瑶招了招手,“毓瑶,你赶紧把门开一下,我刚做了不少的牛轧糖,给你们送来!”
呆呆望着于蓝的宋毓瑶:“……”
我们貌似没有亲昵到这个程度吧?你不要害我!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