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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热又浓的老母鸡汤,每次喝这样的汤,他的神情就格外有一种幽幽的温情。
此时林珑笑道:“我也记不得,今儿早晨特意背的。”
林珑虽然时常读些书,脑筋也好,不过对于这些诗词之类,就不像曹云澄柳燮他们那样熟练,他是真的少有能够记忆全篇,多是只能记住一两句印象特殊深刻的句子,不过中秋的夜晚,为了配合场景,提前背了这一首下来。
黄品贤噗嗤也笑了,这个人倒是诚实得很。
然后林珑看着桌面上的小螃蟹,说道:“从前买了人家刚从湖里打上来的螃蟹,好大个儿,蒸了只蘸一点姜醋酱油,肥美得不得了,可惜上一次我们回去得晚了,已经没了螃蟹。”
已经是腊月,螃蟹都躲在了泥里,不容易挖出来。
黄品贤一笑,江西太湖的螃蟹也好,有一次自己提到了,林珑就连忙说起,“鹤龙湖的蟹,风味比别处不同,尤其是十月之后的公蟹,格外有吃头”,偏爱在这样的事情上处处比较,蓦然不知怎么,就让人想到了宝钗,黄品贤如今给林珑带动得,也能看看《石头记》,记住的多是黛玉的妙语,有一回在清虚观打醮,议论起湘云的金麒麟,黛玉便挖苦宝钗,“在别的上面还有限,就在这些东西上越发留心”。
林珑当然不是宝钗,宝钗诚然是步步为营,只是太谨慎了,让人看了心里发闷,像她那样过一世,实在也没有什么欢喜,当然黄品贤也晓得,宝钗也是不得已,林珑相形之下就透亮得多,他虽然极其精明,为人却很是明朗,和他在一起比较轻松,林珑当然并不是一个粗心的,不过他的精细并不让人感觉到累,反而显得有趣,比方自己说起家乡有什么,他马上便要举出湘阴也有一个什么来相对,太湖有螃蟹,鹤龙湖便也有螃蟹,自己家乡有炒米粉,湘阴便有汤米粉,每日早上嗦米粉很是畅快。
林珑这个样子,惹得曹云澄也笑:“不能输啊!”
柳燮咯咯地乐:“江西老表的土鸡汤,是朱元璋的典故,我们湖南老表的姜盐豆子芝麻茶是岳飞那里传下来的。”
当年征杨幺,岳飞的军队水土不服,都生了病,于是就寻访本地医生,出主意用姜盐加茶叶一起熬煮成酽汤,给兵士们喝了,果然就渐渐缓解,从此之后就流传了下来,本地人又加了芝麻豆子,那茶汤的口味就更丰富了。
而且“老表”这个词,仔细追想起来也很有意思,元末战乱,湖南湖北人口大量死亡,到了明朝安定下来,为了恢复这两处地方,就大量迁徙江西人来这里,所谓“江西填湖广”,所以湖南如今很多人都是江西移民的后裔,两边互称“老表”,表示两边都是“表亲”,母亲那一边的亲属,在这样的语境之下,再一想到江西的太平军,就觉得有一点滋味复杂,更不要说九江屠城。
不过也罢了,湖南出身的太平军也不是没有,比如说安庆城中的守军就有相当一部分是湖南人。
两个人坐在桂花树下的桌旁,一边看月亮,一边闲说着话,都不约而同地刻意避开眼前的安庆,还有远方的北京,英法联军逼近北京,咸丰皇帝已经逃到了热河。
当天晚上,林珑与黄品贤洗了澡,便一起躺在了床上,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发出的亲吻声音热切而缠绵,还带了氤氲水汽,仿佛连雨天那种湿漉漉的感觉,只是没有那样的抑郁烦闷,而是透出浓浓的情色暧昧,只听着这样的声音,就让人的耳朵开始发烧,心跳也加快了。
林珑和黄品贤亲了好一阵的嘴,两个人分开了,林珑伸出手指抚弄着黄品贤的嘴唇,说了一句:“好湿。”
黄品贤噗嗤就是一笑,林珑这一句话好色气啊,现在其实还没有怎样湿,过一会儿会更湿,于是黄品贤一张嘴,就把林珑的手指含在了口中,还用舌头去舔。
林珑登时就乐了起来,是痒到发笑,手指本来不比腋窝,不是那样容易发痒的部位,可是此时给黄品贤舔着,愣是让林珑感受到一种拿着毛刷刷脚心的痒,简直痒到钻心,好像那鬃毛刷子是直接刷在自己的心肝上一样,黄品贤平日里少有特别的花样,新鲜法子多是林珑去想,然而这一次黄品贤主动含吮自己的手指,虽然并不是特别靡丽的举动,在自己却格外感觉到一种诱惑,简直想不到黄品贤居然会这样,因此林珑的心便跳得分外厉害。
不多时,林珑便覆在了黄品贤的身上,润滑之后将性器探入他的身体,寻找着那一点撞击着,黄品贤的眼神变得专注,仿佛随着林珑的动作,找寻着那深藏的快感,然后黄品贤开始低低地呻吟,并且禁不住笑了起来,笑得有一点痴痴的,显然此时全副精神都已经放在那巨大连绵的快慰上。
林珑伸出手来,轻轻抚摸着黄品贤的脸,虽然不是清修的僧人,然而黄品贤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