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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留下指印,她却完全消失。
走到生命尽头,原来我最渴望的人,果然是夏未央。
早知道,昨晚应该锲而不舍,不停地打她电话,哪怕只听最后一点声音。
我还没有告诉她,我从来没有怪过她。
我很想她。
我第一次有种痛恨叶霖的感觉,痛恨他限制了我的自由,限制我最后去见夏未央的机会。
夏未至已经活在枷锁之中,难道还要夏未央背负枷锁活下去么?
第三日,叶霖忙了一轮回来,脸色并不好,看着我的表情更是微妙。
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对他更是小心翼翼。
或许表现得乖巧,很快就会让他失去兴趣。
这天晚上,他带我洗了澡,便又注射了那蓝色药物,不过剂量上少了一半。
外面有说话声音,我迷迷糊糊听着,不一会儿有人唤了叶先生,得了容许之后才进来。
我后背露着,想将毯子盖上,却又被叶霖按住了手。
那双柔软的手在我后背滑走,带来阵阵凉意,最终停留在侧腰位置,那双手从侧腰画了圈直到臀部,这里吧,露出来也好看。
什么?我抬眼看他。
那张欠抽的脸此时温柔得快滴水,乖,未至,待会儿会有点痛,很快就过去了。
侧腰一阵凉意,随即就是刺痛,我忽然意识到他要做什么。
一动,那针似乎就扎在了骨头上。
不要乱动,弄伤了我会心疼的。
靠!说的好像你真有心一样!
我咬住那扶着头的手臂,而他一动不动,只是一下一下摸着我的头,像极了将猎物皮肉舔舐干净的黄鼠狼。
随着药效恢复,酥酥麻麻的疼痛感变成了带点火辣的疼。
那人纹完就出去了,叶霖留下给我上药。
这两日不要碰水,若是发炎了,我们未至会疼的。他划着我的腰,声音有着诡异的兴奋,舔着我的耳垂,你说那些人看到了我叶霖的标记,还敢碰你么?
我其实并不知道纹了什么,毕竟叶霖做过设计师,所谓漂亮的东西,自然品味不差。
但是他也真是够变态,像极给奴隶烫个刺青。
可惜花这么久的漂亮刺青,没多久就要跟着我一起尘归尘,土归土。
如今的叶霖,似乎失去了和我上床的乐趣,反倒是喜欢叫我陪他工作和聊天。
他问我为何吃阿司匹林。
我翻着银行卡收账记录,答是闲来无事。
其实我还是很怀念和他上床时候,至少没有交心这么累。
叶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如果没有意外,可能也是最后一个。
那时候初尝□□,对很多反应都是陌生而又惊奇,常常面红耳赤,甚至连他那处都看得偷摸摸,握在手中之时经常慌乱而又羞涩,而叶霖大概也是长久没□□过处子,对我的反应感到十分有趣,总是耐心而又温柔,更是摆弄了各种花样。
我们常常十指相扣,呼吸交接,胸膛贴着胸膛,心脏的节奏似乎都变得一样。
然而终究也是人心隔肚皮罢了。
人呐,怎么可以总是那么复杂?
他的生活很有规律,十点左右,便是抱着我躺下。
是我最喜欢的姿势,后背贴着胸膛。
他并无睡意,手一直在我侧腰滑动。
可见是真的很喜欢这个所谓的艺术品。
真应该直接纹他脸上。
未至和你姐姐,很久没见了吧。
我心脏一收,转过身看他,满眼警惕。
他倒是悠然如故,将我的手放到唇边,一根一根手指吻着,你们确实长得很像,不过未至眉眼更活泼一些。
夏未至活泼过,但不是现在,你怎么会见到她。
未央常年国外,而叶霖语气明显是最近才遇到。
联合酒宴,邀请艺术家前来助兴,她正好在里,也是正好你们姐妹也可以见见。
句句怼我上次所谓的顺便。
我是想见夏未央,但不是和这个小心眼的男人一起,我们的事情,和未央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呢,我们一起这么久,也该见见你的姐姐,明日简然也来,她一直很想见你。
简然是叶霖名义上的妻子。
我突然恐慌,之前怎么那么天真,叶霖拿捏夏未至的办法太多。
光是与已婚男人纠缠不清,足够一个小小的夏未至声名扫地,人人喊打。
没人会关心这个男人不过是利益所需的婚姻,离婚协议在结婚之前就已经协商后。
也不会有人关心谁先谁后。
毕竟结果,明明白白。
世人只爱看个热闹,谁在乎真相如何?
只怕地下判官,也懒得去辩如此破事。
我开始做噩梦,能到自己最害怕的事情。
年幼之时,常听老人说小三和通奸之人都要下油锅,炸的里外干净,骨头重造,再去寻得被挖出去的眉眼,成了人形,才再次投胎。
破坏别人的家庭,是重罪。
所以得知他结婚,得知自己是所谓第三者都算不上的情人,我气得发抖,才会不怕死地与他动手。
我若下地狱,下辈子再不可能遇到夏未央。